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荣,1952年生,资阳市雁江区棉织厂退休职工,家住机车厂松树坪家属区,因过度痴迷法轮功最终导致精神崩溃,于2004年10月18日在家自缢身亡,享年52岁。
只有小学文化的严华荣心地善良,但非常迷信,又没有学习过正规宗教知识,也不管是哪一路的神仙,凡是供奉起来的都要去拜,凡是庙会都要去赶,从各处得来的一些经文咒语不辨真伪,总要拿回家一笔一划地认真抄写。家里人见她诚心向善,又是出于保佑全家平安的好意,也不好干涉她这唯一的爱好。
1996年,法轮功借着气功热在资阳流传,其标榜的“真、善、忍”,“做好人”让严华荣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了进去。刚开始,严华荣只是参加每天的集体练功,后来在练功点负责人的要求下,她买来了《转法轮》开始“学法”。和以往一样,阅读理解能力有限的严华荣只能郑重其事地抄写,不断加深印象,一遍抄完又抄第二遍。就在这样一笔一划、日积月累的过程中,那些“消业”、“积德”、“元神”、“三花聚顶”、“净白体”等等歪理邪说,像雕刻一样,反反复复清晰地刻划在严华荣的脑海里,潜移默化地影响控制了她的思想、行为。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严华荣认为这是要断她“圆满”的后路,怎么也想不通,以至于整个人都昏昏糊糊的,像掉了魂一样,工作上老是出错。单位领导多次找她谈话,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心思工作了,同年9月她干脆向单位办理了提前退休。
2000年1月10日,严华荣伙同功友汤菊仙搭火车从成都到了北京,原本以为真像练功点负责人吹嘘的一样,北京到处都可以遇到功友,会有天南海北的功友热烈欢迎,结果,两个人下了火车,无人答理、不知所措,人生地不熟,只能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勉强躲过一夜寒冷。13日,严华荣两人好不容易来到天安门广场,刚一喊口号,就被巡逻的警察带走,后来被遣返回家。
此次北京“护法”让严华荣感触很深,“师父”不是说他的“法身”随时都在保护我吗?“师父”不是说大法弟子是“好人”吗?为什么还会睡候车室,被警察赶?加上家人和社区反邪教志愿者的劝说,严华荣当时对法轮功有些动摇。
但是,一想到“圆满”,严华荣还是觉得以前的修炼不能白白浪费。原本就思维方式单一、愚昧迷信,任她怎么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李洪志矛盾扭曲的邪教理论里越陷越深,越“悟”越茫然,走不出这个怪圈,最终走向了不归路。
严华荣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与家人的交流也越来越困难,尽管家人竭尽全力和她沟通,但是她总是偏执地用“法理”来思考,变得语无伦次,神神叨叨。经常头痛难忍,又不想吃药,蒙着脑袋倒在床上睡也睡不着,胡思乱想。既怀疑法轮功难以自圆其说的“法理”,叹息自己不能“圆满”,又偷偷摸摸瞒着家人还在一遍一遍地抄写《转法轮》,妄图自己有一天能突然灵光显现,悟透悟懂,“白日飞升”。偶尔她还去功友那里了解“师父”最新的“经文”。当得知“师父”说:
因为长期拒医拒药,严华荣的身体早已埋下了病根,2004年7月,胸背剧烈疼痛的她被家人送到资阳市第三人民医院。检查结果让家人大吃一惊,严华荣患有结核病,并且胸膜感染已导致胸腔积水。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也因为还是怕死,她勉强答应了住院治疗。面对医院每天的例行检查、打针、吃药、消毒,因痴迷法轮功思想上中毒已深的严华荣,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像是在炼狱中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严华荣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精神上却倍受煎熬,完全被法轮功的看医生吃药就是把“业力”往回压的歪论吓懵了,整日梦魇不断,被恐惧笼罩。
出院后,严华荣的行为更加怪异,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呵呵傻笑,一会儿告诉别人说她要“圆满”了,一家人都要得福报,一会儿又说师父要惩罚她了,让她下地狱受永世不得超生的苦。家里人担心她出事,把她的所有法轮功书籍和手抄本都藏起来,严华荣也不生气,一个人可以傻坐着痴想一整天。
2004年10月18日中午,严华荣的丈夫下班回来,走进卧室却看到妻子已经吊在自家的吊扇上。慌忙中叫来邻居一起拨打了110和120,待医生赶到经过检查后,确认严华荣已经死亡近一个小时。旁边的桌子上还有李洪志的新“经文”《也棒喝》和严华荣歪歪斜斜地抄下的几句话:“你有什么脸面对他们?你为他们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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