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小琴,今年44岁,松江洞泾人。我文化水平低,只是个普通的工厂女工,但是一辈子老实巴交,坚持不管做人做事都要诚实。刚练法轮功时,“辅导员”说的“真善忍”令我觉得练功不仅是在教人行善积德,还可以强身健体,就糊里糊涂地涉入其中。可是慢慢的,我发现好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被一个又一个问号牵扯进了法轮功,还在十年前参加了“护法”,现在想来真是疑点百出。
一问:练功到底要不要钱?
还记得1998年夏天,我因为听说练功“不收钱”,又想治病强身,就跟着“辅导员”开始练功。可是练了大半年,毛病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好转,钱倒是用出去不少。原先说练功不要钱,可是“辅导员”卖给我法轮功的书、“经文”、“法解”、“义解”,以及录音带、练功带、徽章等等,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隐隐觉得这功练得有点骗人。
二问:大法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1999年7月,报纸上登出了国家取缔法轮功的消息。那时候我练功时间短,一听自己练的是邪教,心里就慌了,心想:再也不去亭子间练功了。7月底的一个傍晚,我刚从工厂做完中班,就被工友蒋明珠、李明珍拉住了。“小琴,大法有难了!”她们紧张地对我说。我不懂:“报纸上不是说法轮功是邪教吗?”她们两个练功比我早,以前都是充当我练功的师姐。她俩见我如此说,就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小琴,你对大法理解的不透啊!”蒋明珠义正词严地跟我说:“你练功也有一年了,身子还是那么弱,就是因为你还没有到位,这次护法是绝好的一次机会,你要把握!”李明珍接着说:“师父说了,这次护法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上层次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我一听,心就动了。这一年来我身体确实没有好转,到底是法轮功没效果还是我自己层次不够?以前气功之类强身健体的办法都是讲究长期坚持,怎么这法轮功说的上层次的机会“只此一次”呢?
三问:“师父”到底有没有保佑?
两个小姐妹说完“护法”的重要性后,怕我从来没出过远门,把胸脯拍得响亮:“跟着大法走,肯定会一路顺利,有‘师父’保佑,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8月9号,我偷偷拿了家里准备给女儿交学费的400块钱,和蒋明珠、李明珍一起去了北京。偷拿家里的钱我心里直打鼓,而且女儿读书还不知道有没有着落,心里就有点后悔。可是两个小姐妹一直鼓动我:“这不是偷拿,是为大法作出的贡献,师父都会记得的!”就这样,我被她俩说得糊里糊涂,一横心坐上了火车。我们三个人只买到两张座位票,三个人挤在一起,再加上一些行李包裹,挤得我很不舒服,感觉有点反胃,头很晕,像是要晕倒。这个时候,李明珍拿出《转法轮》书,“多看书,溶入大法的境界就好了。”我紧紧地抱着书,一路上还是吐了2次,边上座位的人想给我点药,都被蒋明珠和李明珍严词拒绝了。我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在火车上,感觉坐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当时的我实在想不通:我是听“师父”的话去“讲真相”,“师父”应该保佑我的呀,为什么让我受那么多的苦!可是小姐妹们说,这是“师父”对我的“考验”。不知道这种“考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四问:功友到底有没有友爱?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们三个人终于下了火车。蒋明珠和李明珍兴奋地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从来没到过北京,出了火车站连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我说:“天安门在哪里呢?”她们两个也不知道,也不管我身体吃不吃得消,拖着我在火车站附近转了一圈又一圈,8月份的太阳晒得我头晕脑胀,再加上一夜的颠簸,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上吐下泻,人瘫倒在路边再也站不起来了。我的两个小姐妹坚持不去问路,她们相信“师父”会发“指示”,还嫌弃我这个病人拖累了她们“护法”的行程。她俩一边看手表,一边埋怨我:“只怕是因为你一个人心不诚,我们都要赶不上护法了。”她们拽着我,嘴里就开始有点骂骂咧咧,她们想丢下我不管了。我一看这情况,又急又气,大声喊道:“这‘护法’是你们让我来的,当时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我病倒了,你们一点功友的情分都不念,还想把我扔在马路上不管!”我们三个人在街上推推嚷嚷,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这个时候,有两个人(后来知道是便衣)上来问我们要到哪里去,蒋明珠和李明珍连忙拿出准备好的“护法传单”往他俩手里塞,“我们是来讲真相的。”就这样,我们因为公开练法轮功,扰乱治安被警察带走,遣送回上海治安拘留了15天。一场“护法”活动就这样草草结束。
这四个问一问让我看清了法轮功真相。可惜已经为时已晚,我因为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被工厂辞退了工作。还因为受不了长途奔波,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十年过去了,修炼大法的经历就是一场噩梦,时时警醒着我和像我一样曾经被谎言蒙蔽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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