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重生,现年39岁,初中文化,青州市黄楼镇卢李村人。90年代初期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妻子,1995年时我们有了可爱的儿子。那时我们夫妻两人做点小生意,家境在90年代也算比较富裕,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记得1997年4月的一天,我忙完生意回家时,碰到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同学,我们聊了很久。临别时,老同学跟我说:“你整天忙着赚钱,身体可受不了啊,我现在练一种功,非常好,我送你本书你回家照着练,保准对身体有好处。”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就是这本书,你回家看看,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那是一本关于修炼的书,从小就向往神仙生活的我觉得好奇就看了起来,没想到书中讲的“上层次”、“圆满”等说法一下子牵动了我的心,我开始渐渐迷上了法轮功。
在我习练法轮功后,练功点和功友家成了我活动的主要场所,家庭、事业和生活也不再是我关注的重点,“学法”、练功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每天清晨第一件事就是诵读《转法轮》,然后给挂在客厅中的“师父”画像上香,生意和家务早就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妻子见我越来越不着边际,心里十分担忧,经常说我被迷了心窍,劝我赶紧放弃法轮功,但我却认为“妻子的劝告是‘师父’说的考验,应该‘去情’排除魔利用家人对我的干扰”,认准了这一点,妻子的劝告都被我当成了耳旁风。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妻子知道后强烈阻止我继续修炼,为此还不惜动员所有的亲友一起来劝我。我认为他们这样劝我是因为不了解“大法”,本着对“师父”的忠诚、对“世人”的负责,每次亲友来劝时,我都苦口婆心的告诉他们是政府搞错了,总有一天是要平反的,亲友们对我都望而却步,也渐渐不愿再与我家来往了。妻子对我的所作所为很伤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
2001年,6岁的儿子上小学了,我认为应该把法轮功教给儿子,让他从小接受“师父”的教化,于是便经常偷偷带他去我和同修们的地下练功点。10月的一天,我带着儿子正在练功,刚练了一会儿妻子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她悲愤地跟我撕扯在了一起,还指责我不该带着儿子搞这些,但我当时已经沉迷太深,却认为“带着儿子练功是为他好,不让儿子练功反而害了他”。发生这件事后我对妻子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认为妻子已经成为影响我“精进”的“魔”,于是不顾妻子的反对,和同修一起外出。随后我去过周围许多市县,“弘法”、“讲真相”、“发传单”成为了我的主要任务。妻子没少劝我安安稳稳过日子,但因为对法轮功的执着使我不想再面对妻子的劝阻,所以对于妻子的要求我只是置若罔闻,依然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对所谓“圆满”的期盼中。
2002年我和功友在散发资料的时候,一不小心,摔进了公路旁边的沟里,腿被磕破鲜血直流,可当时的我却认为这是“师父”在考验我,我是在“上层次”,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事。事后就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处理,至今我的腿上还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2004年我突然接到邻居的电话,说我的妻子因为劳累过度,昏倒在了村口,多亏邻居看到,将其送到了医院。邻居说这些年你不顾家,所有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妻子一人承担,希望我到医院照顾一下自己的妻子,当时痴迷的我没有一丝的担心,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在电话里说:我在做大事,没有时间顾这些常人的事。多亏了邻居的帮忙,轮流在医院照顾妻子,妻子才病好出了院。现在想来我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没人性啊!可在当时这对我来说却是理所当然的事。
另一件事情的发生,也让我至今仍懊恼不已,记得那是2006年12月的一天傍晚,只有11岁的儿子高烧不退。看到高烧发抖的儿子我不是赶紧送他去医院,而是让他跟我一起念“经文”,妻子见状后气得直骂:“李重生,你不背孩子去医院,在这里添什么乱啊!” “医院治不好的,生病是‘业力’在作怪,‘师父’讲这种情况只能是自己修炼才能彻底根除”,我也不示弱地回答。妻子最终没有拗过我气得直哭,我按照“师父的教导”让儿子跟我一起念“经文”。就这样念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孩子出现昏迷,妻子见状不再同我商量,直接叫来了几位邻居强行将儿子送去了医院。儿子的病情最终被诊断为急性脑炎,虽然生命无大碍,但却留下了说话口吃、智力减退的后遗症。
孩子的残疾成为家庭破裂的导火索,所有矛盾集中爆发了。2007年初,在我习练法轮功的第十个年头,妻子向我提出了离婚,最终法院判决儿子归妻子抚养。经此种种变故,再加上亲友的谴责以及社会反邪教志愿者的帮助,我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但无奈大错已铸成,悔之晚矣,真可谓“一生只随师父去,执着到头万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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