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有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老伴是一位离休军人,他明是非,教子有方,和谒可亲,心底善良。大儿子是国家级教练,一家人在外地生活,二儿子一家和我们老两口一起生活。一过星期天,全家人坐个的士到大型超市购物,大人的、小孩的,吃的、用的总是购那么两大包。累了休息,小孩总是跑到麦当劳,为了让孩子高兴,我们也随之吃上一顿。逢年过节,大儿子一家开车回来看望,我给他们做上一桌拿手的好菜,全家八口人欢聚一堂,两个小孙女表演节目,逗得大家开怀大笑。一家人的生活是那么幸福、那么愉快、那么开心。
但这一切,从我痴迷于法轮功后就没再有过。我是1996年退休后经邻居介绍练上法轮功的。刚开始,的确是抱着锻炼身体的想法去练的,练了一段时间,辅导员说光练功不行,还要学法,否则就不是真正的弟子,“师父”就不给你清理身体。于是,就托人买了《转法轮》等几本书籍。看了《转法轮》,又经常和其他人一块学法,慢慢地,我的思想变了,开始对李洪志的话深信不疑,把李洪志看成至高无尚的“神仙”,对他言听计从,他说的就是“圣旨”。为了“圆满”,我不看电视、不读报,家务活不想干了,小孙女也不好好看了,和家里人说话也少了,完全封闭自己,一心想着“圆满”、“上层次”。
1998年秋,二儿媳妇去单位加班,让我在家看管好小孙女。我为了参加在市文化宫组织的一次集体练功和宣传法轮功的活动,竟将小孙女锁在屋里,晚上,儿媳妇下班回来,小孙女一下子扑到他妈怀里失声痛哭。当二儿子指责我不能为了自己练功学法而不管孩子时,我却说,我练功不只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小孙女和全家呀!因为李师父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并没有认为自己做得不对,反而心安理得,并认为自己过了一次“亲情关”。
1999年5月份,大儿媳妇有病,大儿子叫我去深圳帮助料理家务,看管孩子。到了7月份,从电视上看到国家取缔法轮功的消息后,我思想上想不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提出要回新乡,大儿子说:“妈,你看你现在能回去吗?媳妇躺卧在病床上,你孙女离不开人手,我单位工作又忙,请不了假,在我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你要走,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呀!你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呀!”又过了几天,一个“功友”打电话给我说,好多人去北京后,都上了一个层次,如果你再不去的话,就有可能跟不上了。听了这话我心急火燎,第二天,儿子上班走后,我就撒谎对媳妇说,你先看一下孙女,我到集市上买点菜,一会儿就回来。出了家门我直奔火车站,踏上返回新乡的火车。到了新乡后我没敢回家,到“功友”小段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问小段,咱们去公园练功,算不算走出去,她说,你连北京都不敢去,还想“圆满”上天国呢!我心想也是呀,练功好几年,不就是想“圆满”吗,机会不能错过。当天夜里,我和小段就去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打横幅,高喊“法轮大法好”。
被遣送回来后,我因此被刑事拘留。大儿子在深圳工作很忙,听说后立即飞回新乡,儿子没有因我的不辞而别责怪我,而是伤心的流泪。二儿子、儿媳带着小孙女到看守所来探望我,小孙女一见到我就喊:“奶奶我很想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去吃麦当劳好吗?”而我像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一点悲伤,反而为“圆满”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而心里感到兴奋。
2000年,我老伴患上了肝癌晚期,作为一个妻子本应该给予更多的关心和疼爱,但在李洪志“常人就是为情活着。那么作为一个练功人,一个超常人,就不能用这个理来衡量了,要突破这个东西”歪理邪说的影响下,我完全不顾老伴的感受,仍痴迷于法轮功,企盼着“圆满”的早日到来。老伴长期住院治疗,我却整天在外面“讲真相”、贴传单。特别是在老伴生命垂危之时,多想让我在他身边陪伴,儿子、媳妇们劝说我,为了你们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就尽一点妻子的责任吧,这可是我爸最需要你的时候呀!然而,我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在老伴离开人世的前几天,我们曾通过一次电话,他哀求我说不要练了,而我仍然坚定地说,不行,这是我的自由,请你自己多保重吧,就这样几十年的夫妻,临死也没有再看上一眼,他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2002年,我因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被判刑入狱,结束了我几年来为“圆满”奔波的生活。到监狱后,在干警的耐心说服教育,讲道理、摆事实、真诚善待感化下,触动了我沉睡已久的良知,我从“圆满”梦中醒悟后,我冷静下来思考,几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但没有“圆满”,反而变得极端的自私,背弃了人伦、漠视亲情。
其实,在李洪志歪理邪说蛊惑下,每个法轮功练习者都是自私的,他们心底藏着一个最大的私念,就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圆满”,不惜伤害别人,甚至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李洪志宣扬修炼法轮功能做好人,纯属是骗人的,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念的人怎么能说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