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和朋友都羡慕的艺术表演天赋,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曾经梦想成为舞台上美丽的白天鹅。可是这一切,却因为法轮功的介入而悄然溜走了。
2001年,我18岁,刚刚经历完高考,由于从小练习芭蕾,有着深厚的舞蹈功底,我顺利地被一所艺术大学舞蹈系录取。正当全家人都沉浸在我升学的喜悦当中的时候,医院却传来了噩耗,母亲之前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是乳腺癌,好在发现得早,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积极治疗。从那以后母亲经历了手术切除、化疗、打针吃药,开始了与癌症的长期斗争,那时虽然母亲很辛苦,我和父亲很心疼,但一家人同甘共苦,我们很幸福,充满着期待。
2002年夏天,我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通过朋友了解到了法轮功,当时她告诉我法轮功能治百病,有了病不用吃药、打针,只要坚持练习法轮功,什么病都能够自己痊愈。我立即就想到饱受病魔折磨的母亲,于是我对法轮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开始读起了《转法轮》,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陷了进去,还鼓动劝服母亲一起开始练习。
从痴迷上法轮功那天起,我和母亲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觉得修炼才是人生的大事,才是幸福的源头。母亲不再相信医生,不再愿意进医院,不肯服药,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打坐练功和“学法”,家务事全落在了父亲身上。而我,在学校无心向学,也不再练习舞蹈,放弃了从小的梦想,满脑子都是“大师”和“圆满”,同学劝告听不进,班主任帮教不领情,每天还不忘向同学、朋友宣传“法轮大法”。
由于不思学业,不久我便由于旷课、缺考、考试不及格等原因,2002年6月,被开除了学籍,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感到难过,反而庆幸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静心修炼。于是,我回到了家和母亲一同开始为“圆满”而努力。
那段时间,我们家变得很安静,没了以前的欢声笑语,只剩父亲独自地叹息。不理会父亲的苦苦哀求,不听亲朋好友的好心相劝,我和母亲像着了魔一样不闻不问,孤注一掷,只顾自己“清静”,一心想着“圆满”的那一天。想着李洪志说的“一个人练功、全家受益”。
就这样一年多过去了,到了2003年夏天的时候,母亲由于长期拒医拒药,体内的癌细胞又开始扩散,身体每况愈下。父亲多少次跪求母亲去医院看病,母亲就是不答应,我那时却还在一旁鼓吹说:“这是‘师父’的考验,只有‘消业’才能治病,看病根本没用,应该更加努力地练功‘学法’。”于是,在我的鼓动下,母亲和我更加疯狂地“修炼”着,盼望着“消业”、更盼望着“圆满”。
可是,肥皂泡总会有破碎的时候。
2003年10月,母亲最终病得卧床不起,被父亲扛进了医院,医生检查结果是癌症晚期,已经回天乏术。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却仍然固执地相信“师父”,相信我们这么努力地修炼“师父”不会不管我们,母亲一定会等到“升天”、“圆满”的那一天。父亲的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脸上,但我却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并没有被打醒,反而使我开始仇视父亲,认定父亲就是我们母女俩修炼路上的“魔”,觉得是因为他阻碍了我和母亲“上层次”、“消业”、得“圆满”,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誓言要和他脱离父女关系。
就这样,我离开了家,住到了一个朋友家里继续“修炼”,我那时无比坚信,一定能靠我的“坚修”替母亲“消业”。
2005年1月13日,终于传来母亲去世的噩耗。此时,我仍然相信“师父”不会骗我们,只是自己功力不够。一想到“常人”的嘲讽,我伤心而又激愤,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为了向大家证明练了法轮功就有“师父”的“法身保护”,我选择了纵身从朋友家的三楼跳下。
那一跳,原指望是“圆满”,然而“天国”没有去成,我却失去了一条腿,一条曾经在舞台上跳芭蕾的最美丽的腿,从此轮椅相伴。
如今,母亲病逝、自己残疾。残酷的现实,终于使我醒悟,但一切伤痛与后悔都为时已晚,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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