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的“法轮功”历程
我自幼随父母奔波于各地水电建设工地,因生活、医疗条件极差,一直体弱多病。上大学之后因心情郁闷而神经衰弱,使用了镇静剂、中药、保健品、磁疗、针灸、穴位注射等多种方法均无显著疗效,于是我参加了气功学习班,练习“太极十八式”,包括印度瑜伽术,但苦于没有名师指点,始终不得要领。1994年调入广元电大后改练中功,并基本说服母亲也准备练中功之际,母亲远在天津的妹妹——我的小姨开始向我们宣传“法轮功”,还给我们寄来了一套讲法录音带。我第一次听磁带时觉得非常荒唐、可笑,边听边讽刺其中的观点,但当天晚上却梦见自己小腹部有个“法轮”在旋转。后来又继续听磁带,被其中“法练人”的说法吸引:每天不需要花多少时间练功,却可以得到法的很好演练,尤其练功后有师父“法身”的保护,化学实验室的安全就不成问题了。这是我练上“法轮功”的最大诱惑。
由于练功时间早,文化程度高,动作比较标准,广元“法轮功”辅导站站长很看重我,多次要求我担任辅导员参加辅导站工作,但因为工作很忙,我婉言谢绝了,只是抽空去纠正学员动作,并在弘法时站队列前起一个带操员的作用。后来,根据弘法的需要,我也向周围的人介绍“法轮功”,许多人看了书或听了磁带都不相信,把资料退给了我,也有人练了一段时间,看到形势不对就不练了。
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我收看了电视节目,对国家采取如此之大的声势感到震惊。当时,我对电视上揭露的“法轮功”种种“罪行”感到陌生和不解,这没有影响我对“法轮大法”的信仰,晚上照常在家练功。广元站“法轮功”负责人找我集体学“法”,我也参加,给我李洪志的“经文”,我也看。我从不否认自己练“法轮功”,而且公开告诉我周围的一些人我所看到的“真相资料”。人大会议召开前夕,负责人说要给人大代表寄信,叫我签名,我毫不犹豫就签了。2000年5、6月份,因与负责人的想法不同,我同她们脱离了关系。但时不时有人来探听我的口气,要求我加入集体练功,甚至还胁迫我,我都设法回绝了。
2004年10月,我被送去学习教育,在绝饮绝食两天观察后,尤其帮教干部没有采取什么强硬的态度要我接受什么观点,而是反复告诉我:“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跟你走,如果我说服了你,你就跟我走”让我很信服。我花了许多时间写经历,写完之后,我的怨愤消失了许多。看了很多东西,面对大量详实的资料、学员的亲身经历,并回想过去看到的“明慧网”上直接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资料及产生的怀疑:“法正人间”的时间被一拖再拖,“最后一次的圆满机会”不断出现,可考验咋成了无限期的等待。“法轮功”参与政治?我开始认真思考有关“法轮功”的多种问题,我想,如果“法轮功”已经完全演变成了与中国政府相对抗的政治势力,如果再甘愿作无谓的牺牲,再不接受教育转化那是很愚蠢的。基于这样的认识,我对过去一向反感的揭批“法轮功”的资料也看得进去、听得进去了。越看资料我越感到受到法轮功的欺骗,更不愿在欺骗的情况下被人利用;我不愿参与政治,更不愿意参与反党反政府的政治。因此,我坚决与“法轮功”划清了界线!
二、我对李洪志及“法轮功”的几点思考
1、是在“消业”还是在生病?
了解气功的人都知道,气功具有“调心、调息、调身”功能,所以练气功可以治病强身。“法轮功”也声称“可以治病”,却别出心裁称“疾病都是由业力造成的,要想彻底把病治好,就必须不断消业”、“练功后发生病态反应其实是消业,它与生病的状态是有区别的,一般人难以区分”。我就疑惑了:(一)什么是业?佛教将“业”分为三种:善业、恶业,既非善也非恶的业。按照佛教对业的解释,“法轮功”说的“业”显然是恶业,“消业”的说法显然不恰当!(二)一般的气功都有治病的效果,然而“法轮功”这样一个“高深大法”却使众多修炼者长期处于“消业”的病态反应中,有病不治,拒医拒药,不但长期遭受病痛折磨,而且延误了病情,致使部分练功者致残、死亡,“法轮功”的高深体现在哪里?这是不是“法轮功”给功效不佳找了个巧妙而充分的借口?
2、是造的神还是真神?
在“法轮功”有关介绍中,李洪志自幼就与“佛家全觉大师”学法,8岁圆满,12岁由“道家八级真人传功”,1972年由“真道子”传功,1974年由佛家师父传授修炼大法。在讲法时,李洪志特别强调每位师父教他时都修炼“圆满”。但是,我们都忽视了一个问题:每个修炼“法轮功”的“真修弟子”在修炼圆满时,是要去极高层次的天国世界的,并且具有一切神通。而李洪志圆满了多次,却还在地球上、常人中,却还需要借助现代科学的产物:汽车、飞机、互联网、音响设备……来组建“法轮功”组织,向信徒发号施令?为了让我们相信他是佛,他去公安局修改户口薄,留下了明显的更改记录,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神通将户口薄、档案、身份证修改得天衣无缝呢?留下这么大的漏洞不能自圆其说,以致今天受到这么多的攻击。李洪志说宇宙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是至高无上的神。既然有如此之高的层次,如此之大的法力,为何还要去呼吁各国政府声援“法轮功”?为何还用上层次、修圆满作诱饵让弟子们冒生命危险去散发传单?为何还要依赖反华势力、民族分裂势力来壮大自己的声势?为何不用自己的神通改变这一切呢?
3、是“真、善、忍”还是“假、丑、恶”?
“4·25”事件发生后,李洪志说:“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要达到一个圆满的境界,那么大家想一想,对你没有真正的考验,那能算数吗?大家想想,又是那么多的人,采取什么形式呢?一个人一个人去考验还不如来这么一下子……”(1999年5月1日《悉尼讲法》)。他又说:“北京发生事的时候,我正在美国赶往澳洲的路上,因我来澳洲先到布里斯班,那里有我们的学员,完全知道这件事情是在布里斯班”(1999年5月2日在悉尼接见中文记者时的谈话)。他还说:“关于学员去北京中南海反映情况一事,我当时是去澳洲的路上,在北京转机,也根本不知道北京出了什么事就离开了……”(1999午7月22日《我的一点声明》)。这三次讲话从为了考验弟子“来这么一下子”到“我没在北京”到“我在北京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互相矛盾,这符合“真”的标准吗?既然“法轮大法”是至高无上的宇宙根本大法,李洪志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全世界宣布:“为了考验大法弟子,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了的呢”,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李洪志以“上层次、圆满”等为诱饵,一次又一次鼓动大法弟子走出去正法,许多人为此抛弃家人,放弃工作,搞串联、发传单、跑北京甚至到天安门广场去拉横幅喊口号,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使原本遵纪守法的公民变成了危害社会治安的违法犯罪分子。这难道可以说是善吗?李洪志衡量好人坏人的标准完全是看你对大法的态度,无论以前你干过什么坏事,只要不反对不破坏大法,就不会被淘汰,被毁灭,然而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无论有多好,只要对大法有偏见,就面临被销毁的危险。这是标准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处世之道,这可以说是“善”吗?既然是“道魔同传,同在一世,真真假假重在悟”,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发表不同意见呢?如果你脱离了“法轮功”,如果你没有走出去正法,同样会受到恶意诽谤和恐吓,声称“魔要取你的命,神也要杀了你”,这符合“善”的标准还是“忍”的标准?对于所有不认同大法的人无论好坏都要铲除,这其实是在排除异己,可以看作是大法、大师本人的自私行为。
4、是“最后一次”无限多还是有意欺骗?
也许很多修炼者认为,参与了围攻事件尤其是“4·25”事件的弟子就算经历了考验,就可以走向圆满了,更有许多去过北京,到了天安门,发了传单,喊了口号,打了横幅,为大法付出很多,多次被捕入狱的人已接近圆满了。早在2000年,李洪志就发表了《走向圆满》、《去掉最后的执着》等经文,似乎都表明“法正人间”的时刻就要到了。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最后一次机会不断出现,“法正人间”的时间被一拖再拖,等待“圆满”的人好像被判了“无期徒刑”,等待着、盼望着,一次又一次希望破灭了。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许多人觉醒了,与“法轮功”决裂了,但还有许多人仍执迷不悟,还在充当反华势力的工具和炮灰。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我以为,人生中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被“欺骗”,然长期受骗而不觉醒,仍执迷不悟更是悲不可言!
在“法轮功”修炼热潮中,不乏博士、教授与高级知识分子,我们之所以能够听信一个初中毕生盗用科学名词,滥用宗教、气功术语胡编乱造的歪理邪说,这与一度在我国盛行的伪科学、伪气功密不可分,作为个人,我们对于伪科学、伪气功、邪教的识别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我们需要国家有关部门把好这一关,以免造成如此严重的社会危害。作为曾经修炼“法轮功”的人,由于知识局限,病痛缠身,再加上“法轮功”报喜不报忧,压制不同意见,使我们难以识别真伪,难以了解真相,从而充当了反华势力的牺牲品,这是很可悲的。如果每个人都客观一点、实际一点,不传信没有亲见的、没有证实的事,不为了上层次而说谎,不为了个人目的而影响国家安定、危害大局,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希望过去如我一样的、至今还沉迷“法轮功”被骗的人能够尽快觉醒,早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