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德田,今年58岁,北京市密云县石城镇人。曾练法轮功6年有余,有一次我也学“师父”进山修炼,但就是这一次荒唐的修炼经历,却让我差点送了命。
我是1998年接触到的法轮功。当年,我进城到姑姑家串亲戚,姑姑作为“介绍人”,把法轮功介绍给了我。在此后的日子里,我在追求“圆满”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我的家在大山深处,平时也没什么嗜好,就是爱喝口酒,经常一天三顿都要喝口,早晨喝的最少也要二两,用现在的话说应该叫酗酒。这个恶习给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伤害,身体消瘦不说,肝脏也喝出了毛病。一日要是不喝酒,“酒虫”就会在五脏六腑来回游走,让我难受得生不如死。
当时,姑姑已经练法轮功半年多,谈起法轮功一套一套的。她说法轮功是佛家八万四千法门中的一法门,是上乘的佛教大法,讲求真善忍,属于性命双修功法,随着你功力越来越高,它的威力也会越来越大,人生了病不用吃药就能痊愈……临走时,姑姑还送了我一本名为《转法轮》的书,让我回家好好学法,多多修炼就能把酒瘾戒了。
回家后,我开始按照姑姑所教,从打坐,反复通读《转法轮》开始做起。家人都知道我要去除酒瘾,对我练功一百个支持。因为要保证练功时间,我原来松散的作息一下得到了改变,而且思想都集中到练功上来,终日沉浸在《转法轮》描绘的神奇世界里,我对酒精的依赖开始弱化。仅用三个月时间,我就基本从酒瘾中解脱出来,身体也慢慢恢复了。
去掉酒瘾使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大法的神奇力量,于是我对大法更加深信不疑,经常到姑姑家讨教,并从姑姑家获取了更多的“经文”和“师父”画像。在家里,我把“师父”画像贴在卧室墙上,每逢打坐练功,我都要对着画像,仿佛就是在“师父”身边练功一样。同时,为了“上层次”达到“圆满”,我也几次去过邻村宣传法轮功,并自以为做了一名大法弟子应该做事。
就这样到了2004年,我坚持每天练功从未间断,期间国家虽然取缔了法轮功,但我一直坚持在家偷偷地练,只是不能经常去姑姑那里获取新“经文”,消息也比以前闭塞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家人对我练功的态度从开始的支持变成了阻挠,让我放不下心来。
2004年夏季的一天,有个功友来家与我交流,从他口中我获知,“师父”几年前就进山修炼了,在山中静观世间变化。功友走后,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家中“魔”太多,不如和“师父”学,我也进山修炼。
我家周围都是大山,而且后山不足10里就有个山洞,我小时经常去那里玩。想到就要做到,于是第二天一早,我瞒着家人,带了点干粮、一套被褥和“师父”画像就直奔后山。
到了山洞,我把一切安排妥当,就开始就地练功,因为无人打扰,甚至连鸟叫听得都少,我这一练就是三四个钟头,也丝毫没觉得累。我开始有点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跟“师父”学的这一招真是太妙了,照这样练下去,“圆满”还不指日可待?
一晃到了第三天,两日的修炼让我感觉自己的能量场正在变得越来越强大,而且浑身的筋骨都透着舒服劲儿。练功得法使得我的心情大好,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因为只顾着想练功的事,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出了好几里地,根本没发现已经变了天,不一会大雨便倾盆而下,把我淋了个透。夜晚山里气候凉,我一下得了重感冒,后半夜就高烧得厉害。这时候我根本没有慌,天真地以为我是个得道的大法弟子,只要我多念几遍“法轮大法好,疾病去无踪”,感冒就会不治自愈。可是,等我几乎默念了上千遍,也一点作用都没起,我好像烧得更厉害了,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勉强挨过了一夜,却又遇上了连阴天,山洞里寒气逼人,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柴火,连烤火取暖都成了奢望。在山洞里躺了两宿一夜,我就喝了点凉水,也没吃什么东西,饥寒交迫下,我的病情愈发严重了,开始不停地咳嗽,躺在石板上动弹不得。于是,我盼望着无处不在的“师父”法身忽然闪现在我面前,把我救出去。
在盼望中,我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家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村里有人无意中看到我背着东西奔这个山头而来,家人用了一天时间才寻找到这个山洞。我得救了,救我的不是“师父”李洪志,而是我的家人。
回家后,村里医务室的大夫给我输了五天液,才把我的感冒彻底治好,这也让我想明白了,法轮功是不能治病救人的,我必须与法轮功划清界限,才不会再受它的迷惑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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