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学模,现年68岁,患有慢性支气管炎。1995年10月,我因慢性支气管炎频发,从广州铁五局提前退休,回到四川省安岳县乾龙乡老家休养。起初的10多年间,因为规律生活、坚持锻炼、科学调养,四季交替、天气变化,慢性支气管炎稍有发作,但由于及时就医服药,我身体一直都保养得比较好。
直到2008年4月初的一天,我去乡卫生院体检,在路上碰到与我家田土交界的永清镇鸣阳村一社的荆昌义(法轮功痴迷人员,已因拒医拒药于2010年3月6日病死家中,见凯风网2010年4月2日《唐天芬:“消业论”要了我老伴的命》)。他非常热心地向我推荐法轮功,说自己过去的慢性支气管炎十分严重,后来坚持修炼,身体越来越好,不但慢性支气管炎好了,其他病也没得过。
他再三邀我去他家坐,并慷慨地送给我一本珍藏多年的《转法轮》和一张李洪志画像,要我跟着他一起修炼,说这样可以形成更强的能量场,迅速“上层次”,早日“圆满”。我问他什么是“圆满”,他眉飞色舞地比划着说:“就是修炼成神仙,飞到满是金子的法轮天国享清福!”我听得有点动心,加上他一再称法轮功是最好的气功,最适合我们这种不能大运动量锻炼的人,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半推半就地跟他练了起来。
练了一个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问他:“老荆,法轮功到底行不行哟?”他说,遇事应该“向内找”,法轮功绝对没得问题,问题都是出在自身,要想“精进”,光练功不行,关键是要“学法”。
于是我天天在家读《转法轮》。因为工人出生,年轻的时候文化学得少,现在老了来读书,真的是费劲!磕磕巴巴读了几页,囫囵吞枣似的,也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向老荆抱怨,他便给我介绍了永清镇上练功点的负责人,请他教我学《转法轮》。
我专门买了一辆自行车,隔三差五骑着到镇上去“学法”。好多年没骑车了,这恰巧是一项特别好的体育锻炼,一段日子下来,我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心中窃喜,嘿!“学法”还真有用,真能“消业”“袪病”,却一点也没意识到,这其实是坚持骑车锻炼的结果。
可是好景不长,9月23日那天,在“学法”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因为道路泥泞,我一会骑一会推,走了近一个小时,到家时,已是满腿稀泥,淋成了落汤鸡。老伴见我那个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给我熬姜汤,拿预防感冒的药。看她又急又愁,我却哈哈大笑:“怕什么?我现在是修炼之人了,修炼之人是不会生病的,更不可能吃药!”不过,我不但是气管炎,还是“妻管严”,经不住老伴叽叽喳喳,还是勉勉强强地把姜汤喝了,药却没吃。
毕竟上了年纪,喝点姜汤根本抵不住事儿,很快就发起高烧,手脚冰凉,直冒冷汗,老伴赶忙找来邻居把我送到乡卫生院。还好没什么大碍,只是医生说高烧引发轻微肺部感染,要我每天都到卫生院输液,为保险起见,要坚持半个月。刚开始几天,老伴不放心,还陪着我去,后来见没什么问题,就让我一个人去。才到第九天,得到消息的荆昌义带着几个功友在半路截住我问:“老刘,你还想不想‘圆满’了?”“当然想,但是要先治好病才能去镇上学法修炼嘛,等我再输几天液,就来找你们。”我忙给他解释。荆昌义却不依不饶,拉住我不松手:“你忘了你是修炼人,不会生病的?常人以为我们在生病,其实是‘师父’在帮我们‘消业’,只有把‘业’全部消掉了,才能修成正果,你现在上医院,不但没‘消业’,还把以前练功消掉的‘业力’又全部压回来了。”我一愣,这才想起《转法轮》上面好像是这么说过。于是经不住众人的七嘴八舌、拉拉扯扯,我直接跟着他们练功去了。不过按照功友给我出的主意,每天还是先去医院挂了点滴,自己提着输液瓶出了医院,立马就把针头拔掉,把药连水带瓶扔进了垃圾堆。回家就举起扎了新针孔的手背,向老伴谎称已经输过液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万幸,要不是前面八天我都按时去医院输了液,肺病怎么会好呢?
可是,尽管这般地对功友的话言听计从,我还是挨了荆昌义不少的埋怨。恰巧年底秋冬换季的时候他不小心染上风寒,引发了支气管哮喘,更是责备数落我,说是他好多年都没生过病了,都是因为我上次去医院输液,破坏了这个地区的“能量场”,“师父”怪罪他没带好我,把我们俩过去消掉的“病业”都还给他一个人了。当时看他咳成那个样子,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后悔得不得了。怎么一生点儿病就糊里糊涂地上医院看病输液去了呢?现在连累同修受惩罚,只有更加努力地“学法”,更加“精进”地修炼来将功补过了。
2009年3月下旬,老荆的哮喘越来越严重,为了帮他“消业”,我答应替他走出去,“讲真相”,“劝三退”。一天,我去镇上练功点负责人那里拿法轮功宣传资料,回家的路上,自行车爆了胎,只好扛着往回走。到了家,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透。老伴又要熬姜汤,拿药,这次我是说什么也不答应了。要是“师父”再还些“病业”回来,我们哪里吃得消?老伴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念,我肺都快气炸了,恶狠狠地吼他:“你搞清楚!这么多年是我上班挣钱养活你的,你还一天到晚指手划脚!老子被你管了几十年了,凭啥子全都要听你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害死我对你有啥子好处?” 看着老伴被我骂得一愣一愣的,一声不响地回了房,我心里无比畅快。这大法就是好啊!这大法弟子就是比常人高出一等,才练了几天功,连几十年的“粑耳朵”都能出头,换了以前老伴早就给我“雄起”了。结果,这次整成了严重风寒,咳个不停,走几步路都喘粗气。而我想的却是:“师父”的“法身”果然无处不在,连我骂老伴的事都知道,把我的“德”收回去了,“业力”又回来了。于是我更加坚定了练功的信念,坚信是“师父”在帮我“消业”,带病坚持修炼。荆昌义见了功友就夸我“觉悟”高,说我已经很“精进”了,经常跑来与我“切磋”,还说因为我的“精进”,他也“消”掉了不少的“业”,哮喘好多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段时间,他儿子叫他老婆在他吃的饭菜里加了消炎的激素和抗生素药,暂时控制了他的病情。
可我的病情却在不断地恶化,喘气就像拉风箱,咳出的痰中已经略带血丝。荆昌义说:“师父”讲,“业”发作得越严重,“消”得越快,越容易“上层次”,现在他就比我“层次”高,所以病情在不断好转。我听信了,咬紧牙关扛着。早上起来,咳得实在没法打坐盘腿,就靠虔诚地默念“九字真言”来代替;经常在晚上疼的再也熬不住的时候,要“发”半个小时的“正念”才睡觉。老伴发觉我有些不对劲,于是三番五次地叫我到医院治疗,还将家中的备用药拿来给我,我又不敢去医院,又不敢吃药,还怕失“德”不敢骂她,干脆一句话不说,对着她直翻白眼。老伴又把医生请到家里来,我老远看见了,一溜烟就往外跑,到别的村去“讲真相”,天黑了才摸回家。
直到一天傍晚,我感觉全身烧得滚烫,胸口几乎无法呼吸,想咳也咳不出来,想喘气也喘不出来,难道是“师父”来接我“圆满”了?嘿嘿,老荆,亏你还比我“层次高”,兄弟我先走一步啰,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门打开,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再也站不起来,只听到老伴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等我醒过来才知道,我哪里是“圆满”,倒是差点“归天”!送到医院的时候高烧超过40度,是哮喘导致的急性支气管痉挛。幸好老伴及时掰开我的嘴,给喷了医生事先给的平喘药,要不我就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了!
在住院期间,反邪教志愿者、村社干部、亲朋好友纷纷来看望我,给我逐一讲清李洪志的歪理邪说,特别是李洪志自己还因为急性阑尾炎进过医院动过手术,却要求弟子们拒医拒药,使我逐渐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加上自己越修炼身体越差,病情越重的事实,我果断地决定不再练法轮功。
2009年6月,拉我下水的功友荆昌义得知我生病住院并不再修炼法轮功的事情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拄着拐杖来到我家,大骂我不是东西,自己作孽还连累他,说我背叛法轮功,会遭“天谴”,“师父”要把“消”掉的所有“病业”还给我,罚我“形神全灭”,永世不得超生!
可惜,小我六岁的荆昌义却在2010年3月6日手捧《转法轮》病死家中,年仅6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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