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洪志为“新唐人电视讨论会”搞了个专场讲法,从头到尾谈的都是新唐人及其组织的活动,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为什么要搞专题“讲法”,还劳师动众地将“经文”刊登出来,笔者认为,新唐人经营窘迫,难以为继;传统弟子强烈质疑新唐人执著于“常人项目”,热衷于“神韵”、“九大赛”等“常人活动”、疏于“修练”的做法,李洪志试图调和平息纷争是其主要原因。无奈,李洪志的“讲法”适得其反,反而自曝其丑和“泄露天机”;而弟子们的发问,更是将新唐人的“盖子”揭了个底朝天。以下笔者择要略作分析。
一、新唐人在报道上的市侩主义
新唐人作为新闻媒体本应遵循行业的最基本规范,而事实上,此次“讲法”传出的信息,其报道完完全全是以法轮功需要为根本出发点的市侩主义,与媒体应该遵守的“真实、新鲜、公正、独立”等最基本的行业规范隔了十万八千里,真正成了法轮功的一个工具。笔者梳理出新唐人报道的几大“原则”。
一是有利于法轮功的东西,假的也要报道。这与新闻的真实性原则背道而驰。
看弟子的原话,“作为记者需要报道准确,但有时候我们为了讲真相把事情说大了。我觉的我们应该遵照西方媒体标准,准确的报道。”所谓把真相说大了,通俗地讲就是报道做假,夸大其词。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大?无非是丑化中共、抬高自我的现实需要。
二是不利于法轮功的东西,真的必须做手脚。这与新闻的客观性原则相违背。
有弟子问,“现在两岸的互动很多,如果我们按照常人的媒体报道的话,难免会给中共X党涂脂抹粉”,李洪志答,“那是要注意。具体情况你们还得自己衡量。常人媒体的报道有为X党涂脂抹粉的就要修改一下。”我们知道,如果是常人媒体(在这里弟子指的是西方媒体,大陆的媒体被指“邪恶”,笔者注)都报道了的“消息”,一般而言,基本上是客观公正的,既然是客观公正的东西,就谈不上为中共“涂脂抹粉”。所以,李洪志一方面不敢太过“暴露”自己,以免授人以柄,叫弟子“自己衡量”;另一方面,忍不住又叫弟子在非要报道不可时,“就要修改一下”,谁都知道,法轮功“写手”修改的伸缩性是非常大的:黑的往往搞成白的,白的往往搞成黑的。
三是有偿新闻可以搞。这与新闻的公正性原则违背。
有弟子报料,“新唐人很缺钱,市场部为了拉广告,有些广告很难拉,就让记者无偿去拍很多新闻,有时候拍的有些过了”,这里暴露的情况,在新闻学上叫搞变相有偿新闻,我投之以桃,给你拍一些与不真实、无公正可言的虚假新闻;你则报之以李,给我做广告。这些在西方传媒介是严格禁止的行为,一旦出现,轻则当事人会被驱逐出新闻界,重则会负法律责任。而弟子的报料却显示,在新唐人内部,这样的行为居然大行其道。试想,既然收了别人的钱,双方有了利益纠葛,记者和媒体等于被收买,其新闻的公正性、公平性就是空话。
四是请评论员的唯一标准是必须同意法轮功的观点。
新闻评论是媒体的灵魂,新闻评论员必须秉承中立和第三方立场,媒体才有公信力。
看看新唐人:弟子问,“有的访谈节目要请嘉宾。一种意见认为外来嘉宾只要观点有利于揭露中共就可以请,但是有时候对他的背景不太了解。另一种意见认为要尽量请我们自己的评论员。”
李洪志的回答非常露骨,“有的人一时衡量不准这人的观点,可以事先了解一下。节目中出的题目很明确,就围绕这个问题讲,告诉他你们的观点,他同意了就做,不同意就不做。”也就是说,评论员不能有中立、客观立场,不能有自己的观点,要上新唐人的前提是必须同意法轮功的观点。我们可以设想,新唐人预设立场的评论,还有指望有什么客观、公信力可言。
五是反对法轮功的人决不报道。
有弟子问,“我在法拉盛做社区采访,有一些人,常人讲就是专门反对法轮功的,这些人给不给他镜头?还有的人,多数情况下我们都不给其镜头,有时只留一个手,但常人观众给我们提意见。”
李洪志答,“这个人已经坏透了,由于他,造成很多众生可能将来会被淘汰了、没有机缘了,那你们就不给他镜头……不管是谁,他的出现或者他讲的话对救度众生有好处也可用,没有好处就不用。有些新闻不重要,与你们救人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就不烘托他。”
一句话,反对法轮功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出镜头宣传他,不能让他对着镜头讲话;即使有观众提意见也在所不惜。
六是“喜闻乐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符合法轮功的利益。
有弟子问,“关于媒体报道喜闻乐见的问题。这种喜闻乐见是顺着常人执着的那种喜闻乐见,或者是人类道德下滑以后的那种喜闻乐见呢?还是说把他们真正应该喜闻乐见的东西……”,这剩下的话,佛学会给删除了。弟子反映的是一个媒体生存的基本原则问题,就是新鲜性和合不合观众味口的问题。
李洪志答,“人的喜好是没有标准的。任何一样东西做好了人都喜欢,就看你的质量怎么样。……每个人的欣赏口味也会有不同,但是不要受这个影响。”这个话直白地讲就是,喜闻乐见也好,报道内容是否新鲜,是否符合口味也罢,都不重要,重要是按照法轮功的要求去做。
二、李洪志在“讲法”中的信口胡诌
与历次讲法一样,此次针对媒体人,李洪志仍以无凭无据、没有论证的臆断性“论点”来糊弄弟子,其“讲法”虚无缥缈,脱离时空。按李洪志的说法,他90年代初才练成“法轮功”,居然法力无边以至于“回溯”安排过往的宇宙之事?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几千年,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说“搞定”了,彰显其狂妄无知。既然是满嘴荒唐言,李洪志新唐人讲法中漏洞百出在所难免,限于篇幅,笔者拣重要的讲几个例子。
其一,时空错乱。
李洪志讲,“正法的进程往前推的速度很快,大家从形势的变化和时间的变化中都能感受的到,非常的快,快的不可思议。宇宙所展现的对人类来讲也是不可思议的……正法甚至于不用我指挥都飞速的在以宇宙最快的速度接近着。”
我们知道,人类文明的最基本特征是时空有序,时间流逝,空间分布有规律;人类社会从低级到高级发展也有其规律。但李洪志的“正法”论断,抹杀了基本的时空概念;脱离人类妄谈宇宙,是典型的虚无主义。“正法速度飞快”、“宇宙最快的速度”,究竟快到什么程度,语焉不详,不作任何交待,也没有办法作任何交待,恐怕只有天知地知李洪志知了。
其二,对历史一无所知。
李洪志讲,“不要把解体中共X党当成是我们的目地。它什么也不是,我从来没拿它当回事。它就是为正法专门制造出来的这么一个东西。因为它的特性是反宇宙的,整个宇宙的力量都要消除它,所以有专门的旧势力维护它、保护它、护着它走过一百多年来……”一方面天天叫嚣搞“三退”、视中共为最大敌人、在海外所有的“活动”都针对中共;一方面又讲“我从来没拿它当回事”,有谁相信?而且,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确实该补习补习历史知道: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1921年成立,至今也就80多年,李洪志居然就敢信誓旦旦地讲“走过了一百多年”。
其三,传说论证“审判”。
李洪志炮制了一个“大审判”说,是无头无尾,无根无据的虚幻东西。他问,“大家听说过大审判吧?”弟子当然无言以对。他讲,“当初有很高层的神安排到正法结束时最后要有一个大审判,包括下地狱里的和死的众生都得活过来被审,活着的人也要被审,全宇宙的神都要一一被审”,既然李洪志天天讲自己是宇宙主佛,那“很高层的神”不应该高过他呀;“当初”是什么时候?他模而糊之,大搞无厘头,弟子们也犯迷胡,找不到北。他声称,“在西方的传说中也都有大审判一说”,拿传说来郑重其事证明有其“学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既然是传说、当然是不能当真的,李洪志拿这个来佐证“大审判”岂不可笑?他声称,“我这话以前没有讲”,以李洪志什么东西就喜欢合盘托出的习惯判断,这“大审判”以前或根本不存在,是为了恐吓不听话弟子新近才杜撰出来的。
其四,对弟子的问题罔顾左右而言他。
有弟子问,“请师父为弟子们说一说汉服大赛即将为世人带来的衣着上的改变,以及为什么汉服从明朝之后就失落那么长一段时间?”这又是一个历史问题。但李洪志对历史一无所知,信口开河又不知从何说起,且容易暴露自己的“短板”,所以,号称无所不晓的李洪志只好虚幌一枪,以尴尬一笑和“现在是新唐人讨论会,不是汉服讨论会,这个问题留在以后吧”搪塞了过去。
三、李洪志顾头不顾腚的自我吹嘘
此次“新唐人讲法”中暴露的问题多而集中,弟子们质疑声、批评声、互相攻讦之声不绝于耳,李洪志一方面忙于扑火、调停,绞尽脑汁回答弟子问题;另一方面,他还以精神胜利法来进行自我吹嘘,丑态毕现。无奈,弟子自曝的问题如一盆盆冷水,将李洪志浇了个透心凉;其混乱的逻辑更使其吹嘘顾头不顾腚,无法自圆其说。仅举两例。
其一,神韵天下第一秀。
“其实神韵已经是全世界第一秀了,没有谁能超过神韵的,但是目前中共X党干扰世人得救”,这牛皮就差吹破天了,一个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商业演出,主要目的是为了筹钱,《纽约时报》曾以《一场有人难以看下去的中国文化演出》进行报道,李洪志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敢吹其“天下第一”。
只是,既然是全世界第一秀,为什么没有几个人看?每年还要到处推销票、到处做广告呢?据弟子讲,“我是洛杉矶弟子,想问神韵的推广策略问题。我们今年元月办了八场演出,但当时因为早期的推广计划不得力……到最后就出现了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就是到最后演出前发折扣券。”这就是“天下第一秀”的真实处境,无人买票,无人走进剧场,最后只有靠发折扣券来吸引人。看来这李洪志吹嘘时的确只顾头不顾腚的。
其二,神韵到大陆演出,新唐人到大陆落地。
有弟子问,“神韵在全世界都演了,唯一香港没有演。”李洪志答,“什么‘一国两制’……它在直接操控香港政府,香港的剧场都是政府的。不要紧的,没有关系。你们知道我咋想的吗?我在准备着神韵在中国大陆演出呢。”
弟子又问,“神韵到大陆去演,新唐人电视台将来在大陆会怎样发展呢?”李洪志答:“不是笑话,大家看见了,在这个关键历史时刻,新唐人电视台在助师正法救度众生中起到了巨大的正面作用了。那个中共X党的喉舌‘X视’,将来还要它发声吗?没有了,肯定没有了。那当然了,新唐人电视台是能为社会负责的、能为民众发声的,挪挪地方有什么不行?”
看罢“师父”与“弟子”的对话,笔者想到了抢救病人时的强心针,又想起“做梦娶媳妇”的俗话。李洪志兴之所至,忘乎所以,吹起牛来倒也豪情万丈,似乎神韵到大陆、新唐人在大陆播出是一件翻手之间、轻易而举的事,让弟子热血沸腾。
只是这违背中国法律的东西注定在中国没有立锥之地。其吹嘘不过是痴人说梦,首尾不能相顾,前言不搭后语。最后,他只好光讲“历史下一步什么样”、“新唐人挪挪地方有什么不行”之类的话来安慰,也让弟子瞬间又掉到冰窟窿里了。试想,没有实际步骤,没有能耐实现,遥遥无期的东西,也就只能是吹吹和精神意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