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段方福,男,今年58岁,广安市武胜县宝箴塞乡农林村七组人。我从小长得机灵,为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我先后做过烧窑工、开办过预制场,眼见幸福的生活越来越近,然而灾难从天而降,把我所有的希望都给破灭了。
1998年8月,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接触了法轮功,后看到李洪志的《转法轮》这本书中写道:只要按照“真、善、忍”去做,就能上“层次”,直至“圆满”,而“圆满”后就可当“神仙”,进“天国世界”过“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于是我便被“师父”所描绘的美好的?“天国世界”所吸引。这本书正好符合了我生活压力大、消极避世的心理。我非常认同这个理,自认为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并且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师父”说过:“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又是大法的真修弟子,有“法轮”保护,有“师父”“法身”护体,不仅自己练,还要求儿子习练。
练上法轮功后,我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以前孝顺体贴父母,夫妻恩爱,关心兄弟姐妹,现在对家人不管不问,而且经常不进家门,还与功友们一起在外面租了房子练功,整个人都神神叨叨,恍恍惚惚的。妻子总说我整天无精打采是因为练法轮功练的,我就极力辩解,说:“法轮功是我的再生父母,没有它,可能我就活不到现在了。”听到这话,妻子抹着泪水哭诉着:“你变了,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变得不近人情了!”我深信“师父”说过:“练功期间会遇到一些磨难,那是还‘业’的一种方式,只有消了“业”,给修炼扫清了道路,你才能上得去,功才能往更高层长。”这个时期,我把劝说我、阻拦我的人,都看成是“魔”,是帮助我“消业”,是“师父”对我的考验,自认为是他们越阻拦我,我的功力提升就越快,就会更早的让我“成神成佛”。当时,为了不让妻子阻碍我练功,清除自己修炼中的障碍,我就想方设法以开办预制厂为由,到胜利镇八角庙村搭建的工棚里继续修炼。我天天面对“师父”的画像练起功来,等待有朝一日“白日飞天”的奇迹在我身上出现。有时因长时间盘腿打坐,经脉气血不通,常常弄得两眼冒金花,可我认为这是“师父”在给我“消业”、是在“上层次”而暗地里高兴。
正当我被法轮功迷住了的时候,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反邪教帮教志愿者热心地帮助我,在他们的开导下,我开始反思自己的“求善”经历,并准备放弃修炼,开始正常生活。妻子看到我的变化,打心眼里高兴,因为我长期练习法轮功已经让妻子承受了过多的担心和劳累。
谁知好景不长。当以前的“功友”王芳听说我不再修炼时,就找上门来,说要继续修炼法轮功,如果放弃修炼,不仅修不成“佛道神”,还会“形神全灭”。在极度的怀疑和恐惧中,我再一次辜负了关心爱护我的人,选择了继续修炼法轮功。为了继续修炼成“佛道神”,我不顾妻子的阻拦和反对,谋划更大的行动,提高自己练功“层次”。2004年11月,我偷偷叫上儿子段远乐到成都购回清华同方电脑、打字复印一体机、空白光碟等物品,我们父子俩就整天呆在预制厂的工棚里,儿子负责网上下载法轮功资料和刻制法轮功光碟,我负责将刻制好的法轮功光碟交给提货的莫姐,这里成了当时重庆合川、南充蓬溪法轮功资料的供货点,正当我们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因违反了国家法律,我们父子俩被依法拘留。
半年后,我万万没有想到,“白日飞天”并未让我看到,反而等来了一场莫大的灾难!
2005年8月,儿子段远乐食欲减退,身体日渐消瘦,面色苍白,时常流鼻血。妻子要带他到医院去检查,我强力阻拦,说这是“师父”在考验他,你们这些常人不懂,我们修炼之人是不能吃药的,吃了药反而不利于修炼呀,这样怎么消得了“业”,怎么能得“圆满”?儿子只有在家呆着,继续沉迷在法轮大法的“坚修”路上,有时他拖着生病的身体整晚在床上盘脚打坐,为给儿子治病,我还找来法轮功书籍在他的床边念“经文”,但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儿子的身体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在邻居的劝说下,我和妻子带着儿子到重庆西南医院进行检查,结果是白血病晚期。2006年10月6日年仅28岁的儿子带着法轮功的“消业”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儿子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很痛苦地离我们而去。
按照李洪志“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的说法,我在法轮功的世界里苦苦地追寻了十年,家里人应该生活得很幸福,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法轮功并没有保护我及我的家人。现在,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摆脱了法轮功的精神枷锁。但是我深深地知道,我给孩子、给家庭带来的伤害,是今生今世都无法弥补的,因为儿子永远都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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