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晓英,女,今年40岁,家住四川省犍为县孝姑镇东风村。1998年7月的一天,我在镇上赶集时听人介绍法轮功能“消业”治病,在听他们讲了许多练功受益的“真人真事”后,我对法轮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即同意随他们一起练功。
由于自我感觉“得法”时间迟,所以我练功非常刻苦,不仅每天两次打坐,还花很多时间看《转法轮》、听录音带。修炼中遇到问题我就记下来,经常向辅导员请教。由于练功勤奋,我时常受到辅导员表扬,功友们也夸我进步很快。每当这时,我虽表面上很谦虚,其实内心非常高兴,这更促使我将所有心思花到练功上。丈夫对我练功后对家事不管不顾非常有意见,经常与我争执,与我们同住的婆婆也不赞成我练功。但我认为练功也是为了家人好,能保家人平安幸福。因此,无论他们怎么反对,我从未放弃。
1999年春节过后,丈夫到广西南宁打工。没有他的干扰,我更加专注于练功,觉得自己提高的更快。1999年4月1日夜里,我梦见了“师父”,醒后清楚记得他说我修炼认真,“层次”上的很快。第二天,我就向辅导站报告了这一情况,大家都为我高兴,辅导员张小平在北京出差的途中听说此事后,还专门给我打电话,鼓励我继续练功。这件事后,我逢人便讲“师父”点化的事,对自己修炼达到“高层次”深信不疑。
1999年5月12日晚上10点过,我听到厨房里传来“咚”的一声,走过去一看,发现婆婆晕倒在地。看到这个场景,起初我很慌,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很快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婆婆平时不支持我练功,还说过大法的坏话,因此积累了太重的“业力”才会这样。我必须为婆婆“消业”才能救她。为了让丈夫也见证“大法”的神奇,我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但丈夫一听急了,说婆婆一直血压比较高,这次晕倒可能是脑溢血,要我赶紧送婆婆上医院。听到丈夫这么“执迷不悟”的话,我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并撤掉家中的电话线。
挂断丈夫电话后,我把婆婆扶起来坐直,起初我想让她自己打盘腿,但当时她意识已经不清楚,一个人坐不稳。没办法我只能用家里的木箱子抵住她的背,帮她打上盘腿,然后我开始为她“消业”。为了防止打扰,我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面对婆婆盘腿坐下,拿出《转法轮》对着她念,一边念一边在心中请求“师父”为婆婆“消业”。就这样念了一个小时,我看婆婆的反应,发现她气息更微弱了,喉咙里发出呼呼的痰声。我认为婆婆“业力”太重,便将墙上李洪志的画像取下放在她面前,用家中所有与法轮功有关的物品围绕住她,然后继续念诵经文。就这样我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凌晨1点多,期间婆婆情况越来越差,渐渐没了声音。看到这种情况,我反而认为“消业”有了效果。由于疲倦,我也有点迷迷糊糊,似乎听见“师父”在脑海里对我说他的“法身”已经护住了婆婆,她不会有事了,叫我继续念《转法轮》给婆婆。接到“师父”的这个“点化”,我打起精神继续念,一直快到凌晨3点,我念得筋疲力尽,书也念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又去看婆婆的情况,却发现她全身冰凉,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了呼吸。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我顿时慌了手脚,但我并未想到将婆婆送医院抢救,而是着了魔般地认为她还在“消业”。直到半小时后,住在邻乡的舅舅接到丈夫的电话赶来我家看情况,才立即将婆婆送进了医院。经医生检查,婆婆因脑溢血未及时抢救,造成卡痰窒息死亡,时年60岁。
事发后第三天下午,赶回家的丈夫跪在婆婆灵前号啕大哭。我走上前想安慰他,结果被他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这是婚后我第一次挨打,但我无话可说,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两个月后,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看到电视里众多法轮功被害者的事例,想想被我“消业”害死的婆婆,我方才明白自己上了法轮功的当,对自己的愚蠢行为后悔莫及。
时间一晃过去了11年,我一直生活在自责之中,虽然丈夫没与我离婚,也慢慢的原谅了我,但每每看到他在婆婆遗像前发呆,我总是万分难过。今天借凯风网一角,我将自己的愚蠢经历讲出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让更多人看穿法轮功“消业”的骗局,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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