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翁东梅,今年52岁,住江苏省泰兴市国庆二村。少年时期的我体弱多病,体质较差,初中快要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下乡支农,男生被安排到田间收割,挑运麦子,我们女生就在打谷场上帮助乡亲们打麦扬场。整天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中忙碌,没有任何劳动保护设施,不少人都患上了支气管炎,而我的病情最为严重。因为当时医疗条件跟不上,我落下了肺气肿的病根。
回城里以后,我被安排在一家企业上班,但是一直药不离身,病情也时好时坏。一旦病情发作,总是咳嗽得厉害,很少有人能够体会到那样的苦楚。多年来,我也曾下决心要彻底根治多年的老毛病,但由于没有找到正规的专科医院,被江湖郎中骗了两回,所以对医院有点抵触思想,总是自己配点药服用。
1997年初,在一个同事的介绍下,我得到了一本《转法轮》,书中“练功不吃药能治病”的理论深深地吸引了我,对健康的渴求,使得我慌不择路,走上了练习法轮功的歧途。
接触法轮功后,我觉得好像身体比以前好了,于是对法轮功产生了好感,索性办理了病退手续,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法轮功的练习中去。因为没有了工作,丈夫和儿子也不需要自己操心,我开始越陷越深。从1997年开始,我系统地学习了一遍法轮功的各种书。随着学“法”的深入,我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被李洪志的各种歪理邪说蒙蔽住了,成了地道的法轮功痴迷者。我甚至还认为,必须把“学法”放在第一位,把练功放在第二位,才能更好地“上层次”,并热衷于和其他练功者交流心得,甚至几天都不回家,以致于丈夫和儿子意见越来越大,我却都当作了耳旁风。
1997年7月,“师父”李洪志发动弟子去京“护法”。我认为,这是表现自己的最好机会,肯定会让自己“上层次”。所以,我就暗地里做好了去北京的准备。没想到,在常州火车站就被我丈夫给拦了下来。后来我一直恨我丈夫,为此和丈夫的矛盾也越来越大。
为了弥补缺憾,我仍然没有死心,先后两次去北京为法轮功讨说法,之后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我并没有因此悔改,相反更加痴迷。丈夫多次劝我,让我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放弃法轮功,但是我却把丈夫的规劝当成了干扰,为了逃避干扰,我离家出走。起初还跟家人联系,后来为了精心修炼,我就在外地打工,同时修炼。
直到2004年,我偶然遇到我的同乡,听说孩子一直想我,作为母亲我没有忍住回到了家中,但是,丈夫已经对我翻来覆去的折腾忍无可忍,和我离了婚,黯然离家去外地打工。儿子也因为我,变得沉默寡言,仿佛在亲友和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常年住在学校里不愿回家。
面对空荡荡的家,我意外地发现,儿子在我的房间里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儿子在信中说:“亲爱的妈妈,在你没有练功之前,我们这个小家真的是充满了温馨。当初你为了健康,开始练习法轮功,可是现在,你却把我和爸爸都看作了魔,一心想要‘上层次’。十年过去了,你究竟得到了什么?你的健康状况并没有得到一点改善。妈妈,你有没有觉得,因为这该死的法轮功,你反而失去了很多……”
读着儿子的信,我的心猛地一颤。后来,我接受了志愿者的教育,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和可笑,这十年,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呢?“师父”说练功的人不吃药就能医治百病,可我的病到现在还没有得以除根;“师父”说练得好可以“圆满飞升”,可是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一个人成功飞升,倒是不少人因为练功精神失常,有的还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师父”说他的“法身”随时随地会保护我们,可他身边的很多人纷纷病逝。危难时刻,他怎么就不灵了呢?我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得到,真是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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