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霍丹,女,28岁,现在深圳某外企公司工作,原住湖北省襄阳市一建家属院,父母以前都是襄阳市一建的职工。我的母亲叫郭慧琴,1956年出生,工作一直兢兢业业。我们一家三口生活虽然不是十分富裕,但也过得其乐融融。一次母亲在体检中查出患有乙肝,一向乐观开朗的母亲变得郁郁寡欢,由于思想压力大,导致母亲长期失眠,睡不好觉。
1997年9月,母亲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走进了法轮功,听说法轮功能祛病健身,生病不用打针吃药,还可以“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母亲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花钱买回了一大堆法轮功的书籍和磁带。
自从练功以后,母亲由于坚持锻炼的缘故,感觉精神好多了,饭量也增加了,睡觉也香了,这更增添了妈妈修炼的信心和决心。自认为找到了精神支柱,找到了真正的“天书”,找到了人生之本 ,被“返本归真”、“真、善、忍”等所谓宇宙的最高特性所吸引。特别是按李洪志讲的“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对“真、善、忍”做人的标准,觉得很完美,很佩服。从此妈妈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法”、修炼、悟道之中,自认为身体康复了,觉得自己超脱了红尘,处处按“真、善、忍”修心性,下决心“上层次”。家也不管了,亲戚朋友也不来往了,对本来喜欢的唱歌跳舞也不感兴趣了,每天早晨五点钟就起来练功,满脑子“以法为师”,满嘴的“法轮术语”。
最可怕的是母亲习练法轮功后就开始不再吃药打针了,她顽固地说自己得的不是病,是自己的“业力”太重,只要自己认真“修炼”就能“消业”,并搬出“师父”的话对丈夫说:“人有病是‘业力’所致,只有修炼才能消去你生生世世所欠下的业力。人做了手术,也只有摘掉表面的东西,另外空间的那个黑色灵体还在那里卧着。”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父亲坚决要求母亲放弃法轮功,而母亲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还说是国家冤枉了法轮功,为了给法轮功“讨说法”,母亲竟然拿走了父亲给我准备的学费去了北京,为法轮功“伸冤”。面对回家后父亲的质问,母亲竟然告诉我和父亲等她修成了以后,人间的钱就不是钱了,气得父亲第一次打了母亲。母亲还对我说,“你也别上学了,跟我一起练功吧!”
从那以后,母亲班也懒得上了,就是上了,也拿本《转法轮》在单位仔细研读,潜心修炼,有时嘴里念念有词,搞得单位其他同事也不能正常工作。2002年初,为了表明自己“精进”,尽快地“上层次”,达到“圆满”,最后干脆班也不上了,回家一门心思地练功打坐,背诵“经文”,全身心地修炼“大法”。
除此而外,母亲还常常暗地里和功友一起出去散发法轮功宣传品,进行所谓的“弘法”、“讲真相”活动。为此,她还因触犯法律受到过公安机关的警告处罚。
为了逃避父亲的干扰,2007年5月母亲离家出走了。一向疼爱我的母亲连一句招呼也没有打。我和父亲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母亲去了武汉。2007年8月份,父亲找到了母亲,发现母亲双腿肿的发亮,连平时穿的鞋子也穿不上了,脸肿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简直和以前的母亲判若两人。母亲竟然对我和父亲説:“我现在练功,身体也变胖了,你看我的身体多健康”。
深信习练法轮功能“消业”、“圆满”的母亲由于长期拒医拒药病情在不断恶化中。
2007年12月底的一天深夜,母亲的病又犯了,母亲捧起《转法轮》,嘴里默念着,手捂住肚子在床上打滚,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嘴唇已经成乌紫色,胸部和背部钻心地痛。我和父亲要送母亲上医院,她一把推开我大声説“不要阻扰我练功,‘师父’说过:得法即是神,修炼法轮功是没有病的。”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我和父亲强行把妈妈送进医院。经检查,母亲已经患上了肝癌,而且已是晚期。母亲对于这个结果却不以为然,认为这只是“师父”对他的考验,只要能够通过这关,她就能够“圆满”。医生给母亲输液,她竟然要拔掉针头,并说这都是“业力”,只要消了业,病自然就好了,而且“师父”会保佑她的。由于母亲拒绝接受治疗,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天,我们眼睁睁看着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束手无策。
2008年元月2日母亲再次昏迷,并且再也没有醒来,医院组织专家对她实施了紧急抢救,但最终也没能挽回她的生命,6日母亲停止了呼吸,那一年我母亲才52岁。医生说由于母亲患有乙肝,如果早治疗,注意规律饮食,病人的病绝不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面对残酷的事实,我和父亲痛不欲生,追悔莫及。可悔恨的眼泪再也唤不回母亲的生命,可恨的法轮功永远打碎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责任编辑: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