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伟,今年48岁,是包头昆区一名自由技术工作人员,负责为包钢等多家企业提供技术服务。
2003年初由于婚姻及生意上的失败,我对人生、前途感到悲观、失望,于是想逃避现实,幻想着过上一种轻松、祥和、温馨的生活,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尽量不和别人接触,关起门来反思自己的失败原因,但最终也没有找着。
2003年底经人介绍我认识了小梅,小梅比我小十岁,长得很清秀,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她。相处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小梅是个虔诚的法轮功习练者。在小梅的劝说下,我也跟着她一起练。
刚看《转法轮》时,我认为里边说的全是吹牛,胡说八道,就劝小梅不要练。但小梅却说:“如果你不看书,咱俩就分手。”我由于不想跟小梅分手,于是表面上顺从小梅,看了《转法轮》和一些“经文”。开始没什么兴趣,和小梅一块练功还经常练睡着了,小梅总数落我不“精进”。在小梅的不断督促下,我反复学习《转法轮》,渐渐地我对“俗事”想的少了,一门心思全在《转法轮》中所谓的“放下名、利、情”、“上层次”、“圆满飞升”。
随着“学法”的深入,在不断放淡“名、利、情”的过程中,心不再感到苦和累,梦想着“圆满飞升”,让我有一种淡泊和超脱的感觉,身体好像也更强壮了,感到书中说的很有道理,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人生路上失败的原因,明白了人生的真谛。于是我下定决心“精进”实修,直至“圆满”。此后,我和小梅互相鼓励,也认识了一些功友,我感觉自己开始上“层次”了。这时我开始减少对年迈的父母、年少的儿子的关心,只关心我何时能够“圆满”。有了“圆满”的强大精神动力,我“学法”、“练功”的劲头更足了,我的脑子里只有法轮功,观念也发生了变化,我相信借用超自然力量能解决人类现存问题,只要放下“名、利、情”,我就能“圆满”上苍穹。
2004年3月份,我和小梅结婚了。婚后,小梅告诉我她曾因赌博被公安机关处罚过,我觉得大法弟子应该包容一切,我能容忍这些还能提升我的“层次”,因而对小梅以前的违法行为我并不在乎。为了看到更多的资料,能够早日“圆满”,在同修的帮助下,我学会了上网下载,开始做资料,还在包头建立了资料点,不只自己“走出去”,还集结了一帮“同修”走出去,制作和散发了大量的传单。由于包头查得严,我们的资料点在包头无法继续,于是我们又在我工作的地点达旗建立了资料点。我和小梅经常交流和探讨对“大法”的理解,我们经常有分歧,开始了争吵,小梅对李洪志很迷恋,经常长时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洪志“讲法”的光碟,时常泪光莹莹地对着李洪志的画像,觉得叫李老师都表达不了敬仰之心,于是称李洪志为“师尊”。我们对“经文”的理解不同时,小梅就对我一顿数落,说我不“精进”。渐渐地争吵不断升级,直至动手打架,有一次小梅一脚踹在我的太阳穴上,我当即晕了过去,小梅却继续练她的功。我想,都是“师父”在对我“圆满”的考验吧,如果我“圆满”了,我就成了一个的“神”,把“地球攥在手里也不费吹灰之力”,我想象着把地球攥在手里的唯我独尊的气势,这些不如意就心甘情愿地承受了。
我一门心思全在练功、“学法”上,对父母、对儿子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了,父母知道我练上了法轮功时,多次哭求让我回头,儿子也肯求我,我对这些无动于衷,心中想的就是我何时能够“圆满”。
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为了“圆满”,我与妻子严格按照“师父”的要求“去执著”,经常干出一些荒唐的事来。这可把双方父亲急坏了,在他们与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于2007年11月走进了当地的心理矫治中心接受心理咨询和心理矫治。
在心理医师和反邪教志愿者的共同挽救下,我被李洪志精神控制下的扭曲思维被逐渐回位,能够慢慢开展开始理性反思了:
难道苦苦寻找着的人生真谛,就是李洪志所说的虚无缥缈的“圆满”吗?为之倾心尽力,甚至放弃生命的“大法”就是要让年迈的父母与年幼的孩子哭泣吗?李洪志的“真、善、忍”真的就是最高的“佛法”吗?
我开始了怀疑。渐渐地,我终于认识到自己为了要“圆满”,是一个巨大的私心,也是一个极端不负责任的追求,自己在奔往所谓“天国的路”的历程中,抛弃关爱自己的人。为了自己的“圆满”,可以不讲真话,可以不尽家庭责任。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任何虚无缥缈的利益许诺都不可能使人心向善、变好。回到家中,看到父母满头的白发,憔悴的面容,我后悔莫及。当看到儿子时,压抑已久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大声痛哭,儿子也哭,父母也跟着哭。
如今,我已彻底摆脱了法轮功。有些伤痛可以抚平,有些则是永远的痛,为这虚无的“圆满”我伤得太深。
【责任编辑: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