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华,是长沙市机床厂的退休职工。1998年,老伴也退休了,女儿还在读书,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日子过得也算富足。
那年我抱着做有益于社会的人,做无私无我的“好人”的目的,开始修炼法轮功。经过一段时间修炼后感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认为这都是法轮功的特效,于是把法轮功看作是世界上最好的“功法”,并开始对李洪志无上崇拜,一步一步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即使平时自己身体有些不适,都坚持不到医院看病,不打针吃药,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常人了,而是一个“修炼人”了,还认为这些毛病是对我们“修炼人”的考验。久而久之,我对法轮功就更加痴迷了。
后来,我又听“师父”说,如果发展家人修炼法轮功,会提升“层次”。于是在1999年初,我劝女儿练功。当时女儿才18岁,正在读高三。我跟女儿说,法轮功是世界上最好的功法,比考上大学还好。在我的反复劝说下,女儿就和我一起“练功、学法”。渐渐地,女儿被我带入了“深渊”,接着我又叫女儿退了团。我们坚持早上练两个小时,晚上一起读“经文”两个小时,女儿上完课后就全身心读经修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相互交流。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女儿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从班上的前几名,掉到了后几名。而我们却不以为然,除了“学法、练功”,根本不考虑其它事。
1999年7月国家取缔法轮功,我和女儿都不理解,心里总是想不通。我们当时以为是政府对法轮功不理解,误会了我们,一定要出来为“大法”、为李洪志讲清“真相”。于是我就和其他练习者一起,到省政府上访,散发传单。当时想带女儿一起去,可我想到女儿毕竟还小,带她去不方便,就没有跟她说。可后来才得知,女儿背着我偷偷地与其他功友去上访了。但不幸的事发生了,在上访的路上出了车祸,女儿受了重伤。由于被好心人及医院抢救及时,女儿脱离了危险,但双腿被截肢,只能待在家里。全家人暂时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性命还是保住了,而女儿却认为是自己心里一直默念着“法轮大法好”,是师父保护了她,才脱离危险的,把这一切完全归功于师父。从此,她满脑子就是“学法、练功、弘法、消业、圆满”等等,整天寡言少语,胡思乱想,也不跟我一起练功了,一个人整天关在房间里,比以前更加痴迷了。
此后,为了提高自己的“层次”,求得早日“圆满”,我也只专心于自己“学法、练功”,家务事从不过问,女儿的病情怎样也不关心,被我们折腾得日益憔悴、身心疲惫的老伴也对我们麻木了。在法轮功的精神桎梏中,曾经作为贤妻良母的我,被李洪志的“佛、道、神”紧紧攫住,甘心成为他“弘法”的棋子。为了维护他所谓的“宇宙真理”,为了“弘法”、“讲真相”,2003年,我竟将从明慧网上下载的法轮功非法宣传品制作成传单,到处邮寄、散发,给社会造成了恶劣影响。我那时对反邪教志愿者对我的挽救行为很敌视,把他们都认为是“师父”所指的“厉鬼”、“恶魔”,为了等待师父的“法身”解救,我每夜都悄悄打坐、念经,幻想能早日“超渡圆满”,此时的我却早把女儿的生死置于脑后了。
2005年夏的一天,女儿因一人在家上卫生间时不注意滑倒在地,左腿愈合处被严重撕裂,顿时鲜血迸出,溅满一地。眼前这突来的一幕吓坏了女儿,惊恐之下,她随手扯了一条毛巾进行简单包扎,但此刻的她仍不肯打电话求救,坚信“师父”一定会来保护她。后来老伴回来了,而此时的女儿早已奄奄一息了,虽经医院尽全力抢救,但因失血过多,医生们也无力回天,女儿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得知女儿离去的消息,我沉思了许久。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耐心细致的帮助下,我终于摆脱了邪教的精神控制,也可以说,是女儿的死,使我从噩梦中惊醒。
如今,每当回想起女儿,以前修炼所有的一切仿佛一下子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会大声痛哭,为什么多年来对法轮功付出的代价却与残酷的现实如此相悖呢?我恨自己不该练法轮功,更不该把女儿引上这条不归路,可惜我的醒悟太迟了,被我拖下水的女儿永远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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