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攀月,今年37岁,家住湖南省祁东县过水坪镇俄井村8组。父亲叫彭普明,我前妻叫凤仙(化名,离婚后已改嫁)。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的石匠,平时打制些石狮、石碑等赚些钱。家里还种了4亩多责任地,生活在当地算中等偏上的水平。1998年11月11日,我与邻村姑娘凤仙自由恋爱并结婚,婚后我买了一辆摩托车在村口跑出租,妻子很贤惠,家里的小日子过得很红火。但自从我练上法轮功,这个家就面目全非了。
1998年12月,本村一位曾在衡阳汽修厂工作的退休员工彭又宝来到我家玩,劝我练法轮功,说法轮功如何如何好,有病的可以祛病,没病的可以强身健体,还说练到最后可以“成佛成仙”,走的时候还送给我一本《转法轮》的书。因为我从小就有些迷信思想,所以对彭又宝的话有些相信。此后,每当一有空闲我就掏出《转法轮》看。逐渐地,我对书中有关祛病“消业”、“上层次”、“圆满”、“一人练功,全家受益”等言论深信不疑。
刚开始那一阵子,我是一有空闲就跑到离家附近的练功点练功。因为我把大部分时间都用于练功,就影响了跑车的生意,爱人见我每天挣的钱越来越少,就劝我不要因为练功而影响跑车。可我只对爱人的话当成耳边风,而且练功越来越投入。后来彭又宝又劝我到衡阳中国银行对门的中心市场前面的广场参加练功,说那里练功的人多,“气场”好。中心市场离我家有8里多远,但为了能早晚参与练功,同时也避免父亲和妻子对我练功的干扰,我不顾父亲和妻子的反对,每月花30元租金在中心市场附近租了一间只有一个门窗的笼子屋。当父亲和妻子知道我专门租房练功的事后,都特别反对,说:“我们是穷人家,靠劳动挣的血汗钱,能省就省,为了练功方便在外面租房子没有必要。”但我当时对法轮功已经很着迷了,根本听不进去父亲和妻子的规劝。有好几次妻子陪同父亲到我的出租房劝我,要我回家去住。那时我们结婚还不满三个月,我却一点也不顾及妻子的感受,还以为可以通过修炼,不仅自己能尽快“上层次”、早日“圆满”到“要什么有什么”的“法轮天国”去,而且全家人还会跟着我享福。最后,任凭他们怎么劝,我就是不答应。父亲见我很固执,气得将法轮功的书籍全部撕毁。我当时心里很难受,就说父亲和妻子是干扰我修炼的“魔”。尽管如此,父亲和妻子仍经常过来劝我回家,但是父亲和妻子每次来劝说我,每次都失望而归。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父亲和妻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欣喜,以为这下我可以回家了。但是事与愿违,我不但不听他们的劝说,反而更加痴迷,还说肯定是政府搞错了,今后法轮功肯定会平反的。我还说:“‘师父’讲过‘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现在练功你们将来也会跟着享福的。”父亲和妻子实在拿我没有办法,也只好先回家了。父亲和妻子走后,我通过功友的关系花了几百元钱又将法轮功的相关资料和光盘全部买齐,每天非常认真地“学法”练功。后来我连出租车也不跑了,每天就在出租房内练功。因为“师父”说过,“大法弟子”要放下“名利情”,去掉“执着心”。还说“地球就要爆炸,人类即将毁灭,留到钱到天国里也没有用”。后来彭又宝还指责我说,你每天在家里练功是不会长功的,“师父”说只有“走出来”才能“上层次”、“圆满”。于是,我又不知疲倦地跟随彭又宝、张先兆等人到周围村子去散发法轮功资料。
2001年3月的一天,张先兆邀我一起去北京“弘法”、“护法”,我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后来被有关部门发现后,将我遣返回家。父亲和妻子知道我的事后,劝我不要再痴迷法轮功了,不但没得到好处,反而生活越来越清贫。而我却不以为然,反而认为自己又过了一关,又上了一个“层次”。
2002年的夏天,父亲的肚子经常痛,后来到医院检查,说是得了胃癌。按常理说,做儿子的得知父亲患上不治之症,理应感到很痛苦,理应对父亲多加关心。可我当时由于痴迷法轮功,对父亲患癌症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认为是由于父亲前世的“业力”所致,是干扰、破坏“大法”得到的报应。不仅不关心体贴父亲,还多次恶语相向,多次气得父亲说不出话来。
2002年12月,在张先兆的鼓动下,我携带大量法轮功资料到云南散发,妻子见我如此痴迷,实在忍无可忍,生气的对我说,如果我不放弃法轮功,她就要跟我离婚。妻子还说,自从我习练法轮功之后,不仅没有让家人享福,反而让自己的父亲患上癌症,分明是“一人练功,全家受害”。我当时想,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要我放弃法轮功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我认为离婚是好事,又少了“魔”的干扰,于是很干脆地答应马上离婚。离婚后,我反而认为自己在去“情”方面又前进了一步。
由于我全身心投入到法轮功,使得父亲无人照顾,病情加速恶化。虽然父亲一直劝我不要再练法轮功,但我根本听不进去。2005年6月的一天,父亲的胃癌病突然发作,后被家人紧急送往衡阳市附属第二医院治疗,虽经医师的全力抢救,但终因病情太过严重,最后父亲在医院撒手人寰。就在父亲弥留之际,我仍拒绝回家与父亲见面。当时我担心父亲见到我后,又要劝我放弃法轮功,影响我练功“上层次”,现在想起来真是悲哀而又心痛。
后来,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关心帮助下,面对事实,我冷静地进行了思考:自己修炼法轮功以来,慈祥的父亲病故了,贤惠的妻子离我而去,自己家里已经是徒有四壁。李洪志不是说“一人练功,全家受益”吗,我家受的“益”又在哪里呢?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于是对法轮功产生了动摇。
现在,我虽然彻底醒悟了,但我那慈祥的父亲和贤淑可爱的妻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边。每当回想起这些,我的内心就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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