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炳辰,今年75岁。家住北京市西城区西四东大街。退休前是机电系统一家工厂的财务人员,因为长期伏案工作,我患上了肩周炎、颈椎病。退休后,我按时吃药,配合针灸推拿,病情得到了控制,没事就去参加健康讲座。
1996年年初,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转法轮》这本书,动员我通过练习法轮功来治病。他告诉我如果能按照这本书的要求去修炼,不但能治病,还能“开功、开悟、得正果”,他身边就有人通过练这功治好了高血压。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我也去修炼了。
看了《转法轮》,我才忽然发现原来人和佛只隔着一张纸呀!每个人都是未雕琢的佛,只是缺少一份机缘,只要按书上说的去修炼,我就可以达到佛的境界了,我越看越被吸引进去。为了更精进,只要是关于法轮功的书籍、录像带、磁带,我看到了都会买回家认真学习。每天早起晚睡,打坐练功,那阵子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过去我工作忙,每天爬在桌上写啊算啊,从来顾不上锻炼身体,退休了坚持晨练,又是在早晨呼吸新鲜空气,自然对身体健康有利。
通过练功我认识了许多功友,一些一起练功的功友向我鼓吹,要想真的练好法轮功,就不能再吃药了,“消业”的过程是痛苦的,你对往世冤亲债主的业除干净了你的病自然就好了,这是练功的必然过程,不然你就修不到高“层次”。听了他们的话,我从那天起把所有的药都停了,更加刻苦的练功,每天凌晨三四点钟就起床打坐。我坚信李洪志讲的,修炼法轮功到达一定程度,就会“圆满升天”。老伴多次规劝我别太痴迷了,我全当耳边风。李洪志在经文里发布什么指示,我都坚决照办,唯恐自己的修炼上不了“层次”,达不到“圆满”。
李洪志曾说过:“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人要去掉这个情,慈悲心就显示出来了。”为了“去情”,我对周围的事和人都漠不关心,能挣的钱也不想挣了,养花养鱼曾是我的业余爱好,自从迷上法轮功,我的花也死了,鱼缸也不给换水,孩子的事也不管,与亲友不来往,与家人也不沟通。除了练功我对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家里变得乱糟糟一团,我也不在乎。别人家过年贴年画,而我家的门框上、家具上都被我贴上了“法轮”的标志,老伴很反感我的做法,为此大年初一我们大吵一架。家不像个家,老伴叫苦不迭,而我则成了这个地区很有影响的法轮功弟子。现在想想真是挺可笑的,一个人如果连亲情都不顾了,还谈什么显示慈悲心!
1997年冬天有一回我感冒发烧,最高到了39°,嘴里起满了水泡, 浑身酸痛无力起不了床。老伴看到我那么难受执意要带我去医院看病,但我当时坚信如果去了医院,那么我“师父”李洪志一准儿会知道,到时候他会认为我练功心不诚,我的“业力”也就消除不了了。老伴说我鬼迷心窍了,我对她说:“这里面的奥秘你们不练功的人是理解不了的。我们大法弟子有‘师父’保护,不用吃药我也不会有事,现在是‘师父’在给我‘消业’,你这么做就是在害我!”我在床前放了一幅李洪志的画像,每天打坐上香。大约过了一周,我的病渐渐好转了,为此我高兴不已,认为是自己的修炼有了成果。事后我才知道,是老伴背着我悄悄往饭菜里放了退烧药,而我当时因为重感冒食不知味,所以没有发觉。
1998年4月,我感觉自己的颈椎病变厉害了,开始是脖子僵硬,手臂酸痛无力,手指发麻,严重的时候连书都攥不住,肩膀和后背总感觉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由于常常失眠,我打坐有时会出现头晕的症状,感觉整个屋子都在旋转,我不敢把这一切告诉老伴,只是自我安慰这是“消业”的正常反应,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1999年5月初我开始出现恶心呕吐,左侧的面部发热出汗,眩晕,猝倒。幸亏被家人及时发现送到了医院,经过诊断,医生说我的颈椎病已经发展到了很严重的地步,由于颈椎压迫第五第六神经导致眩晕及半身麻木,如果不赶快治疗甚至有瘫痪的危险。听到这个结果我彻底傻了,随后医生为我进行了手术,切除了压迫部分并安装了钢板,术后一切正常。
虽然我的病情通过术后恢复得到了有效的缓解,但依然落下了毛病,目前我一只手灵活,另一只手有些迟钝。
1999年7月22日,政府宣布取缔法轮功,电视、报纸各种媒体每天都在报道法轮功对社会的危害。我也从中了解到了李洪志及法轮功的真面目,我很庆幸自己早日悬崖勒马,没有做出更多危害国家和社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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