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晓青,今年42岁,大学文化,是临沂市的一名中学教师。我原本有一个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丈夫忠厚老实,儿子聪明可爱,平平淡淡中享受着实实在在的幸福。然而这种幸福随着我对法轮功的痴迷而被破坏。
1997年,我自己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病,但头疼感冒的也时常有,再加上周围练功人大都是身体有病的年纪较大的人,通过练功后都有好转。我想现在没大病不等于以后没有,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保证不得病呢,预防大于治疗,加强锻炼吧!抱着这种心理我走入了法轮功。自练功后身体自我感觉舒服多了,有时感觉到有点感冒的样子也不管它很快就好了。每天也不感觉累,精神也好。这使我异常兴奋,相信了法轮功的“神奇”。现在才知道,这是我按时锻炼(作动功)和心理暗示造成的,但当时就误认为法轮功能健身,并且越来越坚信。
自练功后,不仅我有病不医治,就是家人生病我也同样依靠法轮功。1999年3月,我儿子突然感冒发烧,作为妈妈我本应及早送医院或者给儿子拿点药,可是,我相信李洪志说的“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所以我就让儿子读《转法轮》,儿子病的歪歪斜斜,不愿读,我就让他听我读。直到晚上他爸爸下晚班回家,孩子已经发烧到了40度,处于昏迷状态,我丈夫背起孩子就往医院里跑,但是我还拼命地拽着儿子的腿,不肯让他去,气得丈夫一脚把我蹬开,孩子最终才免于危险。当医院治好了孩子的病时,我本该有所醒悟,考虑一下李洪志根本不能保护练功人的家人,并从此放弃修炼,可我固执地认为是“师父”保佑了孩子,为此更加痴迷。而丈夫此后坚决不让我再练法轮功,我们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大。
面对劝说无效的我,丈夫不愿再理睬,很少再跟我说话,而我正好认为是“放弃情”的好机会,因为“师父”说过:“放弃名利情,圆满上苍穹。”就这样,我主动搬到了客厅与丈夫分开住,并且再也不跟丈夫说话,孩子的事也很少过问。这样过了将近半年,丈夫为了孩子,就主动跟我进行了一次长谈,他希望我为了孩子不要跟他闹矛盾,而他哪里知道,当时的我是为了“圆满”放情的,根本不在乎丈夫的感受。正好这时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丈夫劝说我不要违背国家法律,而我按照李洪志教给我的,告诉丈夫,法律是最低一层的“法”,要服从“法轮大法”,气得丈夫把我的亲人都找来了,可是已经痴迷“圆满”的我,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为了逃避家人的干扰,我常常以加班为由,趁同事下班回家以后在办公室练功,饿了就简单地到学校外面的小摊上买点吃的。这样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自己也感觉到练功很苦,而李洪志在《转法轮》中告诉我们,“生存的意义在于返本归真”,把“吃苦”跟上“天国”联系起来,摆了一条“吃苦—还业—上天国”的修行解脱之路,“吃得苦中苦,出世是佛陀”、“神不是让你享受,是让你吃苦,好早点返回去”。看了李洪志这些话语,我心里顿时猛然一亮,我遭受的苦难多,挫折多,原来是好事,原来是神佛让我早点还清“业债”,好早返回“天国”。这样自己所受的种种磨难似乎得到了心灵的慰籍,产生了一种平衡心理。我自幼受传统文化教育的影响,又受农村朴实、善良民风的熏陶,再加上对社会上一些不良现象的不满,就认为找到了心灵的避风港,找到了精神的寄托,找到了生命的归宿,为此更加痴迷。
由于长时间痴迷于法轮功,与外界很少有联系,自我封闭越来越强烈,我经常会感觉有些幻觉。记得2000年6月的一天中午,当同事们都下班回家,我一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打坐,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飘了起来,眼前看到了金灿灿的世界。当我睁开眼时,我似乎听到“师父”在说:“我准备接你啦”,当时别提有多兴奋啦,我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我认为自己真的能成佛了。因为李洪志在《转法轮》讲到修到一定“层次”,便以为看到了“另外空间”,我认为自己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现象。
当我带着无比兴奋的心情,神神秘秘地告诉了我当地的一个功友时,功友很羡慕我,说我功底好,就这样我把幻觉当成了“神通”。从那以后,我对家人更是不理不睬,总感觉自己离圆满不远了,不值得再跟家里的“常人”交流了,丈夫看我已经无可救药,2000年的7月提出与我离婚,我没有半点遗憾,当即就同意了。
离婚后,我独自住在功友的地下室里,由于没了家人的照顾,我的身体很快就不行了。虽然以前中午不回家,晚上回家也很晚,但是善良的丈夫总是会给我留些饭菜,可是离开家后再也没了那些可口的饭菜了,加上长期以来生活没规律,身体终于撑不住了,我晕倒在了路上。多亏熟人发现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当我醒来后,却是已经被我抛弃的丈夫守在我身边,那时我有些感动,当医生通知我已经患有严重的血压高病的时候,我心里有些怀疑,为什么我这么虔诚的修炼“大法”,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事实面前,我不得不思考,在我接受社会志愿者的帮助并通过他们的讲解后,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虚幻的“圆满”路上走得太久、太远,原来自己飘飘然的感觉只是由于自己血压升高造成的结果。
后来,我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血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丈夫也原谅了我,我庆幸自己又拥有了幸福,但是现在想起自己那些荒诞的经历,仍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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