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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清:我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作者:梁玉清 · 2012-06-12 来源:凯风网

  我叫梁玉清,女,1971年出生,现独居于广州市萝岗区萝峰社区。我曾经在广州最大的百货公司做售货员,收入稳定,还有一个疼爱我的未婚夫,就在我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收获人生幸福果实的时候,法轮功犹如魔鬼般彻底剥夺了我获得幸福的权力,使我至今仍活在痛苦之中。

  我生长在一个农村的单亲家庭,父亲早年过世,母亲靠着起早贪黑下地种田的一点微薄收入,艰难地抚养我和弟弟,供我们读书。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从小学起就帮着母亲操持家务和做一些简单的手工帮补家里,空余时间就努力读书。终于在1990年我考入了广州市商业学校读中专,当时我们村的女孩子就只有我一个考上了中专,全村人都羡慕不已,母亲也为我感到欣慰。1993年,经过3年的苦读,我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并被广州市东山百货公司录用,成为了一名售货员。

  东山百货当时是广州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工资高、福利好,全家人都为我的这份工作而自豪,我也对这份工作格外珍惜,一心扑在工作上,刻苦钻研,真诚待客,短短两年时间就成为了业务骨干,业绩也名列前茅,并被升为了柜长。但由于我刚从学校步入社会,缺乏社会经验,又急于表现,不懂得如何与同事相处,久而久之与同事们的关系出现了罅隙,总觉得处处受到排挤,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当时我孤身一人在外打拼,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各种生活、工作压力无处排解,心情十分低落。

  1998年底,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一位练法轮功的朋友,她向我鼓吹人的苦难都是“业力”造成的,法轮功是“真、善、忍”的“大法”,修炼后会帮人“消业”,使人得到心灵上的平静,还可以祛除百病。于是,我便跟着她练起了法轮功。刚开始,我只是在下班时间看看《转法轮》,按照练功图练动作,偶尔跟其他“弟子”交流练功心得。也许是因为练功扩大了交友范围,有了心理寄托,加上修炼法轮功可以获得平静的心理暗示作用,我逐渐感觉心态平和了,身体也变好了。当时的我认定是法轮功帮助我“消业”,为我排除了烦恼,还可以强身健体,因此开始对法轮功深信不疑。

  1999年春节,经人介绍我认识了在某国有银行工作的男友,两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半年后,因我两的关系和收入都比较稳定,所以我们开始省吃俭用计划存钱买房结婚。此时的我正沉浸在幸福当中,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但好景不长,由于我亲身体会到法轮功的“好处”,并深受周围功友的影响,逐渐沉迷于“法轮大法”可以替人“消业”、使人“上层次”、“圆满”等歪理邪说中。

  起初,我只是在下班后才练功打坐,后来觉得要想尽快“上层次”这样还不够。于是,我充分利用上班时间,只要没有顾客我就拿出“经文”开始“念经”、打坐。如果有客人上门也是敷衍了事,服务态度极差,有几次甚至和顾客吵起了架,货款也经常出错。后来发展到上班经常迟到早退,甚至翘班去练功。由于我的行为,公司接二连三地接到顾客投诉,信誉受到了严重影响,公司领导多次找我谈话并耐心开导我,男友也苦口婆心地劝我不要再沉迷下去,但我只把这些看成是我修炼道路上的“魔”,每当我有所动摇时,我都会用“师父”的“教诲”提醒自己——“修炼大法不可能一帆风顺,肯定会有魔的阻扰,而且魔会随时随地以各种形式存在,只有战胜了魔才能圆满”。

  为了减少练功的阻力,我表面上接纳了大家的建议,上班时候不再“念经”、打坐,但仍然是消极怠工,业绩也一落千丈。同时想方设法地通过各种途径“上层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浏览法轮功网站时得知,“师父”号召广大弟子在人民币上印字“讲真相”,通过“讲真想”来点化大众便可以大大提高自己的“层次”。于是,我立即将这个“喜讯”告诉其他功友,并发动他们积极响应“师父”的号召。刚开始,大家都是东拼西凑一些小面额的人民币写上“真相”派发给附近的邻居。但我觉得这样远不足以将“真相”告知大众,左思右想后,心中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利用公司的货款来“讲真相”!(时任柜长的我,持有收款抽屉的钥匙,可以随时拿到货款)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可能触犯了法律,满脑子只想着“上层次”、“圆满成仙”,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兴奋不已。

  2000年8月的一天,我趁同事离开柜台的空档,打开了收款台的抽屉,正准备伸手将钱放进自己口袋的时候,被值班巡楼的楼面经理发现了。楼面经理立刻叫来两名保安将我带到公司的保安部门对我的行为进行调查。男友得知这个消息后,急急忙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赶来我单位。调查过程中,我对自己的行为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态度非常嚣张,并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无知愚众,我这样做是遵循了师父的教诲对你们‘讲真相’,为你们‘消业’的!”男友在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断地为我向公司领导求情,道歉,公司领导念在我是初犯,而且并未给公司造成实际损失的份上,决定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但对我做出了开除的处理。

  走出公司,我不以为然地对男友说:“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去求他们,每个真修弟子身后都有师父的‘法身’保护,我肯定会没事的。开除了更好,以后我就可以全心全力的练功了,师父说了,‘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现在是在为你,为我们的将来而练功的。”男友听了我这番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严肃地对我说:“你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你当初练法轮功不就是为了成为一个‘真、善、忍’的人吗?现在看来法轮功把你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冷酷无情的人!不要再沉迷下去了,练功是不可能给我们带来任何‘圆满’的,只有靠我们勤奋的双手才能带给我们想要的生活。”当时的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说,没有了单位的约束,我更是整日整夜沉迷于法轮功之中,每天就是做着“师父”要求的“三件事”:练功打坐、看《转法轮》、看讲法录像带,工作也不找了,男友也不顾了,原本实实在在的生活变得与我渐行渐远。为此,男友跟我争吵了无数次,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变得越来越远。

  之后,为了更快地“上层次”,我除了每天坚持做好“三件事”外,更疯狂地加入到大法弟子“护法”、“弘法”的行列中。经常为了和功友去“护法”、“弘法”、去省外“串联”,也不跟男友和家人打招呼,就一连失踪好几天。

  2001年3月至4月,我再次与家人和男友不告而别跟着功友到各省“串联”,由于这次时间比以往都要长,家人和男友始终无法与我取得联系,都以为我发生了什么意外,发动所有的亲戚朋友到处找我,急得差点报了警。4月底,我回到在广州的出租屋,一进门就看见母亲、弟弟和男友都在屋内,神情都非常凝重。我却没心没肺地调侃道:“呦,人这么齐啊,可以开一桌麻将了。”弟弟见我如此麻木,大声向我喊道:“姐,你离开这么久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为你着急啊?!妈这么大岁数,身体又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啊?”我听了后没有一丝内疚,而是冷冷地说道:“我能出什么事,大法弟子无论到哪里都有师父的‘法身’保护着,至于妈更不会有事,我出外‘弘法’也是修炼,可以大大提高的我‘层次’,师父教导‘一人练功,全家受益’,我现在就是在帮你们‘消业’祛病!”这时,母亲突然扑跪在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女儿啊,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回头是岸,不要再练法轮功了,妈求求你!”面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痛心地哀求自己,我却无动于衷,并为了家人和男友不再“妨碍”我的“圆满”之路,当即一边不断用头使劲撞墙,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不信任师父,阻止我修炼,会影响我‘消业’、阻碍我‘圆满’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撞死在你们面前!”母亲看我的头已经撞出了血,便冲过来使劲抱住我,但当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顾母亲年迈体弱只想奋力挣脱母亲,激烈的拉扯当加上急火攻心,母亲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男友见状迅速背起母亲准备送去医院,出门前跟我说了唯一句话:“我们分手吧!”弟弟也愤恨地说道:“从此妈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女儿,我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姐姐!”即便如此,我心中对法轮功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觉得是“师父”的“法身”显灵了,帮我扫清了“圆满”障碍。

  自此之后,我感觉成功经历了一次“考验”,离“圆满成仙”也越来越近了。为了方便与功友们一同修炼,尽快“上层次”我甚至将不足20平方的出租屋布置成了修炼室,将我和男友的合照换成了李洪志的像,饭桌上堆满了《转法轮》等“经文”和讲法录像带等,并将唯一的一张床改成了打坐台。就这样,我开始了没日每夜练功打坐的日子,渴了就喝点自来水,饿了就随便找点饼干充饥。如此修炼三个月后,我突然发现脖子左边长出了一个圆形的包块,用手一摸还会来回滚动,功友们都认定我已经开始“得道”,身体里修炼出“法轮”了,我自己也对此深信不疑。这个消息传开后,许多“弟子”慕名而来,都想与我一起修炼以提高自己的“层次”,一时间,小小的修炼室挤得水泄不通。渐渐地,我觉得精神越来越差,总是看到一些幻象,脖子的疼痛感也越来越强,功友们都说我这是就快“圆满成仙”了。有了大家的“鼓励”,我更加地拼命地练功打坐,为了随时准备“圆满成仙”,我开始了绝食。直到2002年8月的一天,正在打坐的我忽然失去了知觉。醒来后,我本以为自己已经“白日飞升”了,正准备高兴的时候,只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的我身旁,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经诊断,我由于长期作息不正常、营养不良导致免疫系统紊乱,患上了淋巴结合。送来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处于昏迷和脱水状态,脖子上所谓的“法轮”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脖子上的包块实际上是由于淋巴感染导致化脓而引起的包块,幸亏医院及时对我实施了手术,否则再晚一步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了。淋巴结合本来时可以完全治愈的,但由于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期,我硬是把普通的淋巴结合拖成了顽固性淋巴结合,医生说字面上虽是差之毫厘,但实际上却失之千里。顽固性淋巴结合很难根治,并且复发率极高。

  出院后,由于之前长期脱离社会生活,加之一场大病使我的体质已大不如前,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浑身无力,再想在城市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已经很难了。于是,这十年我一直住在乡下一处破旧的平房,靠着帮人种菜赚取微薄的收入,期间因淋巴结合复发又动了一次手术,使我的生活更加的潦倒。我之前的荒诞行为导致母亲的身体一落千丈,长期卧床不起,弟弟因此也与我断绝了关系,男友也离我而去。现在的我,除了病痛缠身,已一无所有。

  这就是法轮功带给我的悲惨结局!

 

【责任编辑:虚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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