为了治病练上“法轮功”
由于我从小体弱多病,长期以来大小疾病不断,尤其胃病比较严重,曾四处求医,花费了不少钱也没有得到根治,只好一直忍着,这使我十分痛苦,时刻在想着解除疾病的办法。期间,我听说练一种叫“香功”的气功可以治疗病,为此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效果不明显,就放弃了。
1997年3月,我一成都打工的表弟回金川,当他听到我的情况后,让我试一试练“法轮功”,因为他在成都听到很多人因为练李洪志大师的“法轮功”,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听了他的话后,我心又开始动了,心想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大碍。没过多久,从成都来了一些“法轮功”骨干分子在金川县设立站点传授“法轮功”,我于是积极参与其中,开始时,觉得练了“法轮功”后自己的病确实有所好转,但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老毛病照样发,胃病照样疼,功友们就告诉我是因为我学“法”时间太短,还没有“上层次”,“消业”不够,等上了“层次”,“圆满”了就什么都好了,照他们那样一说,完全打消我对“法轮功”的怀疑,为了治好病,一门心思开始练功了。
为了“消业”不断精进
出于对生命热爱,我越加练功,我完全相信自己身体不好是因为自己“业力”深重,于是,我就天天练、夜夜练,近乎痴迷状态。那时,我一有空闲就开始死记硬背,拿本子抄写,每天脑子全是《转法轮》,因为师父说过,脑子里装的“法”越多,将来层次越高;吃苦越多才能长功,才可以以后带着本体去“法轮世界”;只有不断“弘法”,才能积功德,才是师父的忠实弟子,将来才会带我们去那个“美妙无穷语难诉”的天国世界。于是,我学习更加努力,更加用功,农活也不再干,老伴病情加重也不关我事了,“消业”“圆满”成为我当时脑子中最大的事,后来我竟瞒着老伴拿走她的救命钱去购买了大量“法轮功”书籍、师父画像等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成天打坐练功,成天做着师父随时叫我“升天”,“圆满”,到天国的美梦。
为了“圆满”家破人亡
1999年7月22日,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完全想不通,认为“法轮功”能祛病健身,不用钱就能治病,对老百姓是好事,加上我一直坚持练功,自认为功力有很大长进,这样就放弃一是怕遭师父责怪,二是于心不甘,加上我心理作用,自认为练功可以使身体好转,于是我对亲戚、朋友的劝说置之不理,对帮教部门、帮教人员的教育置若罔闻,甚至还持敌视态度,尤其是儿女们见我成天练“功”,神智异常,与功友交流心得彻夜不归,四处“弘法”几日不回,加之从电视上、杂志上经常看到“法轮功”人员自焚、自杀事件,整天担惊受怕,经常以泪洗面。一个家因为我搞得乌烟瘴气。可我依然我行我素,照修不误。
记得以前我没有练“法轮功”时,我的两个女儿和儿子节日期间经常到我家吃饭、拉家常,我和老伴十分高兴。可就因为我每天沉迷于“法轮功”中,一年四季很难与儿女们在一起,亲情淡化了,我们家生活来源主要是做一些小生意,妻子从金川县供销社下岗后,只有一些微薄的基本生活费,家庭收入只能勉强糊口,我的儿子自费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工作,我原来的积蓄全部用在儿子的身上。但“法轮功”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生活和精神世界,为了“上层次”、追求“圆满”,我对自己及家庭的生计漠不关心,一心练“功”,家里完全靠妻子那一点最低生活费远远不够开销,致使生活拮据,家庭十分困难。由于没有了生活来源,妻子整天和我吵架,儿女们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练什么“法轮功”了,要多挣点钱来糊口和养老,但此时的我完全已经“走火入魔”了,对他们的劝说充耳不闻,反而认为是我练功的障碍。这期间,老伴的病情也开始加重,可我把家中唯一的积蓄全部拿去买师父的书籍、磁带了,子女那边也拿不出更多的钱,只好眼睁睁地看到老伴被病痛折磨,2004年4月,老伴因肝浮肿痛苦去世。
可老伴的去世,我内心没有一丝自责和悲痛,反而一身轻松,首先想到自己以后练功再也没有无人唠叨、阻扰了,完全可以静下心思专心修炼“法轮功”。
为了“弘法”走上犯罪
为了尽早“上层次”,我四处“弘法”。2001年9月14日,我在金川县金川镇老街、新街等地张贴、散发、投放、传播“法轮功”宣传品,被金川县公安局给予治安拘留7日的处罚。在拘留所内我不思悔改,始终认识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并幼稚地认为“天将降大任”。2004年8月9日,我又伙同一名功友,在四川省甘孜州丹巴县巴底乡骆驼沟村散发、传播了大量的“法轮功”宣传品,被丹巴县公安局现场抓获,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于2004年8月20日,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
在监狱服刑期间,我对“法轮功”仍然痴迷,心想这次我为师父护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师父肯定会暗中保佑我的,我的病这次肯定会彻底会好,对监狱帮教干部的关心和帮助完全采取抵触和漠视态度。但是,帮教干部没有因为我这个态度而放弃,针对我的实际事迹情况,专门安排我到医院对身体进行全面检查,尤其对胃病进行了彻底检查治疗,并制定详细治疗方案,刚开始我完全采取抵触态度,因为师父说过“人一旦有病就吃药,或采取各种方法去医治,那么实际上就把病压进身体里面去啦,这样上一世的业力还没还成,这一世又会干一些不好的事伤害别人,从而有新的病出现,得各种病。”(《转法轮》)“练功就能治病,修炼不许吃药。”(《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随着病情的加重,特别有一次疼得我满地打滚,喊爹叫娘的,监狱的帮教干部马上带我到医院进行强制治疗,经过大夫们的精心治疗,三个月后,我的胃病逐渐开始好转,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也并没有发生师父说的“练功之人,针是扎不进去的”(《转法轮》),这期间,监狱里的干部还让我看了师父生病也看医的资料等,并且还考虑到我已近70岁,监狱领导也没有安排我劳动,这一切让我十分感激,加上我们县上政府也几次派人到监狱探望我,思想也开始慢慢的醒悟、反思自己几年来练功的所作所为,所得所失。
2006年的一天,一位干警对我说有人看你来了,当我看到女儿泪流满面,看到由于为生活奔波而憔悴的女儿的面容,我流泪了,自修炼“法轮功”以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感受到了一种人间真情。我猛然认识到:我给家人造成了精神上的极度痛苦,经济上的极大损失。我在思想彻底醒悟了,决心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做对社会有用的人。经过这一系列磨难,我认清了“法轮功”就是“害人功”,李洪志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明白了“什么是正的,什么是邪的,哪些做得,哪些做不得,哪些能学,哪些不能学。自己已70岁了,为了家人的幸福和自己能安度晚年,要与法轮功邪教彻底决裂,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2008年9月18日,我刑满出狱回到了金川。政府从我的年龄和家庭情况考虑,将我转为居民户口,并积极努力,争取在政策规定范围内将我纳入低保,我的生活又开始充满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