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四口人,母亲在县机械铸件厂退休,妻子在县服装厂上班,儿子在校读书;而我,作为县电线电缆厂的中层骨干,是领导重点培养的对象。回想未接触法轮功之前,我们一家人过着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日子。然而,这一切,都在我习练法轮功后失去了。温馨和美满开始与我无缘,灾难和痛苦开始降临我的家庭。
因工作性质,我经常出差在外联系业务,再加上不注重饮食,生活没有规律,我患上了胃炎、胃溃疡,吃了好多药,效果一直不怎么好。1997年6月,一个朋友向我推荐练习法轮功,说练功不仅治病还能强身健体保全家平安,并列举了好多例子,自己听后感觉这个功法不错。再加上我特别爱看书学习,便利用工作之余钻研起《转法轮》,在李洪志“成仙成佛”、“圆满”、“飞升天国”、“引度一人得法,功德无量”的蛊惑下,我一下子钻进了李洪志精心设计的圈套,而且是那样坚决和痴迷。
练功过程中为进行所谓“弘法”,我不惜金钱,买来高音喇叭等整套音响设备,制作了大量横幅标语和广告牌。每逢节假日,我就将原来用于关心老母亲、妻儿的精力和时间,全部用来“弘法”。我还组织许多练功者,选择热闹区域,占据街心公园,音响标语一起上,引得不少行人驻足围观。就连春节,这个中国老百姓最看重,洋溢着团圆的幸福和喜悦的节日,我也不放过。在1998年大年三十、初一,寒天雪地,我不顾妻子的强烈反对和劝阻,带上三四个人,打着旗帜,扯着横幅,一屁股坐在大街上“弘法”,做出了许多愚昧可笑的事,气得亲戚朋友们都骂我“发了神经”。为了学法,我还购买了大量“法轮功”学习资料。有的人没钱买书,我就一套套赠送。为了组织参加“法会”,我和他人凑钱租用大客车。为此,我耗费了家里三万多元的积蓄,使原来还算宽裕的家庭,渐渐地拮据起来。而由于我的卖力“弘法”,短时间内,我也因此名声大噪,并自认为在“成佛成道,通向圆满”的路上积下了无与伦比的功德。
为了所谓“圆满”,我着了魔、忘了形。1999年3月的一天,妻子重病在家,我明知她患有心脏病,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还是对妻子撒谎,说是厂子里有紧急任务,离开了家门。第二天回来时,妻子已被邻居送进了医院。赶到病房,妻子正在输液,刚刚缓过神来。面对妻子虚弱无力的责骂,我口里虽说对不起,而心里却想着李洪志的“你得病是你生生世世造成的业力,是在消业”,“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只要我积了功德,将来全家都会得道升天。
我原本是一个孝敬老人,敬爱妻儿的人,自从练上法轮功后,头脑里只有两件事,就是学法和练功,其他都不重要。往年清明节,我都会带上妻儿,去祖父、祖母及父亲坟前扫墓,以寄托哀思,尽一个晚辈的义务。而习练“法轮功”后,就自认为已是超常人,是神是仙,这些常人的事,根本看不上眼。即使让母亲和妻子伤心也毫不动心。真可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与我无关;弘法、学法、练功,处处我要争先”。
1999年4月25日法轮功人员围攻中南海后,我书写了大量信件,叙说习练者“修心性、做好事”的表现,为法轮功鸣冤叫屈,并送到了厂长、书记以及县经贸委、乡镇企业局领导的办公室。1999年7月22日,国家取缔“法轮功”组织后,我思想抵触情绪极大,还在认为没有做违法的事,练练功没什么要紧。为保护法轮功书籍,我先叫人埋在树下,后又转移到家里卧室的夹墙之中。1999年8月25日,我还在县城广场组织了“法轮功”习练者集体非法练功,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可悲的是,我已深陷在法轮功虚幻的天国里,却还愚昧不知。
因滋事被公安机关拘留后,单位领导、科里的同事都来帮教我,我态度强硬地回答:“头可断,血可流,法轮大法不可丢”。70多岁的老母到看守所来看我,劝我别再胡作非为,不然就要一头撞死在墙上。面对生我养我,泪水横流的母亲,同来的妹妹、表弟们都伤心地哭了,而我却麻木不仁,不理不睬,心里盘算着:你死尽管死,我管不了那么多。《转法轮》中讲过,人在生死轮回中,前生今世你父母多的是,两眼一闭,哪个是你父母,哪个是你儿女,谁也不认得谁。想用情打动我,我正好“过情关”!
然而老母亲并不知道我的想法。第二天又把舅舅等十来位亲戚找来劝我。开始我还同他们聊天,当听到要我放弃法轮功时,自己起身就走,弄得亲戚们不知说什么好。他们可以骂我、打我,但容不得他们骂李洪志,骂法轮功。“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一切干扰我的都是魔。那时候,我的行为哪里还有一点人性、人情的味道?母亲本来年事已高,又患有高血压,加上没人照顾又生气,突发脑溢血,虽经治疗保住了命,但只能是瘫痪在床,妹妹只好把母亲接到她家里照料。
自从我学法练功以后,一向严于教子的我,受《转法轮》的影响,认为人的命运在另外的空间早已安排好了,无论怎么奋斗都不可能改变,再没有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在我进看守所后不久,儿子连高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整日游荡无所事事。可怜我温情体弱的妻子,精神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在看守所,她含泪绝望地说:“我把自己托负给你二十多年,夫妻恩爱,难道还不如一本《转法轮》?”她哀求我别再相信法轮功那套东西,而我却说:你逼我放弃法轮功,就等于是逼我死!我清楚地记得,妻子当时惊愕地望着我,突然转身,踉跄而去。临出门那声哭泣,至今仍停留在我的耳畔,让我不得安宁。拘守所一别,妻子因身体虚弱,请假病休,面对往日温馨和睦,如今冷冷清清的家,极度焦虑恐惧,经常彻夜难眠,不得不住进了精神病院。
我从拘留所出来,在孩子和亲戚们的强烈要求下,我被迫到医院看望妻子,一进病房,我不由得怔住了。坐在我眼前的妻子,惨白苍老,憔悴不堪。才四十岁的人,原本满头的乌丝,已全部雪白!这是我的妻子吗?这就是我相依相伴二十多年、原本温情可爱的妻子吗?这个变化,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心里禁不住问自己:“法轮功里所说的‘法轮内旋度己,外旋度人’,‘对自己,对家庭都有好处’,到底体现在哪里?”
家庭的悲剧被单位领导和社区帮扶中心的志愿者看在眼里,为使我早日看清邪教本质,摆脱法轮功歪理邪说束缚,挽救这个破败的家庭,帮扶中心的同志开始给我做帮教工作,开始时,我想不通,暗中抵触,半夜里仍坚持练功,幻想师父的“法身”保护。对此,帮扶中心的老师请来了原来的功友现身说法,帮我剖析法轮功的罪恶本质,并以我因练功造成老母亲瘫痪、妻子患上精神病和儿子辍学给家庭带来的巨大灾难为例,通过活生生的事实让我清醒,最终我明白过来了。
清醒后,我立即跑到医院看望妻子,请求妻子原谅我犯下的罪过,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妻子病情恢复的很快。儿子也由社区中心安排到一家培训机构学习家电维修。我还尽量抽出时间到妹妹家帮助照顾母亲。
回顾5年来的练功经历,我的头脑完全被李洪志的歪理邪说控制了。如今,我深刻地明白了一个事实:法轮功就是邪教,李洪志就是骗子!我庆幸自己已经摆脱了邪魔李洪志的控制,已经跳出了邪教法轮功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