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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中:那段荒诞的经历

作者:郑智中 · 2010-08-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郑智中,今年31岁,家住广东省韶关市浈江区。曾因痴迷法轮功,有过一段荒诞的经历。

  第一次对法轮功的神秘感产生兴趣是在1994年7月。当时,我正好初中毕业,碰巧得知法轮功学习班将在湖南省郴州市办班的消息,便二话不说,追随亲友一同前往。糊里糊涂地在郴州的法轮功学习班里待了大约一个星期,听着李洪志亲自讲授的关于练习法轮功的课程,我对法轮功有了初步的了解。

  再次接触法轮功是在高中毕业之后,当时我因家中经济问题而结束了求学生涯,正式踏上社会。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正式拿起了李洪志的书籍,并深入了解了法轮功及李洪志的所谓“度人”、“圆满”、“做好人”之说。法轮功开始成为我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找寻工作之余,我也会阅读相关的书籍,练练功。

  1998年7月,在法轮功韶关站站长的诚请下,父亲将家中的庭院腾出来供法轮功授课之用,从此我们家就成了韶关地区一个练习法轮功的固定场所。由于往来的学员不断增多,家中练习法轮功的气息就显得更加浓重了,我学习法轮功的积极性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以学习法轮功来求得“圆满”的念头也被树立了起来,原本对法轮功并不甚知情的我,开始变得迷信了,迷信于法轮功的歪理邪说。

  1999年7月22日,政府依法取缔法轮功,我们家关于法轮功的书刊、画像等都被收缴了。于是,我就与一些法轮功练习者相约到市政府门前静坐,以表抗议。母亲见状总是眉头紧锁、泪眼婆娑、欲言又止,最后总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也许母亲知道,此时的我中法轮功的毒已经很深了,贫瘠的言语根本没有办法在我“毒发”之时起到排解疑惑、清醒神志的作用。可怜母亲年过半百不得安享晚年,反倒要为了我这样一个沉迷于法论功,而置家庭事业于不顾的不孝之子,整日以泪洗面,泪眼的光泽也日渐消退,有时候无助得像个迷失了方向的老小孩,凄凉得很。

  之后因听说要到北京“护法”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学员,我便又瞒着家人亲友,跟随大伙一起踏上了上京之路。母亲得知我要上北京闹事,焦急地赶到火车站时,我已经坐在将要开往北京的火车厢里了。眼看着母亲跌跌撞撞地在人群中往来穿行地找寻着火车上的我,我却依然无动于衷。母亲潮湿的眼神里透漏着无尽的担心和焦虑,却怎么也勾不起我一丁点的怜悯,我竟连叫住母亲一声的想法都没有。在火车的笛鸣声响起的那个瞬间,母亲含泪的双眼一下子便充满了绝望,随即瘫坐在地面上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无法想象母亲当时的疼痛是何等的撕心裂肺,但如今每每想起那一幕,我的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歉疚感,忏悔不已!可我当初就如同一个丧失判断能力的废人一样,一心就只想着听李洪志的话,一概置之不理。

  当初因为受到法轮功“业力说”的误导,我变得无情无知,认为人受苦、遭罪、生病、贫困等,其实都是人们在为前世的所作所为还债,不仅不是坏事,反倒是借以达到“圆满”结果的好事。为此,我对乞丐、残疾人等弱势群体不仅失去了原本的关怀与同情心,还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见到父亲的老工友在帮我们修建房屋时从栏板上摔下来,我不但没有表示关心,反倒是幸灾乐祸。我丧失了原本的爱心,不再像从前那样关注并支持慈善公益活动。更糟糕的是,我连亲情都淡漠了,母亲被疯子大伯欺负得悲伤不已,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去帮忙,而我却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对此,我并没有丝毫的内疚感,反倒对自己更加满意了,以为这样就符合了李洪志所说的与人间情决裂的要求。

  2006年6月,我母亲和妹妹为了让我有份安稳的工作,千辛万苦筹资给我置下了一个店面,我每天为店中事务所扰,渐渐便无暇顾及法轮功了,生活也在安稳中变得美好起来。可是,好景不长,这一切的平静与美好,在2009年初再一次因为法轮功而被打破了。有一天,我在店里的货架上发现一张法轮功的护身符,上面写着信法轮功可得福报之类的话。于是,我原本沉睡了的记忆又一次被唤醒,我开始尝试通过互联网来了解有关法轮功的信息。之后,我的店里频频出现向我重新灌输法轮功歪理邪说的法轮功练习者和法轮功宣传资料,自己不但不拒之门外还反而以为这或许就是“李老师”的安排,于是再次靠上了法轮功,同时还将一些宣传单派发给顾客。

  2009年4月的一天,我不知道是何故腹泻不止,连续几天都是每隔几分钟就要往厕所里跑,然而,我却依然固执地认为这是好事,是赎罪,不看医生不吃药是对李洪志的忠诚,可以凭借这样来提高自己作为法轮功学员的层次,从而更加快速地实现“圆满”的目标。任凭妻子如何劝说,我都无动于衷。妻子好心端来开水,递来药片让我服用,我却认为妻子是在故意破坏我练功,阻碍我“圆满”,一怒之下不但把杯子打翻,还将妻子推倒在地。玻璃碎片划伤了妻子的手,鲜血直往外流。我认定这是妻子不听“劝说”的报应,是无视法轮功的罪有应得,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数落起她来。就这样我的家庭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次腹泻因耽误了就医的最佳时间,病情相当严重,经过好几天的治疗及家人的照料,我的病情才真正得到了好转。如果我当初真的腹泻至脱水而死,按照李洪志的所谓理论,那么就是“圆满”了。就这样,在法轮功的毒害下,我从一个有主见、有爱心的良民,变成了一个类似于魔鬼的法轮功傀儡。

 

【责任编辑: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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