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了一段时间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当时不明白这其实是有规律的锻炼加上心理暗示的结果,为此我还逢人便说法轮功如何如何好,因为让人得法也是做好事,也能长功,得到“德”。在练习法轮功的几年时间里,我为了长“德”,几乎每天都在练功,在学法,在宣传,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受我的影响而上当受骗,真是害人害己。在此我发自内心地说声对不起,对不起那些因为听了我宣传而练上法轮功的人。
我当时一心想治好病,对《转法轮》的东西不加任何思考地全盘接受,并按照上面说的去做。我练功很能吃苦,因为关节炎,我曾一天不落地吃了5年中药,但身体只能维持一定程度。在断了药后,我在打坐中不管腿多疼,我都暗下决心:我想做多长时间就一定要坐多长时间。从开始的每次打坐几分钟,到后来两个小时,夏天我每天3、4点钟就起床到练功点练习,风雨无阻。记得1997年冬天的一个早晨,刮着五六级的偏北风,我一个人坐在后海边上,刺骨的冷风吹着我,可我咬着牙照样完成了两个小时的打坐。练完功,人都冻木了,自己一瘸一拐地回了家,但当时心里很满足,觉得自己的诚心老师一定会知道。夏天,为了躲避阳光,我经常在树下潮湿的草坪中打坐,蚂蚁爬蚊子咬我都不为所动。
为了把“业”转成“德”,我也不怕吃亏。有一次我们家楼下来了个卖大米的,我按照买120斤给的钱,后来发现才给了60斤,可当时我不但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认为这次我可得到“大德”了。
练功前,我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可自从我练上了法轮功后,妻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过去挺温柔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脾气暴躁,成天和我吵架,打遍四邻。当时我心里真是烦透了她,恨不得马上就和她离婚,可表面上我还是“忍”,认为这是李洪志安排的对我“忍”字的考验,为了了却“情”,我对女儿不管不顾。我为了自己修炼成佛,把爱人和女儿当做上层次的阶梯,从他们的痛苦中得到快乐,现在看来,我当初真是自私到了极点。
1998年6月,我时常感觉双脚发麻发凉、怕冷、走路腿里像灌了沙子,到后海练功走到半道腿脚就酸痛的不行,需要休息一会才能再走,因为腿脚不听使唤为此还不小心把脚扭伤。脚趾头时常有针刺的感觉,好几次打坐完,小腿都会像抽筋那样的疼。为了减少疼痛,我每次练功完就用热水热敷一下。我当时认为这是消业的正常反应,同时还想,这一定是师父在考验我练功的诚心呢,我一定要坚持住。1999年1月,我的脚趾大拇指开始变色,逐渐发展到溃烂,我不敢告诉妻子,总是趁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忍着疼把脚包好。半夜里我的腿抽筋了,只能自己强忍着不敢让她知道。
可是最终还是被妻子发现了,她看到我的烂脚紧张得要我立即去医院看病,当时我企图用消业说让妻子明白,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把我拉到了医院做检查。
这一检查不得了,医生说我得了脉管炎,而且已经非常严重了,由于我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盘腿打坐,影响了血液循环,加上前阵子脚扭伤,天天热敷,所以形成了溃疡。造成了末梢动脉缺血,最终导致脚趾因缺血坏死,如果当初出现症状就及时治疗,是不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后果的。
医生告知我的家人这样需要截肢,我听了以后惊诧极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心里默念:李洪志老师,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努力的练功,却换来这么个结果,你不是说会保护大法弟子吗,我现在这样了,你怎么不管我了呢?因为我和家人都反对手术,所以就选择了保守治疗,找了偏方,内服,外表涂抹,可是最后还是发展到溃烂到了脚腕,小腿跟脚腕连接处的皮肤也不好了,脚腕处溃烂的有很深的洞,感觉就剩下几根筋连接着脚了,真有随时掉下来的可能,为此我每天都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那段日子我嗓子里总是积痰,没力气咳,憋得我难受,家人就找医生给我输液,可是输液和溃烂的脚形成了对立,越输液脚的溃烂就会加剧,1999年3月22日我们在无奈之下选择了截肢手术。躺在病床上的我那一刻终于看清了李洪志和法轮功的真面目,我开始反思这十年来练习法轮功的点点滴滴。痛恨自己愚昧、固执的同时,也彻底对“师父”绝望了
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邪教组织,媒体上披露了不少人受法轮功所谓“升天”、“圆满”的蛊惑而自杀、自残,甚至杀死自己的孩子的事件。那一幕幕画面鲜血淋淋,惨不忍睹。这都是李洪志和法轮功害的,我真后悔没能早点看穿法轮功!
现在的我,已经彻底和法轮功一刀两断,当初痴迷法轮功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李洪志现在就是出钱让我再练,我也不受罪上这个当了。如今我和老伴互相照顾,家里还养了猫,种了十多盆花,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现在明白了,平平淡淡的生活就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