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刘红秀在没有跟着她哥哥练“法轮功”之前,在家里做点小生意。她会酿酒,我们在自家开个酒坊,自产自销高粱酒,生意还不错。我帮人开出租车,虽然有点累,但是我们夫妻齐心,家庭和睦,日了过得很滋润。刘红秀常常跟我说,我们一起吃点亏,扎点本,到时候我们家就买一台出租车,一年可以收入五六万块钱,等再赚多了钱,我们就到德政园小区去买一套房子。那时候我们每天都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而且我们都信心十足。
她刚开始练功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法轮功”的害处。她每天跟着她的哥哥到广场上去练功,好像在搞锻炼一样。当时我还在想,刘红秀一直在家里操劳,人很辛苦,平时麻将都不打一下,练一下功一来可以锻炼身体,二来可以打发时间,所以还是比较赞同她去的,有时候我早上出车的时候还将她送到广场上去。可随着她去练功的次数多了以后,她的人就开始有变化了。最明显的就是她在家里也练起功来,而且练的非常专注,对做生意也没有以前热心了,有时为了练功干脆就把门关上,生意都不做了,对家务事也不那么操心了,过去不管我回来多晚,总会吃上一口热饭,现在有时候我换班回来,家里甚至连冷饭都没有一口。她不光自己练,还叫我跟着她练,我说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我是不会练什么功的。
我看着妻子身上的变化,感觉越来越不对。“法轮功”把过去一个勤俭持家的贤妇变得除了练功再不操心家里其他的事,这样的功肯定不是什么好功。我多次劝她不要再这样练下去,这个功练不得,要练的话,把她当作一种锻炼身体的方式练一下。她说你不练也可以,但是不能说“法轮功”的坏话,那是要遭报应的。她越这样说,我越觉得这个功有点邪了。
国家取缔“法轮功”以后,她们兄妹仍然坚持练功。他的哥哥可以算得上是“法轮功”的功臣,可是“法轮功”对这位功臣也没有厚爱,他得病后不上医院,自己发功消业,他的弟弟妹妹和其他功友都去帮他发功,但是“法轮功”没有救他的命,2002年他还是因病死亡了。照理说他的哥哥的死应该是现身说法的教材,应该让她明白了“法轮功”的欺骗性。可是她一点也不想这个问题,而且好像接过了她哥哥的使命一样,练的更勤了。
她哥哥死后,进出我们家的那些练功的人越来越多,她出去的也越来越频繁。我每天晚上出车回来,她基本上都不在家里。有时家里会有人送来一大堆的资料,她会把这些资料分到来我们家里的那些功友手里,这些人拿了资料就迅速离开,搞的神秘的很。随着她的变化越来越大,我们之间为练功的事发生的争吵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在家里碰到了那些到我家来练功的人,我也会劝他们不要这样练下去,那些人也叫我不要干扰他们,说他们是在做好事,是在救人。我想,“法轮功”让我的家都不像一个家了,这就是你们做的好事?刘红秀只要我一阻止她练功,她就和我吵架。有一次我正要接班去,她又从外面拿了很多资料回来,我说你再这样我就去公安局,把你的事说给人家听。说完我就走了。等我出完车回来,她不在家了,她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了。我估计她是怕我到公安局去举报,把资料都转移走了。谁知道她这一出去就不回来了。我去棉花公司找她的二哥,她二哥批评我,说她是在做好事,我经常干扰她练功,阻挠了她救人。她现在在外面租了房,不回家了。我要她二哥告诉我地址,他也不肯。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12点多钟,我送一个客人到袁市去,那里很偏僻。客人下车后,我调转车头,正好看到前面有一个女人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贴东西,我想该不会是刘红秀吧,于是慢慢地把车开过去看,果然是她。我心里有点痛,这么晚了,天又冷,还下着细雨,她肯定在贴那些资料。我下车喊她,她往前面跑,我追上去拉住她,对她说你还是跟着我回家去吧,在外面这么遭罪,你回家后我不管你的那些事了。
劝了半天她跟我回家了。这次回家因为我许诺了不管她的事,她在家里更加练的疯狂了,那些功友来的更勤了。2007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10点多钟回来,看到女儿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刘红秀在和女儿说话。刘红秀一看到我回来,就赶快出去了,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就问女儿刚才在说么事。女儿说妈妈在给她讲“法轮功”,而且要她也练功,孩子还说她很害怕“法轮功”,妈妈已经给她讲过几次了。我一听到这里,头脑里就嗡地一下,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我想不能再让刘红秀练功了,于是我把刘红秀送到了心理矫治中心。
刘红秀被送到心理矫治中心以后的一天,我看到楼道里贴满了《揭露湖北省仙桃市恶人吴水平》①的传单,传单里说湖北省仙桃市龙华山办事处法轮功学员刘红秀正在家里炼功,被邪恶中共谎言毒害的丈夫吴水平打电话招来恶警,导致刘红秀被七、八个恶警连踢带打从家里绑架,至今下落不明。还说我怎么打她,怎么想赶走刘红秀独吞房子等等。我想这肯定是那些功友们造的谣。这些人天天说做好人,做好人的人造起谣来一套一套的。他们诬蔑我和警察的资料过了两天贴的满街都是,我成了仙桃市的名人。一些莫名的电话经常骚扰我、威胁我,有时候正开着车,电话来了,有几次差点因为这些电话弄出了车祸。
过了一个多月,刘红秀回家了。刚回家的几天,她说她知道过去做错了,没有料理好这个家不说,还把家里的钱拿了不少去买资料,以后再也不和他们来往了。我很高兴,看到她的神情有点落没,就请了几天假,在家里陪着她。陪了三天她说没事了叫我去上班。我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了,那几天回家也有热饭吃了。可是好景不长,过了半个月,她又开始练起功来。我挺纳闷,怎么她变得这么快呢?邻居告诉我说我出车后,那些过去来过我家的人又一拨接一拨的来。我明白了,这些人又把她拉了过去。
她又开始练功以后,更加变本加厉了,我把钱一放在家里她就拿去买资料,那种情形好像是要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一样。我怕害了女儿,就把女儿转了学,让她跟着家里的老人去生活。刘红秀现在除了练“法轮功”什么事也不做,她每天看到我就说我要害她,我是个大恶人。我感觉她像得了迫害狂想症,人变得不正常了。我被她弄得筋疲力尽,整天无精打采的开着出租车,赚点钱养活着一家人。我现在家不像家,都怪“法轮功”,如果没有“法轮功”,我们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出租车,已经买了房。现在不光这些都成了泡影,连一家人都不敢在一起,我的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附注:①http://search.minghui.org/mh/articles/2007/6/9/1565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