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轮功最吸引我的,就是《转法轮》中承诺的“修炼法轮功能包治百病”、“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觉得按照书中要求的“真、善、忍”标准做“好人”没错,觉得法轮功是与众不同的“好功”。也许是心理作用,练习了几个月我感觉到身体大有好转,我暗自庆幸,越发坚定了我继续练下去的想法,在法轮功所宣传的“消业”、“上层次”、“圆满”等理论引导下,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事物。亲朋好友的劝说,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
我所有的言行严格按照“法轮大法”要求的去做,我每天都要问自己还有哪些“名、利、情”没有放下?是不是符合“真、善、忍”?比如:邻里之间、同事之间、上下级之间等问题,我都能做到心态平和去对待,生活上做到一定程度的清心寡欲,时间一长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脸色由灰暗转向亮润。同修们一见面就说:“韩瑞平现在面色红润,真让人羡慕呀!”每当这时我更加深了对大法的信赖,对师父李洪志的感情更加深了,内心油然升起一种为捍卫“大法”,不惜牺牲自己一切的“荒唐”念头。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说法轮功是邪教。是放弃还是继续?相信政府还是相信师父?当时已经练法轮功近三年的我,内心矛盾极了,中间停了两个月没练。与我常在一起修炼的苗大姐知道我的情况后,专程到我家拜访并严肃地对我说:“你怎么能说不练就不练了呢?师父说了,既然学法、练功就一定要坚持到底,如果半途而废,后果会很严重,师父就会惩罚你!再说法轮功弘扬的是‘真、善、忍’,又教导人一心向善,做‘好人’,对社会有什么不好?一定是政府搞错了,迟早会给我们平反的……”在同修苗大姐的煽动蛊惑下,我内心的天平又一次失衡,我怕因为终止练功而受到惩罚,更怕李洪志说的“报应”、“形神全灭”的事,会殃及我的家人。于是在1999年9月,我又重新练起了法轮功。
2000年春节期间,在苗大姐的家里,我会见了秘密来我们舞阳串联的法轮功骨干分子钟杰。钟杰手中拿着师父的经文,鼓动我们要“去掉最后的执著”、“勇敢地走出去”,向政府讲明“真相”,只有以实际行动“弘法”、“护法”,为大法做出牺牲,才能最终“飞升”,实现“圆满”。他还说:“师父的‘法身’无处不在,我们走出去时肯定会得到师父‘法身’保护的,不会出事。”钟杰的煽动,引起了我思想上的强烈共鸣。因为李洪志多次讲过,“要想‘圆满’,必须通过一次‘毕业’考试,而这次考试对每个弟子来讲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我想:我是大法的一员,有责任去维护大法,向政府讲清“真相”,“助师世间行”,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应尽我的一份心。以前见到去北京上访的“功友”,认为他们真了不起,为他们自豪,为自己错失“圆满”的机会而懊悔不已。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再不走出去就没有机会了。回到家中,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积极联系同修苗某和范某,得到她们的积极响应,我们筹钱印制了一些宣传单和标语,购买了一些“师父”的像章,准备到天安门广场向政府讲明“真相”,以实际行动,为实现自己的“圆满”梦想,搞一次隆重的“毕业考试”。
2月17日,我们一行三人踏上了进京的列车。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梦,我彻底放弃了自己做人的信条,“勇敢”地走出来了。李洪志说过:我的法身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我们坚信李洪志的“法身”会保护我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由于我们带的包裹太多,神情又鬼鬼祟祟,谁料到刚一下火车,就被车站值班巡逻民警发现,查验了我们的身份证,我一边看着民警,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师父啊,你说你有无数的‘法身’随时随地都能保护我们,现在让这个警察赶快走开吧!”可是,民警不但没走,反而让我们把包打开,还发现了我们准备到天安门广场散发的传单100多张和“师父”的像章20枚,还有“法轮大法好”、“师父是宇宙真神”等标语4幅。我一边按民警的要求做,一边仍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师父啊,你说你有无数的‘法身’随时随地都能保护我们,现在你的弟子们落难了,赶快救救我们吧!”然而,师父的“法身”始终没有出现。
后来,我曾无数地问自己:“师父为什么丢下我们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了?”后来在领导和帮教人员的关爱下,大量的血淋淋、铁的事实,让我真正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彻底看清了李洪志的丑恶嘴脸,什么“业力说”、“层次说”、“圆满说”完全是一套骗人的伎俩,李洪志胡吹自己是“宇宙主佛”,有无数“法身”可以保护每一个练功者,我们进京“讲真相”的事实表明,李洪志根本没有“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