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凯风网友就李洪志教主地位是否牢固问题展开了广泛的讨论,各抒己见,让人们对李洪志的尴尬境遇有了深入了解。笔者以为,简单的用“是”或者“否”来回答这个问题恐怕都会失之偏颇,要判定李洪志的教主地位稳固与否需要从不同的层面来进行分析。
如果从法轮功的整体发展态势来看,李洪志的教主地位的岌岌可危是不容质疑的;但如果从法轮功组织内部权力倾轧的层面来看,李洪志的教主地位却并非人们想象中那样脆弱。
将倾之厦下的飘摇教主
李洪志的教主地位是同法轮功的发展状况紧密相连,可以说法轮功兴则教主稳,法轮功衰则教主危,那么今日的法轮功发展状况如何呢?
从理论基础来看,“法理”上的痼疾已经严重削弱了组织的根基。近些年法轮功的“法理”状况连连:“圆满”的承诺无从兑现,剽窃邪说自掴耳光,杜撰的谬论屡遭质疑,最后连李洪志都不得不表自己会“像常人一样”,由此开启了法轮功组织在理论上的“人间化”进程。“法理”上缺乏创造性和连贯性使“法理”缺乏后劲,“大法”的根本无可避免的由“矛盾化”向“空心化”发展。
从信众基础来看,“故人”纷纷离去“新人”却难以吸收。大陆的弟子在帮教人员的帮助和社会的关怀下,绝大多数都已回归社会;逃亡海外的弟子由于生活无着、颠沛流离出现大面积的脱离;法轮功组织虽然试图在西方社会拓展信众,但由于文化的差异却始终难有突破。于此同时,信众的质疑之声四起,有人高举“走向人性时代”的大旗挑战李洪志的“神权”,更有人将质疑之声带入了李洪志的“讲法”。法轮功信众基础的损伤不仅在于人数的锐减,更在于对教主怀疑态度的四处弥漫。
从经济基础来看,法轮功组织的经济来源已捉襟见肘。法轮功组织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弟子的供奉、“项目”的收益和西方主子的施舍。其中弟子的供奉早就因为李洪志的败逃而大幅锐减,即便这少得可怜的供奉也时刻面临着各种“二师父”、“项目协调人”的鲸吞蚕食;“项目”的收入因为弟子的经营不善而缩水,即便是“第一项目”“神韵”演出也难逃亏本的厄运;而反华势力的施舍更随着法轮功影响力的日衰而变得日渐吝啬。没有钞票在手,“主佛”也只能干瞪眼。
从外部依托来看,主子的庇护和“盟友”的支持都出现了严重的松动。法轮功组织败逃海外之初曾经有西方社会政要的支持、民运分子的捧场、“藏独”、“疆独”、“台独”分子的力挺。可现今的法轮功功组织,西方政要对其避之不及,民运分子同法轮功频生龃龉,“藏独”、“疆独”、“台独”分子更是自身难保、无暇它顾,法轮功组织已不可避免的称谓孤家寡人。
以此观之,法轮功邪教的大厦早已是风雨飘摇,而如果没有邪教组织,李洪志的教主地位又从何谈起呢?
“朽木”教主的难以替代
但如果从法轮功组织内部狗咬狗的权力倾轧层面来看,李洪志的教主地位却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羸弱:
首先,从法轮功的邪教特点来看,李洪志的个人魅力无法被取代。著名精神病学家罗伯·J·利夫顿(Robert Jay Lifton)曾经为邪教团体开列了三个标准,其中第一个就是“一个日益成为膜拜对象的拥有超凡魅力的领导人”。而这个标准是达成另外两个标准:“一个强制性劝诱或者思想改革的进程”和“对组织成员进行剥削”的最重要前提,法轮功组织亦是如此。自建立以来,法轮功组织就一直倾全力巩固和神化李洪志的个人魅力,并以此为基础实现对信众的欺骗和盘剥。李洪志的个人魅力,实则是法轮功高层集体的产品,叶浩和张尔平等人也参与其中。所以,李洪志其实已经成为一种符号,成为“大法”高层攫取利益的手段,如何争权者要重建这种符号和个人魅力都需要付出高昂的成本,这一点无论是叶浩还是张尔平等人都心知肚明。因此,即便李洪志有多少不如人意之处,“大法”高层都不会自毁品牌断了财路,即便李洪志已经成了一块朽木,也要由他站在前台吆喝叫卖。
其次,从法轮功的组织结构来看,教主地位的动摇会带来组织的整体坍塌。法轮功的组织结构是一个从教主到高层,到“项目协调人”,再到弟子的典型的金字塔型组织结构。这种自上而下的管理结构最大的优势在于顶层对下层牢牢的控制,弊端则在于组织结构的稳定有赖于金字塔顶端的稳定。法轮功组织的金字塔结构更加特别,因为它完全靠顶层有限的精英对广大底层进行欺骗,所以根本无法建立自下而上的治理结构来抵消这种金字塔结构带来的弊端。李洪志是法轮功权力结构的平衡点,一旦这个平衡点失去,法轮功高层就会进入一个“战国时代”,其结果就是组织的分崩离析和对弟子控制的丧失,这也是不符合“大法高层”的整体利益的。
再次,从法轮功的话语权来看,李洪志始终保持着对“法理”的解释和修改权。李洪志一直在向弟子灌输“信师信法”的说教,在发生了“经文”被篡改的事件以后,李洪志更加注重“法理”话语权的控制。特别是2010年以后,李洪志的“讲法”表现出一种强烈的“原教旨主义”倾向,从《什么是大法弟子》,到《大法弟子必须学法》,再到《讲真相的根本目的》,都是一种对基本教义的回归,目的在于用基本教义打压反对者和质疑者。而每年例行“讲法”的象征意义更是十分重大,它宣示着李洪志对“法”的牢牢掌控。虽然人们都知道这些“讲法”都是秘书班子捉刀,但如果将“经文”的署名换成叶浩或者张尔平恐怕根本不会有人买账。
最后,从法轮功的发展过程来看,李洪志已经形成一种“名片效应”。在邪教内部,李洪志通过有效的精神控制完成了“神格化”的进程,在弟子心中他已经是“神”而不是“人”。叶浩、张尔平等人虽然可以争夺话语权、对“项目”的控制权,甚至是对“经文”的篡改权,但却夺不走这个“神”的符号和弟子的认同。而且,如果离开了对李洪志这尊“主佛”的攀附,他们就会被打回“常人”,根本无法“号令”弟子。而对外部而言,特别是就整个西方反华势力而言,李洪志苦心经营十几年,同反华势力进行了充分的合作,李洪志已经成了对抗中国政府的某种代名词。而且这些合作主要都是通过弟弟李东辉和妻子李瑞来完成的,掌控权主要在李洪志手中,西方反华势力对李洪志的认同恐怕也要大于叶浩、张尔平等人。
总而言之,法轮功组织江河日下的境遇决定了李洪志风雨飘摇的教主地位,但在邪教内部,他的地位仍然无可替代。虽然李洪志早已成了一根垂垂老矣的“朽木”,但法轮功这座将倾的大厦仍然离不开这根“朽木”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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