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慧娟,今年61岁,北京市密云县太师屯镇人。我和老伴育有一儿一女,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生活原来非常幸福,可自从我被法轮功自诩“强身健体”、“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谎言诓骗,练上了法轮功后,幸福就在我家消失殆尽了。
我婚后大病没有,可小病不断,有时候着点风就头晕,感冒是常有的事儿,慢性胃炎、皮肤病也都曾找上门来。1997年8月,听邻居说练法轮功可以强身健体,我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加入了练法轮功的行列,并按照“师父”要求“修炼”,一段时间里,身体还真没出现什么毛病,于是我开始潜心地练功、“学法”,以便“消业”、“上层次”,甚至得“圆满”。由于大部分时间用在了练功上,我对家人的关心逐渐减少,与家人开始闹矛盾,而我把这些都当作“去执著”。
后来,“师父”开始要我们勇敢地走出去,去“弘扬大法”。为了“上层次”,我走村串户地开始了行动,常常天不亮就出发,太阳高了我才回来,生活作息完全被打乱。这时候的家,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歇脚的旅店,家里的一切似乎都与我变得毫不相干了。老伴和两个在外打工的孩子也都苦口婆心地劝过我,可那时的我,早已被追求“圆满”冲昏了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我还郑重地告诉他们,你们等好吧,你们都会因为我的“圆满”大受好处的。
老伴见劝我不管事,就和我吵,甚至对我拳脚相向,但依然没有动摇我练功的决心。有一次,因为我打坐练功没有做饭,老伴又和我吵了起来,看着我执迷不悟的样子,老伴被气得一下昏了过去,到医院进行抢救时,我才知道他是被我气得得了脑血栓。所有来看老伴的亲戚看到如此情形,对我群起而攻之,我也急了,在病房里喊道:“你们懂个啥,他这样都是‘业’太重造成的,他要是和我一起练功,消去‘业力’,绝对不会是今天的下场!”说完便离开医院,回家继续练功了。
经过20多天的治疗,老伴命保住了,可是身体落下了残疾,右边半个身子都不好使了。每天看着一瘸一拐的老伴,我依然没有警醒,我甚至还因为他无法再干扰我练功而沾沾自喜。但心里说没有愧疚是假的,我想等我成了仙,一定要治好他的病,不枉我们夫妻一场。
我对家不管不顾,老伴也无力管,两个孩子又常年不在家,从此我的家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院中的树叶等垃圾无人打扫,屋里卫生无人打扫,饭桌上的油渍也没人擦拭,屋里充满了难闻的怪味儿。
2002年3月的一天,年近三十的大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来,我当时正在炕上练功,因为收功还不到时辰,就两眼微微张开打量了一下女孩。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师父”的身影,他郑重地告诉我,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阻碍我“圆满”的魔,必须让她远离我。
我知道“师父”的“法身”不是随便出现的,出现就一定就是大事,而且自觉临近“圆满”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谁来搅黄了我的好事。于是,我立刻张开双眼,告诉儿子,这个女孩是个魔,有她在,你妈就成不了仙了,并命令儿子赶快把这个女孩带走。
女孩这样一听,转头就走了,儿子也赶紧跟了出去。不一会,大儿子就气冲冲地跑到我跟前,咚的一声给我跪在了地上,哭着、声嘶力竭地对我喊道:“妈,我求你了,你别再练了行不行?再练,你儿子都得打光棍儿啦!”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邻居们听到动静,也进来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已经练得神经了,结果都被我轰出了院门。
在我练功的问题上,女儿也千百次地规劝过我,但也未起到任何效果。婚后的女儿很少回家,我知道,她这是对我练功的一种无声的抗议。
幸好居委会和社区里的工作人员以及反邪教志愿者们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挽救,特别是咱们村里几位已彻底醒悟的“功友”的“现身说法”,我于2004年终于从法轮功的泥潭中走了出来。
如今,我回归到正常社会,可一想起自已修炼的经历和那种对亲人的伤害,自己时常感到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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