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5月,一个叫李大国的人进入我的生活,他是重庆綦江人,当时已习练“法轮功”两年了,自称自己“功力”深厚,得到了“师父”——李洪志的真传。于是,我就跟着他开始习练“法轮功”,按照《轮法轮》里的要求,我坚持每天“学法”、打坐练功,他还时常给我讲一些心得体会、“悟”的一些方法,我“进步”很快,没几天我就把“五套功法”都学会了。通过一段时间有规律的练功,我感觉原来身体部分不适感消除了,那时,我便认为是习练法轮功带来的好处,没有认识到这是心里暗示和有规律锻炼的结果,即使不练法轮功,随便练其他功法仍然会有这种效果。但在学法上还只是停留在《转法轮》这本书上,感觉身前的这位功友李大国真是了不起,道行高,要是哪天我能学到他那种境界就好了,于是对他信任有加。
1999年7月国家取缔了“法轮功”组织,我当时很不理解,心想习练“法轮功”,修“真善忍”、“做好人”,能够提升人的道德层次,修炼得道,还能“圆满飞升”,这怎么会错?于是,我便在家偷偷继续习练。有一天,我看到了李洪志《走向圆满》、《去掉最后的执著》的“新经文”,要求大法弟子放下“执著心”,“去掉人心地出来”“弘法、护法”。如此才能“上层次”,加速“圆满”进程,为此,我也“走出来”,偷偷摸摸干了一些与政府对着干的事性。为了学法精进,一有时间就读《转法轮》,李洪志书中“提高心性”、“修炼心性”、“向内找”等等都让我觉得遇到了“正法”,找到了“明师”,我所追求的境界通过修炼“法轮功”就会达到。特别是在出现家庭矛盾时,就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想想自己是不是哪儿没“悟”透,哪个念头不对,然后把这一切都认为是“人心”在作怪。由于习练法轮功占用了大量时间,对家庭照料得越来越少了。眼看我越陷越深,丈夫和女儿再三劝我别练了,亲朋好友也劝说练不得,父母也劝我不可再练了。可一想到李洪志在《转法轮》里讲:“人就是为这个情而活着,亲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感情、友情、做事讲情分,处处离不了这个情,想干不想干,高兴不高兴,爱和恨,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全都出自于这个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李洪志在《精进要旨》里讲:“执著于亲情,必为其所累、所缠、所魔,抓其情丝搅扰一生,年岁一过,悔已晚矣。”我便把亲人的劝阻、好友的劝说当成了耳边风,认为他们是我修炼过程中的一道道关,于是又毅然选择了继续习练。
因为习练法轮功占用了我大量的精力,我经营的药店也无暇照顾,渐渐地,药店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干脆关门不干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法轮功的活动中,整天就和李大国等功友他们泡在一起练功学法,回家也越来越少了。
随着学法的深入,什么“去掉常人心”、“走出去”、“救度众生”、“讲真相”、“上升层次”等等,我已把习练法轮功、追求最后的“圆满”比亲情、金钱看得还要重要,对功友李大国等比自已的亲人还亲,可以说是对他言听计从。
2001年的一天,李大国告诉我一个“师父”托梦留给他的秘密,他说国民党在溃逃时留下了很多金银宝藏,就在我家乡附近,自己多年来一直按照“师父”的指引在寻找,现在很快就要成功了,但目前缺乏工作经费,希望我能支持一下。一想到李洪志的话:“能不能放下常人之心,这是走向真正超常人的过关,真修弟子人人都得过,这是修炼者与常人的界限。”常人中的“钱”这些东西,以后“圆满”了也用不着了,何况这是“师父”的旨意,“上层次”的机会来了,机不可失,没有任何疑问就把2万元给了他。在随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先后5次把自己辛辛苦苦行医积攒的15万元钱全都给了他,谁知道到头来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尽快提升修炼层次,我迫不急待地“走出去”、“讲真相”、“救度众生”,以便实现最后的“圆满”。2005年5月的一天晚上,我把在功友处拿来的50多份《明慧周刊》、《三退保平安等法轮功传单》,悄悄散发在高县罗场镇街两边的居民院里,虽然当时心里有所担心,怕被公安抓,但一想到有“师父”的“法身”保护,还是壮起了胆子。为了“救”更多的人,我先后发展了4名成员参与习练法轮功,向他们提供《转法轮》等法轮功资料,还教他们学法、练功。
就这样我在修炼的路上越走越远,家庭、丈夫、女儿全然不顾了,根本不理会父母的苦苦相劝,丈夫极度伤心,在再三劝阻无果的情况下,痛骂了我一顿,说我无药可救了,气愤地离开了我,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变成了这样。那时的我并没有一丝悔意,相反,却把这一切都作为了对我修炼是否坚定的考验,作为对我放下“名、利、情”的考验,作为对我去掉“常人心”的考验。在这一次次的考验下,我不仅家徒四壁,还负债累累。
2006年6月,因为从事法轮功组织的违法活动,我被高县公安局治安拘留了半个月。在拘留所里,我感到极其失落,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被抓。“师父”的“法身”不是无处不在吗?为什么不出来保护我?在拘留所的日子里,我想了许多,我感到了无限的迷茫和痛苦。但并没有从思想上脱离“法轮功”,心里总还存有一丝幻想。
从拘留所出来后不久,我18岁正处花季的女儿被查出患上了直肠癌,一开始我心里很慌张,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女儿那病态可怜稚嫩的小脸,我还是不肯送她去医院,那时,我相信了李洪志所谓的“消业”歪理,认为女儿得病是由于“业力”所致,要通过“消业”。于是我加紧修炼为女儿“消业”,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功”完全没有效果,女儿的病非但没有好转,还出现了恶化,几次出现昏迷。这时,社会反邪教志愿者来了,他们来了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和我讲法轮功的危害性和它的欺骗性,并立即帮助我把女儿送到县医院治疗,医院的主治医生痛恨地说:从没见过我这样的母亲,并警告我再这样下去女儿就没救了。
反邪教志愿者们的真情打动了我,女儿的病情暂时得到了稳定,这也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内心,为什么我的修炼没有效果,而医院却能使女儿的病情暂时得到稳定。看着从“鬼门关”回来的女儿,我心如刀绞,我开始反思这十年来习练法轮功的点点滴滴。痛恨自己愚昧、固执的同时,也彻底对“师父”绝望了。思前想后,我最终决定送女儿去大医院治疗。可是,家里没钱怎么办?就在我感到孤立无助的时候,当地政府和反邪教志愿者给我送来了慰问金和一些生活用品,并给我讲了一些农村医疗保险方面的优惠政策。同时,他们还帮助我联系了北京专门治疗癌症的医院。去年底,我把女儿送到北京一家癌症专科医院治疗。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我女儿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生命已无危险。在政府的关心、帮助下,我在罗场镇敬老院也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生活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平静。
回首往事,我悔恨交加。十年来的遭遇,我终于看清了“法轮功”的庐山真面目——骗人害人的“法轮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