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绍兰,今年47岁,现居住在湖北省鄂州市。1985年前我在新疆做英语教师工作,并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自从我修炼法轮功后,我的一切都变了。
1985年后我被调回湖北省鄂州市,在一家异型轧钢厂工作,担任政工科的干部。从一名人民教师成为一名工人让我产生了极度心里落差,加上长时间生活在西部更是出现了些水土不服,身体开始出现了异样。1996年,一位同事听说我身体不适,便立即给我介绍法轮功,说是能够包治百病。她还把法轮功说得神乎其神,说练这种功能保平安,说什么“一人练功,全家受益”,若练得好,最后还能“成仙成佛”、“圆满”等,被她说得神乎其神的。开始我表示怀疑,但后来她自己又开始现身说法,说她以前身体怎么怎么不好,自从练了“功”之后,不仅病好了,身体一天比一天硬朗。紧接着给了我一本书,叫我回家先看看,了解一下。看她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回家后,我想如果真能强身健体也不错,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练了起来。
那时,我每天只是按时起床操练“五套功法”,一些烦心事也不去想了。这样经过一段时间有规律的饮食起居和体育锻炼后,再加上心理作用,身体似乎“好”多了。我当时把这些正常的身体自然调节,都归功到法轮功头上。我非常感谢那位介绍我“练功”的同事,并经常和她在一起交流心得。从那之后我便认为法轮功的确能治病,慢慢开始认定法轮功了。
后来功友对我说,要想“长功”、“上层次”,并最终修炼成正果,还必须“学法”、“弘法”。于是,我买来了录音机、磁带、《转法轮》等书,还把买来的李洪志画像虔诚的挂在墙上。此后,我开始四处游说别人习练法轮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他人宣传法轮功能包治百病,强身健体等等,拉拢了一大批人加入法轮功组织。就这样口口相传,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由于我以前是一名教师,大家都推崇我,说我又年轻、学历又高,还能写得一手好字,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大站点的负责人,于是我的干劲越来越高亢。
过了一段时间有很多人反应,并提倡练功的时候应该有我这个“队长”为首,牵头组织大家一起“练功”,若能齐心协力“上层次”的速度就更快些。后来我便将一帮男女老少天天往家里领,没日没夜的聚在一起,又做动作,又盘腿,嘴里还像和尚一样念经诵文。一段时间后,丈夫开始对我有意见了,说我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不说,家务事都不沾边,孩子的学习也不闻不问,你这副样子像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应尽的本分吗?如果你还要继续下去的话,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家,并且跟你离婚。但当时的我已被法轮功里的歪理邪说所迷惑,我要追求所谓的“成仙成佛”,害怕“形神全灭”等,把丈夫的话扔在一旁,痴心不改的继续练功学法。
1999年,国家取缔了法轮功,我当时不理解,因为,我依然坚信法轮功,特别是相信李洪志是“神”,是“宇宙主佛”,相信李洪志的“法身保护”,坚信自己修炼法轮功一定会“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相信只要坚持修炼,就能上层次,就能“成仙成佛”,就能“圆满”。同练的功友也说不让练是考验。不让公开练,我们就偷偷练。不管怎样,我们一天也没有间断练功,“师父”的法身会看到的,会让我们有“福报”的。
终于有一天,丈夫把窝在心里几年的怒火爆发出来了。当丈夫把离婚协议书递到我面前时,我反而释然了,想这样更好,再也没有人能打扰我“练功”了,我看都没看就把字签了。第二天他就把儿子带着离开了这个家去了很远的广州。
在那之后,我更努力的“练功”,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有时候干脆不吃,自己感觉“功力”好像更上了一层。此时我的身体开始出现不适,连续一个星期咳嗽不止,偶尔还会发烧,但“师傅”说不能吃药,与疾病斗争了一个多星期的我终于在一天准备出门“弘法”的时候倒下了,邻居连忙把我送到医院。刚开始,在医院我极度不配合,我固执的认为大家都是阻挡我“上层次”的魔,在病床上我仍每天努力“练功”,任凭家人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每每都是在家人、医生、护士的强压下打针、吃药,即便是这样我把此当做是“上层次”的磨练。但之后的情况,我开始慢慢感觉身体在不断地康复,这是医院功劳还是“修炼”的结果?出院时,医生的一番话让我顿时觉得自愧不如。
出院之后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闭门思过,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法轮功到底带给了我什么呢?我这么不顾一切的付出,又得到了什么?还差点把命丢掉,这样做值得吗?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现在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工作也弄丢了,为了虚无缥缈的“成仙成佛”,把眼前最真实的幸福亲手给毁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吗?此时,我虽然醒悟,但带给我的伤害实在是太深太深。
后来我把租住的房子给退了,远离了之前的“功友”,搬到哥哥嫂嫂家住,帮他们一起打理小生意,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一些,但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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