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全国,今年41岁,家住南京市六合区桂鑫园小区,是南京气象学院实验小学语文老师。
1998年9月,我得了伤寒病,经过住院治疗后,在家休养,这时,邻居把法轮功介绍给我,告诉我这个功非常好,不用吃药,也不用打针,就能祛病健身,我以前练过气功,一直对气功比较感兴趣,很相信气功的疗效,再加上法轮功的动作看上去跟气功的差不多,于是就按照书上的动作开始练了起来。
刚开始,我只练动作,不看书,对看书并不太感兴趣,随着练功的不断深入,自己感觉身上变化不是很大,并没有像功友说的那么神奇,感到有点迷惑不解的同时也有点失望,甚至一度想放弃练功,后来,经一些“出功能”的功友指点,光练功是不行的,必须要“学法”,只有“学好法”,提高“心性”,才能长功,于是急于长功的我一头扎进《转法轮》中去,随着对《转法轮》反复地读、不断地抄、不停地“精进”,渐渐地我原来的世界观,被《转法轮》中的理论替代了,同时,我把数十年读到的文学、历史、宗教等书籍中有关佛、道、神的描写,与它联系在一起,把在社会、人生中的遇到困惑之迷,也和法轮功宣扬的理论联系在一起,希望在它里面能找到答案,相信“大法可正一切人心,可破一切迷”。就这样,经过几年不断的“学法”、“修心”、加上“圆满”的手段(练功),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忠实的“法轮大法”修炼者。
按照李洪志“不二法门”的要求,为了早日“圆满”,修成“佛、道、神”,我忍痛放弃了练习多年太极拳,放弃了自己的书法爱好和下围棋,将跟气功有关的书全部烧毁,易经、中医、佛道两家的经典著作及研究神秘现象,探索生命科学的书全部送人,一心一意只读《转法轮》,专心收听法轮功的磁带和观看光盘。
1999年7月22日,国家宣布取缔法轮功,我无法接受,认为这等于断了我“圆满”的后路,对此我很不理解,但不敢去上访,为了早日“圆满”、“上层次”,尽快实现“白日飞升”,仍然在家里加紧修炼,以致不认真备课,也无心思教课,上课时经常走神,时时想着昨晚练功的事,上复习课时,一般发两张试卷,下课前对一下答案就完事了,期末考试评比,我所带班级的语文成绩在全校倒数第一,学校实行末位淘汰制,我被调离了教学岗位,安排到学校计算机房搞维护,此时的我尚在痴迷中,觉得无所谓,认为这是在过关,把这当成是“大法”对自己的考验,仍然不顾一切地坚持练功。
2001年1月底,3岁的儿子由于在家洗澡,受凉感冒,高烧不退,妻子要我马上带儿子去医院,我说看啥病,这是在“消业”呢,看着儿子生病痛苦的样子,我也想带他去看病,但一想到修炼“大法”是可以“福报”家人的,于是狠下心来,不管不问,继续在看“经文”,第二天一大早,儿子的病情加重,发生了呼吸急促,浑身滚烫等症状,当母亲和妻子不顾我的反对,坚决带儿子到医院检查时,儿子的病情已恶化成肺炎,医生说如果再迟一点医治,一旦出现并发症状,轻则会发生中毒性心肌炎及心力衰竭,重则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必须住院治疗,面对医生的诊断书,妻子泪流满面,对我的冷漠无情伤心极了,万分失望的她,在儿子出院后,带着孩子直接回了娘家。那一年的春节,自以为去掉“名利情”的我,终于体会到失去亲情的滋味。
我十二岁时父亲病故,是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辛辛苦苦供我上学,把我培养成一名人民教师,母亲和妻子为了劝我不要练功,曾双双跪在我面前,含泪求我放弃,当时,我认为正是“上层次”的关键阶段,把家人的劝说当成了耳边风,仍旧执迷不悟,为此母亲和妻子整天替我担惊受怕,牵肠挂肚,不知流了多少的眼泪,我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为了躲避所谓的“干扰”,我经常不去上班,无故旷课,违反了学校的基本规章制度,因此被学校勒令回家待岗。我依然毫不在乎,认为这是“邪恶”对我的又一次迫害,一心一意只想练功圆满,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我就这样把我的教师事业抛在了一旁,继续痴迷法轮功。2003年5月,妻子看到我无可救药,无奈之下与我离婚,并带走了孩子。
此后,母亲看到我痴迷无力自拔的样子,请来了社区志愿者帮助我,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次次地耐心细致说服我,从思想上帮助我认清法轮功的本来面目,慢慢地我也彻底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恶本质,李洪志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在大家的帮助下,现在我已真正醒悟,与法轮功划清了界限,也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教学岗位,重新站在讲台上,开始了新的生活。但我的家庭却再也无法团圆。
【责任编辑:虚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