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郝坤,家住北京市海淀区永定路街道。1987年我毕业于北京的一个卫校后,被分配在一家私人医院做护士。后来,通过别人的介绍我和爱人相识相爱,婚后生有一子,公公婆婆更加称心如意,每天乐得合不拢嘴。
1997年,我见公园里有人练功,问他们:“练的是什么功?”有一个大姐马上热情地给我介绍,说:“是法轮功,这是唯一的正法。只要练就能祛病,只要修心性就能做好人……”大姐说的滔滔不绝,临走时还要送我一本《转法轮》与我结缘,她的热情使我难以拒绝,我按照书上标的价格12元,把钱给她,拿了一本回家。通过看书,我被书里所讲的“修心性”、“做好人”等吸引,书里讲的“天目”、“遥视功能”等不懂的就去问那大姐,不知不觉中我慢慢融入到了学法练功的队伍。
爱人发现我每天抱本《转法轮》看,就讥笑我说:“你是学医的,还信这玩意?什么有病是以前干过坏事造成的业力,符合科学吗?一点道理都没有。”我赶快纠正他:“李老师说看这本书不能抠字眼,只能通读,不能精读,看一遍有一遍收获。”上班累了一天的爱人懒得和我抬杠,又怕公公婆婆认为我们拌嘴吵架,也就不再搭理我。
天长日久,我的观念完全被法轮功的理论扭转。婆婆一直有头痛和血压高的毛病,以前我下班后有时间就为她量血压做按摩。看了李洪志讲的“练功人不能给人治病后”,我心里就开始犹豫,以后该不该管她?再看到“给人做按摩时业力会跑到自己身上”,我害怕了。
婆婆再犯病时,我就借口有事东躲西藏。久而久之,公公、婆婆、爱人对我有了意见。爱人指责道:“我妈不是你妈,是吧?我妈有病你为什么不管?”我故作平静地解释道:“你妈有病都是以前做过不好的事,她要想病好就得读《转法轮》,信李老师。”
“我妈当过兵,是个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信你那烂玩意。”爱人吼道。
“那也别想把她的业力转移到我身上,我们练功人就是不能给人治病。”我也毫不示弱。
婆婆听到我们的争吵,心里很难受,说:“你们别吵了,我以后有病就上医院还不行吗?我谁也不麻烦。”
从此,婆婆再没有让我给她做过按摩,我和丈夫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
国家取缔法轮功,我非常不理解,几次背着家人和单位到政府部门聚集、上访。单位见我这些年不仅业务水平下降,还常常给单位找麻烦,便把我劝退。我想“是我的不丢,不是我的不得。作为修炼人就要放下一切执著心,顺其自然吧。”
在小组切磋中,功友们一致认为“天安门就是上天之门。师父的‘法身’在天上静观每个学员的表现”。不上班,我“护法”的劲头更足了。因为“师父”讲:“吃得世上苦,出世是佛陀”。每一次因扰乱社会秩序被拘留,我都当成是经历一次严峻的考验,又放下了不少怕心,离“圆满”更近了一步。根据我对“大法”的坚定不移,我和功友都悟到“我已经修到罗汉层次”。一次被拘留后回家,我一时没有找到自己的鞋,又不愿意穿拘留所的布鞋,这时马上想起“李老师”说“罗汉是不穿鞋的。”我于是赤着脚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接我回家的爱人见我如此形象,又羞又恼,警告我:“再这么疯疯癫癫下去,就离婚。”我却不以为然,告诉他:“等我修成了将来你和儿子都会得到福报。”气得爱人干生闷气。
有一次,6岁的儿子肚子疼。我让他在我身边做好,便开始打坐练功。十多分钟下来,儿子不见好转,哭着叫“奶奶”。婆婆闻讯赶来,见我还在练功,问我:“怎么不管孩子?”我告诉她:“法轮内旋度已,外旋度人,我就是在帮他调理身体……”婆婆不听我说完,甩下一句:“神经病!”抱起孩子就走。
爱人见我的言行离正常人越来越远,而且一意孤行,不听规劝,几次提出和我离婚,都被婆婆压了下来,她说:“她没学法轮功之前不这样,你们离了受罪的是孩子。”
万般无奈,爱人找到反邪教志愿者,通过他们有理有据地论证李洪志是人而不是神,他所讲的理论不是宇宙大法而是漏洞百出的歪理邪说,修炼那么多年痴迷者不但没有道德回升还变得自私自利。听着他们的话,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反观自我,反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猛醒了:法轮功确实太邪性了,我也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事事按照李洪志的指导去做,不知不觉中竟变成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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