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虎全,洛阳市洛龙区李楼乡夏庄村人,1975年2月生。母亲叫高竹枝,1950年4月生。曾经,我们母子均是法轮功的忠实练习者。
1998年初,有人在附近村教大家学一种“功”,叫法轮功。曾经练过“香功”的母亲为了治病,希望强身健体,于当年10月,和本村3、4组的10多个妇女一起练起了法轮功。时间不久,母亲就非常痴迷。她一直对我说这个功有多好多好,并在卧室里还挂上李洪志的大幅画像。在她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我也慢慢的信了。当时我从统招中专毕业不久,没有安排工作,一直在家赋闲,因为前途渺茫,心中比较苦闷,精神也很空虚。在母亲的不断劝说下,我也加入了法轮功习练者的队伍。由于在习练者中表现比较积极,在村里人缘较好,我们成为了当地法轮功组织负责人。
1999年7月,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组织。我和母亲非常愤怒,我们不理解法轮功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邪教呢?而且我们刚练了一年多,还没上层次得圆满,这样的结果我们肯定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们仍然坚持练功,并在同年的7月22日这天和其他几个习练者一起进京到天安门广场打坐“护法”。说实话,当我看见那么多练习者一起坐在天安门前的时候,我又激动又恐慌。激动是因为我相信大家都跟我一样支持法轮功,恐慌是因为作为一个有知识的青年却跟着这么多人一起妨碍了交通秩序,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这次“护法”引起的社会反响很强烈,练习者和反对者都各执一词,但我和母亲的立场非常坚定,绝对毫无二心地支持法轮功。回洛阳后,乡干部劝我们远离法轮功,我们不为所动,只是用一种敌对的眼光看着他们。我想起“师父”的话:要消除那些阻止我们修炼的一切障碍。所以,无论干部如何规劝,我和母亲都坚持每天练功,我们希望能用行动向“师父”证明我们的决心。可是这期间,由于痴迷法轮功,并没有心思赚钱养家,生活很窘迫,几乎无以为继,结婚不到两年的妻子也离开了我。但这些变故并没有使我们有半点醒悟,母亲甚至安慰我说:等我们“圆满”了,想要的一切都会有的,所以不要太在意修炼过程中的一些小坎坷、小得失。我觉得母亲说的非常正确,一想到法轮功很好,能治病、能救命,还能得圆满,我的全身就血液沸腾血脉喷张。我们就这样互相安慰互相鼓励地继续着我们的修炼生涯。
母亲修炼的比我好,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有一次,我因为一点小事与邻居犯了点口角,血气方刚的我说什么也不愿意这样罢手,我觉得明明是对方错了他却蛮不讲理,我凭什么要忍气吞声?正在气头上,母亲低声对我说:“你放心,师父会惩罚他的”。就这一句话,瞬间让我冷静下来,是啊,我们是虔诚的信徒,“师父”会帮助我们的,我怎么没有像母亲一样时刻把“师父”铭记于心呢?一想到这点我就惭愧。于是那天晚饭后,我和母亲锁好门在家里“发正念”,诅咒邻居。果然,没几天邻居家养的鸡就被偷了几只,我和母亲特别兴奋,我们知道那是“师父”显灵了。从此以后,母亲练功更勤了,并且一日三餐一样的对着“师父”的画像点香祭拜。
2008年3月15日这天傍晚,天已黑了,母亲在地里干完活,骑一辆脚踏三轮车回家,在洛河边的路上不幸被一辆运砂车撞了,没等“120”救护车赶到,她就当场离开了人世。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和母亲都是虔诚的法轮功练习者,我们家怎么可能出现这么悲剧的事情呢?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沉浸在异常的悲痛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就像一场噩梦,我多么希望梦醒以后一切都跟原来一样:我最亲近的母亲没有离我而去,我最信任的“师父”没有欺骗世人。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我本以为李洪志会救母亲的,他不是说过他的“法身”会时刻保护着我们吗?母亲那么虔诚的信他,就在法轮功被定为邪教以后还在一直练功,还进京“护法”,在亲人一次次的规劝下也没有改变初衷,还坚定不移的信他。李洪志的画像至今还挂在母亲的卧室里,可他怎么没有保护母亲?母亲和我都把李洪志当做至亲至爱一样维护着,把他当做无上神灵一样信任着,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挽救母亲的生命!这是为什么啊?
这件事情让我震动很大,也让我在悲痛之后终于看清楚法轮功的荒唐不可信。我不明白,练功这么多年来我们只是对着他的一纸画像一本“经文”不知疲倦的修炼,连亲眼见他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怎么会相信他推崇的法轮大法能治病救人的?我当初真是糊涂啊!想想自己因为信法轮功而家破人亡,我就非常痛苦。
走出了法轮功的阴影,村干部积极为我找工作,联系企业。我是中专毕业生,有一定的知识和技术,被安排到一家企业开数控机床,月工资能拿到2000多元。街坊邻居又给我介绍了对象,我们结婚了,现在已经生了孩子,过上了安居乐业、家庭美满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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