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宜春,今年50岁,我哥哥叫周宜华,比我大四岁,家住重庆市北碚区复兴镇双龙村7社。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母相继去世,丢下我和哥哥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
1985年,我在媒人的介绍下,与同村的妻子成了家。婚后,我便搬到女方家住,原先父母留下的房子便由哥哥一个人居住。
1997年5月,我像往常一样回老房子看哥哥,刚进门就发现哥哥神神秘秘地蹲在屋里看书。上前一看,才知道平日闲得无聊的亲哥哥在看《转法轮》。我好奇地问他:“哥,这书里讲的啥?”哥哥严肃地对我说:“这是本功法,只要按照这上面讲的修炼,我就能‘消业’、‘上层次’,最后还能‘圆满’,而且练了法轮功,以后生病也不用吃药了,可以成‘仙’的。”当时,我还没太在意他说的这些话,后来我才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这个时候叫哥哥悬崖勒马。
1998年冬,天气十分寒冷,我上复兴镇给哥哥买了一件毛衣和保暖裤,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去了咱家的老房子。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股熏天的霉臭味,我捂着鼻子走了进去。这是,哥哥走了出来,他比以前消瘦多了,蓬头垢面对我说:“兄弟,不要来打扰我,我正在忙着‘消业’,你今后没什么事就不要过来了。”那天,我两兄弟为此还大吵了一架。回到家,我伤心极了,回想起父母早逝,我两兄弟相依为命的情景,我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我没有想到,哥哥练功竟然到了这般痴迷的地步。从那以后,我和哥哥渐渐疏远了,很少再有来往。
2001年12月22日,冬至。到这天算,我和哥哥又有大半年没见面了。我和媳妇商量着,中午吃羊肉把哥哥叫过来,一方面一家人聚一聚,另一方面也好缓和一下我和哥哥的关系。于是,上午8点过,我便匆匆出了门。当我赶到哥哥家时,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只见哥哥全身僵硬的悬吊在屋梁上,他歪着脑袋,斜着眼,穿着他那身黑色的中山装和一双灰青色的布鞋,脚下那个沾满灰尘的板凳上还清晰地印着他的鞋印……
“哥…哥呀,你这是作什么孽啊!”我嘶哑地哭喊着,我抱着哥哥僵硬的尸体,含着泪将他的双眼闭上,然后放在了青篾席上。后来,我向派出所报了案。不久,警察带着法医便赶来了。在清理现场时,警方在哥哥床上发现有《转法轮》和李洪志的一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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