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凤友,今年50岁,家住广东省珠海市,1978年参军。军旅生涯中,先后八次立功,33岁就升任解放军某团团长,并先后被评为优秀指挥官和优秀管理军官。1997年从团长位置转业到珠海机场航空公司任飞行员。军旅的得意,转业后在蓝天翱翔、收入颇丰、人人羡慕的工作和幸福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漂亮,是一名电视台播音员,儿子精乖可爱),让我过着春风得意、流光溢彩般的生活。
但这一切,自我为了强身健体,痴迷法轮功后,就已不复存在。 原本极为风光的我,为什么会迷上法轮功并且长时间痴迷不醒呢?最主要是1996年我父亲的突然去世,对我打击很大,使我产生了对生与死的终极思量,尤其是对有无灵魂的长时间追问,加上转业到地方后,生活安逸富足而精神上日渐空虚,对人生的意义有了一些迷失。
在这样的情况下,1998年偶然中我得到一本叫《法轮功》的书,并渐渐被其中的“真、善、忍”所迷,感到人生的所有疑惑都在法轮功中找到了答案,好像自己的人生再次扬起了风帆,从而在法轮功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简直是一切唯法轮功是从,什么工作、事业、家庭、亲朋都已抛至九霄云外,曾经意气风发积极工作和生活的我,就这样消失了。
在被法轮功蒙蔽的日子里,我的心理完全被李洪志的精神所控制,日常的所作所为,除了“学法”、练功、追求“圆满”,没有别的。直到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家人极力规劝,但我仍不以为然,按照李洪志的“走出去”、“救众生”等“正法”指引,四处串联、聚会,召集同修在明里暗中与政府对着干,干那些煽动闹事、散布反政府言论的活动。
因为积极练功、“护法”,2001年,我就成为珠海地区法轮功人员中具有较大影响力的人物。因为无心工作、不能集中精力驾机,严重影响飞行安全我被公司解雇,没了工作以后,我并没有因此收敛自己,相反觉得没了约束,可以更加专心“学法”、练功。
贤惠的妻子见我性格变得日益怪异、六亲不认,在劝无可劝、忍无可忍、哭干了眼泪之下,万分痛心地与我离了婚,2003年带着小孩远去……没有了工作、妻离子散、战友说亲朋讲,所有这些,当时的我除了冷漠与漠视,全然不顾,心中的唯一就是法轮功。
尽管我极度痴迷法轮功,迷失了自我,但社会和同事,战友和亲朋都没有抛弃过我,都曾千方百计给我最大程度的挽救帮助,希望我能早日醒悟过来。这过程中,法轮功的一些问题也曾困惑过我,比如:李洪志及境外一些地区的法轮大法学会负责人都先后因病入院治疗,干扰北京奥运火炬在伦敦的传递,对民用卫星电视的恶意插播,等等。但李洪志的“圆满成佛”始终诱惑着我,使我无法恢复常态。
直到2009年5月,已置亲朋不顾、好长时间自绝联系的我回了一趟老家。当在老家得知,近两年来,祖母、母亲和大哥都已先后离世,并且家人曾经想尽办法也找不着我回去尽孝时,我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既痛哭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个离去而自己却不能尽孝,更痛哭因为痴迷法轮功给自己尤其是给家人所带来不可挽回的无穷伤害……“法轮功啊法轮功,不是说你可以庇护众生么?我如此的执着、坚修,你为什么不来庇护一下我的亲人,却让他们一个个如此的永别?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圆满’?!退一步,不是说你有先知先觉么?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尽最后一点点人世间起码的孝道,却让我的良心耻辱于亲朋呢?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消业”或‘福报’?!”
当我情绪稍为平静,侄女流着泪走过来对我说:“二叔!你知道吗?是法轮功把你害成这样,让你练到什么都没有了,你练习法轮功给你钱了吗?你奶奶和你老妈病重、去世时你在干什么?我爸病重、去世时你在哪里?你还有一点人性和良心吗?”……作为长辈的我,听着侄女连责带问、一句比一句锥心的话语,再想到连奶奶、妈妈、大哥的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我真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伤心的泪水又潸然而下……罪过啊!人有错可以改,跌倒了还可以爬起来,但是,生我养我的亲人离世了,将永远是阴阳相隔,悲哉痛也!
现在的我,虽然已彻底醒悟,但每每想起这些过往,自己悔恨不已,人在那时怎么就如此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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