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黄世诚,今年73岁,家住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大塘镇官塘社区。我和老伴共育有四个儿女,他们都十分孝顺,本应儿孙绕膝、安享晚年的我,却因为误入法轮功的陷阱,最后落得妻离子散,孤苦伶仃。
1998年7月,我碰见了一位多年没见的熟人,一见面他就跟我说:“前两年我身体老不好,可是自从练起了法轮功,没多久就觉得身体开始好转,这么久了我连一次药都没有吃过,你看我现在身体很好吧!”听他说得活灵活现的,我不免有些心动,也想试一试。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很热心的将我带到我们当地一个比较大的练功点,并介绍了该练功点的负责人给我认识,让我以后跟着他们学就行了。自此以后,我一有空就往练功点跑。练了一阵子,我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人似乎也有劲了,食量也大了。于是,我更加认定这法轮功是一个神奇的功法。
随着“练功”、“学法”的不断深入,我逐渐对李洪志“祛病消业”、“法身保护”、“圆满”、“真善忍,做好人”、“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邪说深信不疑。为了能够更加“精进”,早日“圆满”,我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由于练功、“学法”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变得很少,原本和谐融洽的家庭在不经意间已经开始发生变化,大家不再像过去那样有说有笑,共同语言也越来越少。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还觉得修炼就是要“过情关”,只有敢于割舍人世间的情感,才有可能上更高的“层次”。
我自从学法之后,就再也不看病吃药了,有病了就硬扛。连家人生病我也会反对他们吃药,甚至把他们的药扔掉,让他们跟着我练功“消业”。到后来,正法的强烈欲望驱使我去动员孙儿孙女们练法轮功,这些行为让我的家人们不能接受。为避免我陷得太深,他们常常劝我:练功不能太过,生病了该吃药就得吃,该看病就得看。但是我根本不理他们,还认为他们已经和我不在同一“层次”上了。
1999年7月,国家取缔了法轮功。家人和亲戚都为我担心,纷纷劝我不要再练了。我却骂他们诬蔑大法,法轮功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层大法”。面对我的冥顽不灵,家人并没有放弃,还一再苦口婆心地劝告我放弃法轮功,但是他们的苦心我不但不能体会,在我眼里他们却变成了干扰我修炼的“魔”,我还曾扬言他们再干扰我修炼,我就将他们全都消灭干净。由于我坚持练功,四处宣传法轮功的神奇,还让自己的孙儿孙女也来修炼,让子女们倍感失望。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愿再和我生活在一起了,儿子们到了外省发展,女儿也远嫁新疆,本来热闹幸福的大家庭,瞬间土崩瓦解。老伴看在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上,仍坚持留下来照顾我,也希望我能够早日醒悟过来,但我却一再伤她的心。
1999年12月31日晚上,我做梦自己驾着云飞上了云霄,恰好第二天又是新千年的元旦,觉得是个好兆头,以为自己要“圆满飞升”了。于是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坐练功,虔诚的等待“师父”来接我上天。中午的时候,我正在专心致志的打坐,妻子进来叫我吃饭,还说了句气话:“你就练你的功吧,也别吃饭了,让李洪志把你喂饱。”结果我苦苦等待一天没能“白日飞升”,于是迁怒于老伴,认为就是因为她冲撞了“师父”,自己才没能在元旦这天“圆满”。气急败坏的我大骂老伴是“魔”,挥起老拳就要打老伴“除魔”,几拳下来,老伴已是鼻青脸肿,她哭喊着跑出门去,我挽起衣袖就追,听到响动的邻居赶过来把我拦住,我还余怒未消,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我今天一定要除掉这个破坏大法,诋毁‘师尊’的‘魔’。”老伴万万没想到几十年的夫妻感情我竟然下得了手,伤心得哭了一宿,心灰意冷,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到女儿那里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
亲人们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坚持所谓的“圆满”,追求“成仙成佛”。由于没有人照顾,我常常饱一顿饿一顿的,长期饮食不规律,再加上有病不治,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还虚弱到起不了床,但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孤单地躺在床上。人一生病就变得特别脆弱和怕孤独,这样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反思,我一心坚持“真善忍,做好人”,到头来却妻离子散、孤苦伶仃。
听说了我的事后,心理矫治专家为了帮助我,专门给我做思想工作,渐渐地我认清了法轮功的真面目。现在一想起自己“除魔”却除掉了亲情的荒唐经历就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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