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临近,又到了祭奠妻子的日子。我叫潘仁喜,57岁,家住中方县中方镇竹站村钟家湾组,妻子向秀梅,生于1955年3月19日。本来我有一个虽不富裕但很幸福的家,我平时在附近打零工,妻子在家操持家务,日子过得很舒坦。儿女都已成家,对我和妻子也是孝顺有加,使得我们这个家庭充满着和乐。
1998年,我妻子为了祛病健身(风湿)接触了法轮功,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她自己感觉腰酸腿疼好多了,就将这一切归功于李洪志的法轮功,却不知这是自己坚持锻炼以及心理暗示的结果。妻子对李洪志及法轮功更加深信不疑,全身心的痴迷上了法轮功,再也见不到妻子操持家务那忙碌的身影了,整天就是到处赶场子聚众练功。在家的时间远小于在外的时间,就算是回到家,也是打坐、看《转法轮》等书籍。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后,妻子向我保证不再练功,也不外出会功友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妻子迷惑我的表象,她骨子里仍放不下法轮功。
2004年秋末冬初的一天下午,邻居四岁的小孩儿不慎跌落到我家门前的水塘里。当时只有孩子七十多岁的奶奶一人在家里,听到孩子的哭喊,踮着脚跑到我家,求我妻子帮忙一起去救她孙女。可我妻子一副冷漠的表情,对孩子的奶奶说:“这是她的‘业力’太重了,她的命里全是黑色的东西,她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就会平安无事了,我们要是去救她,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人的命是有定数的,救一时救不了一世。”孩子的奶奶哭着给我妻子跪下,我妻子最终无动于衷。就这样,一个4岁的像花儿一样的小生命夭折了。两天后,孩子的父母从外地赶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后来听说是由于我妻子见死不救才导致他们女儿的离去,孩子的父母就像发了疯的狮子,狂奔到我家,质问我妻子还是不是人,这时我妻子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对他们说:“孩子的死和自己无关,这是她的业力太重,没能过了这关,现在她死了,也就好了,去了天堂。你们应该来感谢我,而不应该来骂我,我是在帮她。”孩子的父母当场就被气昏在我家中。后来,在村干部的调解下,由我主动出资孩子丧葬的一切费用,此事才算慢慢平息。可我们两家也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村里的邻居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融洽的关系。村民就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全家,所有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儿子一家因受不了村民的议论和蜚语,就和儿媳外出打工,从此后再无音信。
通过这件事,我和妻子进行了长时间的沟通,劝说她放弃修炼法轮功,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来。可她不但不听,反而对我说:以后谁再劝她就是在和她“师父”作对,就是在往死路上逼她,就是魔,把她搞烦了,她是要除魔的。妻子凶狠的眼光透着阴森,已完全没有了以前贤妻良母的样子。过了几天,妻子不知在什么地方得到消息,说是要抛下情和利才能“上层次”。妻子提出要和我分居,把我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扔出了房间,并告诫我:以后不经她允许,绝对不允许踏进她房间半步,违反就要除“魔”。我只好一个人收拾东西住进了儿子走后空出的房子里。此后,每当她有事需要我办,才会走进我住的院子,她的生活几乎与世隔绝。就这样,我们过着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可我的内心苦啊,苦又无处诉说,有多次真想狠下心来报告当地政府部门,让政府来管她。可终究是夫妻呀,说容易,做时难,想起妻子以前的种种好,这种苦也就只有咽到肚子里了。就这样,在担惊受怕中我渡过了七年有余。
该发生的悲剧迟早要来。2011年的12月23日,我由于几天没看到妻子了,心里一直感到不安,一大早我就跑到妻子的房前敲门。我敲门不开,喊人不应,这时又闻到了丝丝焦糊的味道,心中就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急忙找来自家大哥,用斧头把门给砍开,眼前恐怖的一幕令我和大哥险些倒地,只见我妻子蜷曲在地上的电火箱里,全身已经干瘪,体形缩水至少1/3以上,手指甲因抓挠火箱壁已全部脱落,黑色的血迹已经干涸,脸上的五官也全部扭曲变形,双腿拢曲高抬,已经快变成了尸干。明知道我妻子已经死亡多时,我还是强忍悲痛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医生来后检查说,死亡应该有十小时以上了,突发心肌梗塞是引起死亡的主要原因,又因在火箱里取暖,才导致尸体被烤干。望着妻子那已不能叫尸体的干尸,我真的是欲哭无泪,悔恨晚矣。看到妻子的下场,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真是怒由心生,就是这丧尽天良的法轮功夺去了我妻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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