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0月的一天上午,我和往常一样带着儿子回到娘家,我一踏进娘家门,便觉得气氛异常。当时,我哥哥和两个所谓的大法弟子正在谈论“法轮大法”。见我进屋,哥哥眼睛一亮,向我鼓吹起法轮功的神奇,说是“法轮功”治好了他多年的胃病,在哥哥的鼓动和两弟子的忽悠下,我由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从此,我开始跟着他们入道练功,一发不可收拾。
陷入“法轮功”邪教泥潭后,我被李洪志的“真善忍”以及能“成仙成佛”的歪理邪说所迷惑,练功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为了所谓的“上层次”、“圆满”,在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我竟不顾政府的多次教育,固执己见,为法轮功“鸣不平”。在狂热思想的驱使下,我参与了散发“法轮功”宣传品的犯罪活动和进京滋事等扰乱社会秩序活动。
2003年12份,我到连云港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个名叫孙会的传销人员,得知她也是法轮功练习者,我跟她一起参与违法传销活动。几个月下来,我不仅没挣到一分钱,而且净亏一万多元。不死心的我还劝说五个亲戚和三个朋友参与传销,也使她们血本无归。我受到了亲戚和朋友的埋怨和指责,承受着巨大的思想压力,无法回家,更无法面对,简直是走投无路。
孙会就用李洪志的“修炼人追求的是常人想的得不到的圆满规劝我。她说只要信徒习练法轮功,从而不断提高“层次”,最终会实现“圆满”而升天。就这样,我不再在意钱财的得失,而沉迷于法轮功的“圆满”。
这期间由于什么也不干,天天看书练功,思想压力大,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要“圆满”了。梦见深受传销之害的那几个亲戚和朋友,整天围堵着我,拽着我不让走,让我偿还她们的血汗钱,我就拚命地跑啊跑啊,醒来后浑身是汗,我就把我这些梦对孙会说了,她对我说你的层次上来了,快“圆满”了。
恰恰这个时候,孙会对我说北京一个功友说要组织一次集体练功。过了两天,也即2004年5月12日,她给我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说到北京后就有人接。到北京后刚走出火车站,就看到有个人举着一个牌子说接李平,我就走上去说我就是。我们就一起走了,先坐地铁,后又坐公共汽车,我都认不清东南西北了。后来,我从街上店铺的招牌上看到这里是北京昌平,我们来到一处平房前,那个女人先上去敲了几下门,门开了,我们走了进去,这里已有7名法轮功人员,其中有河南两个老乡。第二天,我们7个人坐车来到河北怀柔县岳各庄,这里群山环抱,环境优美,空气新鲜。其中一个人说:“我受师父梦中点化,说这里周围都是佛,是升天的最好地点,大家看看是不是?”我只是看到四周都是层层的山头,看起来很美,就和大家一起说,“啊,真的都是佛啊,是个神仙住的仙境,是个好地方。”我们7个人都很激动,认为找到了升天的地点,就好像飞机找到了机场的跑道,升天在望了,内心不禁涌起一种超凡脱俗的悲壮。这时,有个人说:“就叫这里为‘法轮大法’升天怀来基地吧,就像酒泉的卫星发射升天基地一样。”“对对,不是哪里都能升天的,卫星升天要在基地进行,我们法轮大法圆满升天也要有基地才行”,大家七嘴八舌,激动地谈着这事。
到了晚上,我们回到了昌平的住处。听组织者说这次集体练功升天活动要组织81人,每9个人一个圈,共组成9个圈,还要组织全国其它地方的人员参加,但是现在才有12个人,要等,我们每天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练功、“学法”。这期间我不断做梦,梦见自己在天上飞,我把自己的梦和其他人说,她们都很高兴,认为我层次高,悟性好,我很高兴。5月17号,我给河南省社旗县老家打了个电话,我爱人丁庆东接住了电话,我说我的“天目”已开,要舍弃家庭,舍弃一切,参加集体升天,争取“圆满”。由于我家人及时报警,我们的这次荒诞集体飞升才被及时制止。
后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读了有关书籍,看了专家的讲课录像,也思考了很多东西,终于明白:奇异梦境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升天圆满只是李洪志对弟子实行精神控制的手段而已。现在想来,若不是公安干警及时阻止,我们那些参与集体升天的习练者定会重演“天安门自焚”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