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到法轮功是在1998年春节,在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个老同学对我说他有一本好书,问我愿不愿意看,这本书就是《转法轮》。他还告诉我说:“老张,你不是有高血压吗,你成天大把吃降压药治标不治本啊,练这功保准能治好你的病!这书里面有很多深奥的道理,不但可以治病强身,还可以开智慧,看这书要一看到底,中途不能停。”几天后,他又叫我一起到他家看录像,内容是有关李洪志用气功给人治病的,后来还看了李洪志讲法和教功的录像。就这样,在这位同学的极力推荐下,我抱着强身健体的愿望开始练起了法轮功。通过一遍又一遍的阅读《转法轮》,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宇宙的真理,希望自己也有“圆满”的一天,可以进入天国世界。慢慢地,练功和学法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也在法轮功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李洪志曾说:“你们每个练功的人都有我的法身保护,你们如果看病吃药,就把病业压回去了,那你的病就永远消不掉,好不了,真正修炼的人是不会得病的。”我在这些话的影响下,把医院开的降压药都扔掉,平时感到都头晕就喝些芹素茶。因为练功消业又不敢吃药,我经常头晕目眩,不得不和单位提前解聘,回家一心一意的修炼,期望可以早日消业,驱除身体的病痛。
那一年多,不论是头痛、感冒、腿疼、发烧,我从不去看医生,都是硬挺过去,连厂里组织的几次高职人员体检我也不参加。我还有口腔溃疡的老毛病,在练法轮功之前,因为常用药,口腔溃疡几个月才犯一次。可是自从开始练功、不吃药以后,溃疡三天两头发作,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影响到吃饭。家人怎么劝我,我都不去医院诊治,这使得原本身体就不太好的我日渐衰弱,话少了,最后连饭也不想吃了,整个人成天萎靡不振的。
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后,我当时头脑还有一点点清醒,犹豫再三,经过一个星期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把两本《转法轮》书和两盒练功带交到了街道居委会,虽然我停止了练功,但并没有断绝与其他功友的联系。
1999年10月的一天,我在家接到了一个法轮功功友的电话叫我过去,说电话里不方便,有事情要和我说。我到了他家才知道原来他是给我传单和“经文”。同时语气沉重的对我说:李洪志在“经文”中说了,“你既然学法轮功了,现在又不学了也不练了,你就是宇宙中最坏的人,将来第一批要销毁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听到这些话后,我害怕了,心里非常慌恐,便接受了传单,还偷偷把传单传给了其他人。就这样,从1999年10月底开始,我又开始练习法轮功了。
从1999年12月起,我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持续长时间的双耳耳鸣,两脚的脚趾发麻,皮肤上有蚂蚁爬的感觉,但我只是自我安慰这是消业的正常反应,等业消没了,这些症状自然就会消失。
2000年1月5日,我血压再度升高,进入昏迷状态,妻子焦急万分,马上找人把我送到协和医院救治。我当时的血压是240/130毫米汞柱,经脑CT检查,诊断为脑干出血,急诊收入神经科治疗。
经过医生一天一夜的紧急抢救,医生为我做了常规气管切开,手术后又入ICU配合降颅压、降血压、预防应激性溃疡以及呼吸机辅助呼吸等急救措施,经过14天的急诊住院治疗,才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挽回了我的生命。我的主治大夫杨医生说,只要我之前按时吃药,病情是可以控制的,之所以发生这么危险的状况,都是我长期拒药,贻误病情的结果。
这次手术住院的经历无疑给了我重重一击,令我警醒:我不是大法弟子吗?师父为什么没能给我清理身体,消去我的业力,治好我的病?师父为什么没能保护我、拯救我?反而是医院救了我的命?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怕,要不是到医院及时抢救,我可能早就成了法轮功的牺牲品了。我再也不相信李洪志了,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那次亲身经历告诉我,李洪志所说那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如今的我,每天坚持吃降压药,病情稳定,我和妻子一起参加了社区的腰鼓队,我们心情舒畅,每天都过的很充实,生活充满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