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顺峰,老家在浙江省衢州市的一个农村,今年33岁,大学文化,现在杭州一家外企任部门主管。十几年前,我曾有一段因痴迷法轮功,发高烧拒医拒药,差点丢性命的经历。
1999年1月,当时我在浙江海洋学院读书,有位同学姓龚,他跟我说练法论功可以祛病健身,如果练得好的话,就能够得道圆满,人圆满后成了神、佛,想要什么伸手即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等。我寝室共有4名同学,平时都爱看武侠小说,一脑门子对神功异能的向往,看到龚同学练法轮大法,大家觉得既好奇,又好玩,便在龚同学的“教导”下,也开始在寝室里跟着学练法轮功。
为了“上层次”,我白天上课,晚上跟同学打坐练功,一练就是两三个小时。一段时间后,我自觉与别人有点不同了,已经是修炼人了,为了更加突出这一点,决心用心钻研“法轮大法”。我跟同学一起买来《转法轮》、《神通大法──李洪志和中国法轮功》、《法轮大法义解》等一些法轮功的书籍、宣传资料和光盘,大家被李洪志的“业力祛病”、“圆满成仙成佛”、“上层次”所吸引,主动用《转法轮》中的标准规范自己生活中的一切思想和行动,我们还非常庆幸自己找到了所谓的真理。
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从没间断过练法轮功,越练对自己越有信心,对法轮功越是“情有独钟”。1999年8月的一天,我暑期放假在家,早上起来,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且犯困、无食欲,并连连打喷嚏。我心里纳闷: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师父”在责怪我?好像没有啊,我对大法挺坚定的。我匆匆喝了点米粥,便回到床上打坐练功,“师父”讲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都是‘业力’所致。只有‘消业’才能‘上层次’,从而走向‘圆满’。真修弟子没有病,如果身体不舒服,那是在消业。”
中午时分,母亲见我面色潮红,目光无神,就过来摸我的额头。“啊!这么烫,你发烧了!顺峰!快到医院去看!”母亲一边嚷着,一边用力拉我下床去医院。
当时,我想我作为一个修炼人,有“师父”管,不应该有病,我想自己的病肯定是因修炼不够造成的。“师父”说过,修炼的人一旦认为自己有病,起码在这个问题上,心性就降到常人这一层次上去了。我相信“师父”会向我伸出援救之手,打针吃药就是把业力往回压,将来还得翻出来,于是我坚持“消业”。母亲无奈,马上去找来父亲,并跟父亲一道准备把我抬到医院去。我坚决不去,我觉得父母阻挡我“消业”,干扰我修炼,就是“魔”,而且他们身上的“业”又污染了我。于是我使出全力把母亲推倒在地,又把父亲推到了墙上。
我加紧练功,并自觉悟性不错。父母看这个样子,送医院是没辙了,但又很担心,于是千辛万苦把医生请到家里来给我治。我觉得医生是不想让我“消业”,不让我“上层次”,于是我大骂了医生,医生摇摇头,走了。我告诉父母,说这是“师父”在考验我,点化我,帮助我“消业”,帮助我提高心性。母亲见我这么神魂颠倒的样子,坐在地上无望地哭了起来。我一边练功,一边还接受《转法轮》中关于“真、善、忍”、“一举四得”、“业力的转化”等论述的心里暗示,自己觉得这样过得很充实。我相信“师父”说的:“因为人在以前做过坏事而产生的业力才造成有病或者磨难。遭罪就是还业债。”认为只要照着李洪志说的去做,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病痛也就会好,就好像好日子就在前头。
两天后,我在练功时,因高烧过度,还不停地呕吐,突然昏倒在了床上。父母马上打了120急救车,把我送到了衢州市人民医院。医院诊断结果是连续高烧,没有及时治疗,引发急性病毒性脑炎。治疗中,我的主治医生责怪我父母,为何高烧这么多天,也不送医院?他说我这种病,如治疗不及时,可能导致死亡或留有严重的后遗症,如瘫痪、智力低下、继发癫痫等。
花了父母几年的积蓄,加上医生给我进行抗病毒和中药调养相结合的治疗,我终于康复出院了。真险啊!还好父母果断把我送医院,并遇上了好医生,不然我就成为法轮功的牺牲品,要么没了命,要么成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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