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国玉霞,出生于1958年2月14日,家住黑龙江省大庆市。因为我痴迷法轮功的“祛病健身”、“消业说”,延误了母亲的病情,害死了我的母亲,也毁了我的家。
我自幼体质差,经常生病,造成性格忧郁,多愁善感。成家后,丈夫只忙着赚钱养家,不太懂得如何关心体贴我,因为一些琐事我经常和他吵架,心焦气燥,觉得生活很绝望,没什么意思,有过轻生的念头。1996年5月,经人介绍,说现在很多人都在练习法轮功,能“祛病健身”、“消业”、“上层次”,甚至修成“金身正果”、“成仙成佛”。单位附近的小广场上,每天早晨都有二十几人在那练功,带着怀疑和好奇,我去看了看,一位老大娘说这个功特别好,自从练上后我的身子骨都硬朗了。那时我就想,只要能让我身体好起来,就是好功法。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买来《中国法轮功》、《转法轮》和一套教动作的书,专心研读,对李洪志的“修心去业”、“功德圆满”等说法很信服。
此后,每天再忙再累,也要抽出2-3个小时,专心诵读《转法轮》。为了尽快“上层次”、“长功”,我风雨不误,每天早晨坚持到小广场上练功1个小时,和同修们一起背诵“师父”的经文,切磋学法心得。经过一段时间规律的锻炼,我饭也吃得香觉也睡得好。每天忙着练功学法,我心情也开朗起来,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好转,不经常感冒了,身上也有劲了。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是合理的饮食、规律的锻炼、平和的心态带来的身体上的健康。我认为这是大法的神奇,打心底感谢“师父”传授弟子这么好的功法,悟出法轮功不但能祛病健身,还能让人提高心性、“开天目”、“上层次”,甚至“圆满”。
1997年5月,母亲突然病倒了,吃不下饭,只能喝一点流食,面黄肌瘦。母亲以为自己消化不好,还去药店买了一些健胃消食的药。我和母亲说,她的病是由于“业力”太多造成的,只要修炼法轮功就能治好病,如果吃药,业力就会被压回身体里去,会更加严重。看我不就是练法轮功身体才变得越来越好吗?劝母亲不要吃药,和我一起练法轮功,法轮功就是宇宙中最大的法,李洪志“师父”就是宇宙中最高的主佛,相信大法的力量可以让她健康。趁母亲不注意,偷偷把药都丢到了垃圾桶。我邀请3-5个同修,每周轮流到家里来打坐练功,大声念“法轮大法好”,希望通过这样的祈祷,能使母亲的病早日好转。可是,母亲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经不起每天两个小时的打坐,常常是练一会儿就得半躺在床上。家人都劝我赶紧送母亲去医院,我口头上答应,却并不行动,每天更加虔诚的练功,祈求师父的“法身”能帮助我给母亲消灾祛病。我笃信,“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母亲是业力太重,我要帮助母亲消病业,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经过几个月的折腾,母亲的病不仅没有一丝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吃不下东西,腹胀如鼓,瘦成了一把骨头。1997年12月,77岁的母亲永远离开了人世。母亲的离世,我并没有太多的悲痛,认为是母亲修炼法轮功不坚定“业力”太深造成的,但还是坚信母亲去了“法轮世界”。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组织。我特别不理解,法轮功教人“真”、“善”、“忍”,能“祛病健身”,这么好的功法国家为什么要取缔呢?一定是政府搞错了,我要为法轮功讨个说法,每天白天雷打不动地在家打坐练功诵读经文,晚上和同修们偷偷出去张贴标语,早出晚归。儿子读初四了,正是要考高中的关键时期,我顾不上孩子的学习,家务活一点不干,丈夫下班回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丈夫气得暴跳如雷,翻箱倒柜,把我藏在床底、橱柜的《转法轮》等书全都翻出来要销毁,把李洪志“师父”的法像撕得粉碎,我疯了一样和他撕扯,把他的胳膊都挠出血了。丈夫就是阻止我修炼的魔啊,我在心中默念“师父”的《见真性》,“坚修大法心不动,提高层次是根本。考验面前见真性,功成圆满佛道神。”这是“师父”在考验我修炼的诚心,“师父”说过:“一个伟大的修炼者就是能在重大考验中,放下自我,以至一切常人的思想。”(《精進要旨二·位置》)
在李洪志“顶着压力走出来证实法的弟子是伟大的”(《精進要旨二·走向圆满》)鼓动下,2000年8月份的一天,趁丈夫不备,我串联两名同修去北京天安门护法,为法轮功抱不平,因触犯法律被刑事拘留。被遣返回家那天,15岁的儿子紧紧地抱着我,哭着说:“妈妈,别练了,我会好好学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我丝毫没有心动。丈夫也拉着我的手哭着说:“媳妇儿,回来就好。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别再闹了,咱好好过日子!”我当时想,修去名利情,才能圆满上苍穹,我才不听他说的那一套呢,我只相信法轮大法好。因为我的精进表现,一度成为我们地方法轮功组织的活跃分子,为了讲真相,逃避警方的视线,经常和同修们到偏僻的农村去散发传单,几天几夜不回家。丈夫看我执迷不悟,不可救药,无奈提出和我离婚。我一点都不留恋丈夫和孩子,觉得又少了一个阻止我练功的魔,为自己能修到放下名利情而感到自豪,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自己为了修炼法轮功放弃了亲人、家庭,距离“圆满”越来越近,不甘心半途而废,把“讲真相、劝三退、发正念”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2004年春,我在一次练功过程中腹痛难忍,疼痛的晕厥过去。单位领导打来电话无人接听,担心我出事。同事们来我家里看看,及时拨打了120把我送到医院,经医生检查,我患有肠结核、肺结核,而且已经到了晚期,腹部积了很多脓血,医生说我已经很危险,如果再晚来几天,我就没救了。
回想练功这几年的日子,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浑身无力,身体总出虚汗,经常胸痛、腹痛。因为痴迷法轮功能“消业”、“祛病健身”,认为这都是“师父”在给自己“消业”,一直不肯去医院,都是咬着牙挺过来的。在我最需要关爱的时刻是单位和亲朋好友为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慷慨解囊,为我捐钱捐物,做了两次大手术后,我的病情有了好转,但也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我这样虔诚的修炼法轮功,却没有得到师父“法身”的保护,落得身残心冷、夫离子散、家破人亡。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我终于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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