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振环,1951年3月15日出生于陕西铜川一个煤矿工人家庭,我是家中老大,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妹。1977年父亲因胃癌去世,那年我26岁,最小的弟弟才六岁。和所有母亲一样,我的母亲也是一位勤劳、善良、坚强的母亲。虽然没有工作,但母亲护犊情深,烈日下卖了一箱又一箱冰棍;天不亮就扛着扫帚去扫大街;东家当保姆;西家打零工。用辛苦换来的血汗钱勉强维持着一大家的生计。
我当时刚参加工作,是一名普通的煤矿工人。母亲常常安慰我:“孩子,有妈在,你就放宽心好好干工作。”母亲这句话时常激励着我,我暗下决心这辈子要争气,将来让母亲一定过上好日子。为了能给母亲减轻负担,为了全家能有一个幸福的生活环境,在工作中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加之高中毕业,平时又喜欢读书,爱钻研,肯动脑,1989年被矿上任命为物管科办公室主任。
可能是处于家中老大责任感的精神压力,也可能是急于改变家中窘境的迫切心情,我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后来发展到总提不起精神,乏困无力,经常咳嗽。
1998年刚过完年,母亲因高血压引发中风住进矿医院,为给母亲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两个女儿又从学校毕业没有找到工作,自己咳嗽的毛病又一天天加重,那一阵子,我失落极了,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能和无奈。
就在那时,矿部的广场上出现了集体修炼法轮功的人。听说练法轮功不仅能强身健体,而且还能治病。我在极度空虚的情况下,就跟着练起了法轮功。功友们对我异常地关心,热情地传授练功的方法,还送给我一本《转法轮》。锻炼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精神状况有了改变。再通过看书,很快就被书上讲的“真、善、忍”所吸引。李洪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法轮功真的这么神奇吗?我长期咳嗽的毛病真能好吗?这只有通过深入的练功才能知道答案。我是一个很要强很认真的人,我决心坚持下去。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天早上坚持五点钟起床练功,有空就抱着《转法轮》不丢,满脑子都是“师父”和“经文”,完全忘记了母亲的教诲和厂里多年的培养,整日沉浸在学法、练功当中。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一年多进入的竟是一个邪教组织?强身健体有什么不对?“真、善、忍”有什么错?我天真地认为打击只是一阵风而已,好的东西终究会被认可的。
矿上领导得知我练法轮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劝我少点痴迷,别被愚弄。同事、朋友来了,大家苦口婆心地给我分析权衡,而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好心人的说教,而把经书和磁带藏起来,继续在家偷着练功,心想任何人也休想阻止我修行。
2002年正月十五刚过,按照“师父”“走出去”,做好“弘法”、“讲真相”、“救度众生”的指示,我就在东坡矿门口静坐,为法轮功鸣怨叫屈。我的身体因为大脑的过度亢奋,原来的毛病加重了,周身无力,不思饮食,咳嗽加剧,甚至痰里带血。单位领导对我十分关心,让我休息治病,工资奖金照发。爱人劝我上医院治疗,而我像着了魔一样,心里一直想着“师父”在《精进要旨》里所说的:“人有病就吃药或者采取各种方法医治实质上就是把病又压进身体里去了……从而又有新的病业出现”,毅然放弃去就医的念头,强忍病痛继续练功。
2004年冬天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大量咯血。既使这样我并未绝了练法轮功的念头,反而相信李洪志大师一定会来救我。母亲看着瘦弱不堪的儿子,老泪横流地劝我放弃法轮功我都无动于衷,依然在邪教的“经文”里寻找答案,是不是自己“执著于亲情,必为情所累、所缠、所魔”,一定是家人阻碍了我走向“圆满”的道路,才使我的“业”不能马上消除。于是我提出和爱人分开,对于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我硬是狠下心来,半年多没去看过一眼,一心梦想着能够“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
我没有获得大师所说的“圆满”,而是最终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家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满了水果和鲜花,我意识到这是医院。听见有人喊“醒了,醒了”。床周围很快站满了人,有矿上的领导、同事,弟弟、妹妹、两个女儿。领导关心的话语,同事们亲切的问候,亲人喜悦的目光,更让自己感到心酸的是爱人扶着年迈的母亲站在病床前默默地流着眼泪,我终于没有“忍”住,流下了练功六年来的第一滴热泪。
后来知道我昏迷后被亲人和同事送到矿医院的,确诊为肺结核,若再耽搁随时有生命危险。
出院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身体很快康复。外表平静的我内心充满矛盾,回想自己六年来的所作所为,完全背离了一个正常人的轨迹,感觉像做了场噩梦,忏悔中我慢慢恢复了生活的勇气,决心重新做人,用行动报答社会和关心我的人,彻底离开法轮功,走向新生活。
2006年退休后,我与爱人回到了她娘家王益乡十里铺村四队,承包了十亩地,收完麦子种玉米种红薯。虽然累些,但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安慰,辛苦的劳作中充满收获的希望和喜悦。我希望通过凯风网,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触传达给那些依然沉湎于法轮功的痴迷者,亲人盼望我们及早回头,不要再让母亲为我们伤心落泪。
【责任编辑: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