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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鑫:你们为何骚扰我母亲

作者:张风鑫 · 2012-03-13 来源:凯风网

  我叫张风鑫,今年24岁,家住大连金州新区拥政街道,在大连开发区一家企业当保安。我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母亲韩淑珍1954年3月出生,丧偶之痛让她受到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心理打击,独自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父亲不在了,家里没了顶梁柱,母亲的心里万般失落,多年的生活重担使她原本孱弱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有人劝母亲再找个伴,她每每想到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理解母亲的苦心,18岁就弃学打工,本想相依为命让母亲可以享享清福。可生活的不幸,排解不掉的情感压抑和孤独,让母亲渴望寻求能够祈望平静、安康的方法和途径,于是,她四处探寻着解脱苦恼的“灵丹妙药”。可谁曾想她竟会偷偷地练上了法轮功。

  那是在2005年的10月,母亲认识了从内蒙古来金州新区开办民营学校的法轮功人员李悦(警方后来查明,李悦真名叫马静,女,内蒙古根河市人,原该市法轮功辅导站站长)。李悦告诉我母亲,法轮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健身功法,又是一种崇高的信仰。常念“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有病不看医生、不吃药也能治好。在李悦的忽悠下,母亲一头扎进了法轮功的泥潭里,开始在家里偷偷习练法轮功,学习《转法轮》,写心得笔记。从此,母亲天天坚持打坐练功,学习法轮功的资料,对法轮功的“消业避难”、“逢凶化吉”“永保平安”倾注了极大兴趣,迷恋上了法轮功“练功才能得道圆满”之说。

  以前,母亲经常去姥姥和舅舅家,打从练上法轮功谁家也不去了。时间长了,姥姥和舅舅想母亲,发现母亲在家打坐练功,对姥姥和舅舅视而不见,问都不问。看到母亲的状态,姥姥和舅舅劝母亲不要练了,小心走火入魔,可是她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谁劝就和谁辩解,还说她一人练功,全家人受益,修炼好了法轮功就能够“法身护体,祛灾延年”、“脱离人间苦海”。

  开始,我对法轮功没有深刻的了解和认识,作为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儿子,我以为她自己在家练功只是想通过这种途径排解一下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苦闷。母亲原来身体状况一直还好,但父亲去世后严重的失眠让她精神越来越差,精神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法轮功说可以强身健体,当初我想她也是好奇,给自己找了个精神“寄托”,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不练了,但没成想,我母亲这一练竟然把自己好好的一个人练的瘫痪在床上。

  母亲刚开始“练功”的时候,可能是心理暗示作用和那种有病乱求医的渴望,觉得自己身子骨硬实,精神头足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一些,这使得她对法轮功更是奉若神明。此后,她把练功的磁带、光盘当成了宝,天天跟着磁带里的音乐练功,别人碰不得,甚至不思茶饭。邻居和亲属发现母亲练法轮功,都来劝她,引导她,虽然她不说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母亲根本就听不进去他们的话。

  2006年的秋天,母亲的精神每况愈下,神情恍惚,可她依然天天打坐练功,有时饭都忘记吃了,也不忘习练法轮功,嘴里总是自言自语。我感觉母亲有点不对劲,我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可是她说什么也不去,还说,“吃药解决不了问题,‘消业’就不能吃药。”尽管母亲不听我的劝告,但我还是用攒下的一年工资硬带她去了金州新区医院。医生说她精神有些失常,血压偏高,建议住院治疗。可是,母亲说什么也不肯住院,还说:“我什么病也没有,你只要让我在家练练功,我就什么都好了,你要再逼我,我就真得要疯了。”无法拗过母亲,我含泪领她回家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年的时间,我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到家,我以母子关系“要挟”她,与母亲约法三章,按时吃饭吃药睡觉。过了一段时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母亲的身体比从前好了一些,我知道是药物的作用,但她认为是练功使自己的“业力”清除了。管她怎么想呢,只要母亲身体好了,我也就可以安心的工作了。

  日子就这样的一天天过着,母亲依旧练着法轮功,随着练功的时间长了,也有一起练功的人来找我母亲,我就当她多交了些朋友,没想太多。其实,母亲一直没有停止练法轮功,怕我阻止她练功,就对我说:如果不坚持练功,已经消去的“业力”还会重新回来,不经常和“师父”沟通,不但“净化”不了身体,有病的会更重。那时我只是想只要母亲高兴、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也就没强行阻止她。

  2007年4月的一天,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母亲居然要去北京为法轮功“讨说法”。虽然被我劝阻了回来,但是没几天她就离家出走,跟她的“功友”们到内蒙古等地“弘法”去了。

  就这样,母亲时常外出,身体每况愈下。看到母亲的这种状况,我十分担心,就对她说,如果你还这样,我就辞职在家看着你。在我的逼迫下,母亲无奈地说:“我和李悦在一起,李悦是一个有文化的能人,在金州还有学校,你放心。”

  2009年10月,母亲从外地回到家,把家里所有与法轮功有关的书籍、光盘、画像都收拾起来,装到一个纸箱中,放到吊柜里。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什么这样做?问她也不说。逼急了,母亲喃喃地说,李悦她们让我去宣传“三退”。尽管她再也不说什么了,但我能看出母亲其实已经感到法轮功也没有她当初想象得那么好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后悔了。之后,我带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她也不反对了,医生说她血压高,要少受刺激,及时吃药。在以后的日子里,母亲坚持治疗,谁也没有再提起法轮功,我以为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这样过去了,我和母亲过了半年多的好日子。我还交了个女朋友,母亲还露出了久别的笑容,我想母亲该享受天伦之乐了。

  可是,2010年4月的一天,我下班回到家,发现母亲有点不对劲,饭也没做,痴痴地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你们别再找我了,我不练了。看到床上放了好多《九评共产党》的宣传册,我特别生气。我说:“妈,你又想做什么?”母亲只说了一句:“我没有,是他们来找我。”然后就呜呜地哭,我更生气了,“哭什么哭,在哪又来这些破东西,我还想带女朋友回家见你呢,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啊?”母亲哭得更历害了,一下子晕倒了,我吓坏了,急忙叫救护车把母亲送到了区医院。经诊断,母亲是突发性脑溢血,经抢救,母亲的生命保住了,但是已经造成半身不遂,今后只能卧床了。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

  这六年,我经历了同龄人都无法想象的惨痛,我痛恨法轮功不停地骚扰母亲。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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