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树桓,32岁,河北省深县人。1996年我开始接触法轮功,并逐渐对其深信不疑。我自认为找到了一片净土,找到了人生的真谛,并为此欣喜万分。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对此我感到既震惊又愤怒,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忽然就不让练了。2000年6月,我伙同几个功友去县政府讨个说法,为“师父”鸣冤叫屈。
我有个同修,叫郑念节,深州市木村乡南口村人,也是1996年练习法轮功,国家取缔法轮功后,仍从事所谓的“讲真相”“救众生”“揭露邪恶”等活动。为了真正“修去名利情,圆满上苍穹”,离开了亲人,过着独居的日子。回忆起2002年5月我们在他家的日子,记得一次他出去散发传单回来,被雨淋的湿漉漉的,晚上就发起高烧,虚汗把衣服和被褥全部浸透了,他认为这是“业力”所致,要“信师、信法”,出不去了就在家里打坐、念“经文”、“发正念”,咬牙硬挺着,不吃药,不打针,坚持以此来“消业”。我们也围着他集体“发正念”,求“师父”能保护他。最后还是用冷水毛巾捂头,擦背才好了些。那时还不知道他得了淋巴瘤。
通过这次事,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是“功德”不够,才让郑念节痛苦,之后我们更是百倍努力不间断地“学经文”和“打坐修炼”,哪怕是阴雨天风湿的腿疼的钻心也不曾停止,很怕自己被落下;没有忘记“师父”孜孜的教诲“讲真相、发正念”。 2002年6月我们听说插播电视信号波及面更广,影响面更大,能积更大的“功德”,我们几个“同修”一致同意凑钱购进了信号发射器和DVD,并选择在独居的郑念节家播放,当听说能在自己家插播,能为“师父”做点事,郑念节兴奋不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挨个握我们的手扯着嘶哑的嗓子说“谢谢,这回我能‘上层次’早日‘圆满’了”,当时我们还很羡慕他呢。第一次干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怕被警察查到,我们相互鼓励,盘腿打坐念“经文”“发正念”,请“师父”的“法身”保护我们,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设备和录有“4.25真相”、“一千四百例”的光盘,选择有影响力的电视频道插入了法轮功录像有20多分钟,因为感觉门口有声响,匆匆关闭了。
尝到了这次插播法轮功录像的甜头,是“师父”的“法身”保护了我们,可为了保险期间,我们转战了几个地方又插播了两次,因为郑念节的身体不好,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留他在家里继续“修炼”。
后来东窗事发,我们因触犯了法律被抓了起来,当我再被带回郑念节家指认现场时,发现他家正在出殡,我忐忑不安的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有人告诉我是郑念节,淋巴瘤恶化死的。我惊呆了!“师父”说过修炼人是不会得病的,站出来“护法”,“师父”的“法身”会保护我们,为什么郑念节会得这个病,为什么虔诚的他会病死,不知不觉中悔恨的我已泪流满面……
我们都曾经是法轮功的“真修弟子”,“李大师”的“法身”和“法轮”应该会随时保护他,任何情况之下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郑念节病死了,我们犯法被抓,皆是倒在了“消业”、“圆满”的路上。
我练习法轮功数载,一心向往去执著、“上层次”、求“圆满”,不但梦想没有成真,反而使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浪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为法轮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郑念节的例子使我真正在修炼法轮功的道路上走到了终点。
【责任编辑: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