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宪立,是滨州市邹平县人,曾经是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1993年,年满60周岁的我正式办理了退休手续,工作和生活上没有了任何压力,于是就想着将身体锻炼的结结实实,少给孩子们添麻烦,欢欢乐乐的度过晚年。
这时,我听说了一种能强身健体的“神功”——法轮功,这种功不仅能“治病强身”、“净化人心”,还能“圆满”上“天国”,“得道成佛”。我是一名教师,对“成仙成佛”之类的并不太相信,所以开始时,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把法轮功当成一种运动方式来练习。一段时间的练功后,我感觉颈椎疼痛的老毛病有所减轻,身体也感觉特有精神。当时,我真的以为是“师父”为我“消业”了,越发相信“师父”的能力,更深入的练习功法。
此时的我像被牵制住一样,一头钻进去出不来了。天天法轮功的书籍不离手,把教学中那股认真刻苦劲全用在了研究功法上,书中的内容我几乎都能倒背如流。老伴看我不干家务、不关心亲人、还经常鼓动家里人练法轮功,气的直跺脚,“原以为你退休后有时间多陪陪我,结果却学个该死的法轮功,每天啥也不干,神魂颠倒的不务正业!”对大家的劝说我一概不予理睬,一心一意想着“上层次”、“修正果”,心想着到时全家都升进天堂,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县上的法轮功辅导站见我知识层次高、修炼程度深,不久便委任我为镇上的练功点负责人,这下我练起功来更有劲了。不仅自己练,还四处宣传“法轮大法”,先后发展了几名同事和身体不好的同乡练习法轮功,我向他们鼓吹“放下名、利、情,一心修炼,师父就会给每个练功人下上‘法轮’,这个‘法轮’可以24小时不间断地帮我们锻炼身体。”
1993年底,我打听到我的同乡王洪月得了肝硬化。王洪月在1993年春季被检查出肝硬化,为此到处求医问药,还花掉了不少钱。我知道后便利用我当老师的“知名度”和法轮功镇上练功点负责人的“威信”劝说王洪月练习法轮功“祛病、消业”,还向他宣传,只要练功就能消除病灶,健康如初,还不用花钱。
他被我说动了,并相信了法轮功书里说的“消业祛病”理论。从此王洪月真的不再吃药,不再上医院检查理疗,而是虔诚的修炼法轮功,天天打坐练功4、5个小时,每时每刻《转法轮》不离手。妻子、儿子、亲朋好友对他百般劝说,他丝毫听不进去,一直梦想着自己身体好的那天就是“圆满”、“脱离三界”之际。
经过我和功友潜移默化的暗示和发功治疗,练功期间王洪月从最初的腹部有“热感”到全身有了热感,事实是身体发热;肝部的疼痛他认为是“法轮”祛除病灶的临时阵痛。身体消瘦,食欲下降,他暗自高兴,这是“修正果”前的“辟谷”的开始。逢人便说:“法轮”显灵了,病灶正在被“法轮”转掉,李大师在帮我“圆满”上“天国”。
由于得不到系统和科学的治疗,1995年8月份,王洪月愈发感觉肝区疼痛、腹胀,起初他还真以为这是肝病彻底转好前的征兆,是“黎明前的黑暗”。可是他越来越觉得乏力,而且身体也越来越消瘦。频繁的发热、乏力、消瘦的王洪月,让村医看到并产生了怀疑,告诉家人这绝不是个好兆头,得赶快去医院检查医治。王洪月此时还说:我是李大师的弟子,李大师虽在远方,但他时时在关注着我,为我消业祛病,我的功友也在发功为我消业,我是不会去医院的,法轮会带我脱离三界。
到医院检查的结果是肝癌晚期,一个月后癌细胞扩散了,王洪月就这样带着悔恨去世了。他的家人从此视我为仇人。他们泪流满面、悲痛的上门质问我:“金灿灿的‘法轮’在哪?度世救人的‘李大师’在哪?我的亲人就是被你害死的!”
面对他们的质问我惶惶不可终日,原本以为王洪月的虔诚修炼,加上我们功友的发功一定能帮助他“祛病消业”,恢复健康的体魄。现在他却死了,我为此迷惑不已,精神也出现了恍惚,不知我的真心会换来何种结果,不知我的“圆满”何在?
后在社会志愿者的帮助下,我彻底与法轮功决裂,并开始重新审视法轮功。“法轮护身”害死了我的同乡,害的我和同乡成了仇人;“真善忍”让我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仁心仁德;“上层次”使我泯灭了良心,丧失了心性。“法轮大法”可真害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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