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患上了高血压和糖尿病,有人告诉我要想根治可以去练“法轮功”,我便跑到体育馆学练“法轮功”,开始了我的修炼之路。练功点的人告诉我,修炼大法以后,李洪志师父会替我清理身体,而且从今以后我都会得到师父“法身”的保护,不会再有什么疾病,也不需要再看病吃药。听到这些话我真是激动不已,感到自己终于找到了祛病健身的法宝。我开始如饥似渴的练功和学法,一段时间有规律的运动以后,在心理因素的作用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改观”,于是更加相信“法轮功”。随着“学法”的深入,李洪志编造的所谓“真善忍”、“做好人”、“消业”、“上层次”、“圆满”等在我当时来看,那就像找到了一生的追求,因此,对李洪志是极度崇拜。
1999年,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我怎么也想不通,不顾家人和同事们的劝阻,继续在家习练。后来,李洪志先后发表了《走向圆满》、《去掉最后的执着》、《挖根》等经文,鼓励弟子要走出去“证实大法”,现在看来就是要让“法轮功”的痴迷者替他对抗政府。但当时,我读了这些“经文”后,却是热血沸腾,想着这是最后的考验了,一定要抓住时机,为大法多做点事。于是,我瞒着家里人跑到外面散发“法轮功”“真相资料”。
实事求是地讲,我习练“法轮功”这些年来,虽然坚持不打针、不吃药,但自己还是感觉身体不好,甚至不如以前,常常感到难受和不适。只是由于中毒太深,从来不愿意去想是不是“法轮功”本身有问题,当然更不敢怀疑“法轮功”,每当身体出问题时,我总是以“消业”、“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还不够精进”、“旧势力的破坏”等作为理由来圆融,对家人和朋友们劝我相信科学,到医院治病的建议一概拒绝。
2009年1月,我与“功友”一起到崇州市的街子镇散发“真相资料”。结果刚开始发,就被当地民警给抓住了,被处以治安拘留。在拘留期间,有一天我突然感到全身虚脱,不停的抽搐,冒冷汗,脸色变得刷白,整个人像要死过去一样,民警们赶紧将我送到医院救治,经过紧急治疗,我才缓过劲来。后来从医生那里得知,要不是抢救及时,我这条命很有可能出脱,长期的拒医拒药,不仅让我的高血压和糖尿病达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而且我的心脏也出了问题。当时我虽然嘴上还在说自己不是生病而是“消业”,但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练了这么多年的“法轮功”,本想根治疾病,结果却是越练越严重,难道自己还不够精进?就在我痛苦思索的时候,高新区来探望我的同志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曾经和我一块儿练过功的廖永谊因糖尿病晚期已于2008年9月去世了。这个消息像一枚重磅炸弹击中了我,廖永谊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她对于“大法”的忠诚那是没得说的,家里穷,宁可自己到菜市场捡拾烂菜叶吃,也要省下钱制作“真相资料”,而且长年坚持练功,要说她不精进,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下我彻底懵了,自己的病和廖永谊的死,让我无法圆融,难道“大法”真的有问题?
我开始静下心来思考一些关于“法轮功”的事情。我这十三年,严格按照李洪志说的去做,满以为身体已经达到无病状态,到头来不仅高血压、糖尿病等旧病没治好,连心脏也出现问题了,而练了十几年“法轮功”的廖永谊最终也死于糖尿病,这说明“法轮功”对器质性的病变是没有作用的。还有,李洪志口口声声讲有“法身”保护,让弟子们一世修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弟子得重病、出意外。我这次发急病,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说不定也会丢掉性命。这说明,李洪志不是神,所谓的“法身”根本就不存在,他没有能力保护我们这些弟子。在铁的事实面前, 我开始变得清醒,我决定不再练“法轮功”了,用医学的手段治疗自己的疾病。
现在我坚持服药控制病情,还定期上医院体检,身体好多了,我和丈夫都已退休,我们过着安闲而舒适的退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