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春燕,是南京雨润集团的一名普通文员,我的姑姑叫王会蓉,是南京自行车总厂的一名退休职工,家住南京市雨花台区赛虹桥街道普德花园小区,1955年11月出生,高中文化。我的姑姑在当年知青下放回城后就来到南京自行车总厂工作,在我童年记忆里,姑姑永远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可是姑姑那慈祥的目光永远的定格在了1998年。
1998年,当时姑姑43岁。由于姑姑平常操持家务,再加上在企业里多年的劳作,出现了经常性的内分泌失调,头昏,失眠等更年期症状。姑姑当时为了更好的照顾家庭,也为了能更好的工作,多次到医院检查开药,可是一直也没有多大的起色。在这段时间里,姑姑她自行车总厂里的一名同事介绍她练习法轮功,一开始姑姑也是抱着强身健体,赶紧摆脱更年期困扰的目的开始练习的。在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也许是此前医院药物治疗的结果姑姑感觉自己的更年期症状大大减轻了,开始越发相信法轮功。此后姑姑不单单是参加每日体育场里的“练功”,回到家里也是诸事不理,每天不是在家阅读《转法轮》,观看李洪志的法轮功光盘,就是盘腿打坐在家“练功”。渐渐的姑姑开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有次我到姑姑家去玩,看到以往慈祥的笑容在姑姑脸上不见了,转而是一种略显得有些呆板的面孔。一见到我姑姑不再是像以前那样问我最近学习咋样了,而是跟我讲起了法轮功真善忍这些东西。而姑父则在一旁发火到你自己练就练来,还跟孩子讲这些东西,而姑姑则狠狠的回了姑父句“我在做什么你不懂的”。
1999年,国家依法取缔法轮功之后,姑姑还是执迷不悟,姑父堂哥一次次的苦口婆心的劝说,我父母也多次找姑姑让她不要再练了,可是姑姑那时哪里听的了一句劝啊。面对姑姑的痴迷,她所在南京自行车总厂和社区干部也是屡屡上门,希望让姑姑醒悟,摆脱法轮功的精神桎梏。可是姑姑当年就像铁了心一般,仍然一切如旧。而姑姑家也变得家不像家,邋遢不堪,遍布灰尘。
2005年,姑姑退休以后更是整日在外跟“功友”交流练法,甚至对堂哥的婚姻大事也是不闻不问,亲情那时在她眼中就是那样的无谓。
2010年,姑父发现姑姑吃饭时总是恶心,呕吐,而且没啥食欲,姑父看姑姑脸色苍白,叫她一定去医院好好检查下看看。可是姑姑却是讲出一通她“消业”的歪理,说什么她有“师父”的“法身”保护百病不侵。四个多月之后,姑姑人完全消瘦了下去,而且开始出现手足浮肿,口齿不清的症状。一次吃饭吃的好好的姑姑突然昏倒过去,姑父和堂哥赶紧将将姑姑送到南京第一人民医院,经医生诊断姑姑已经是肝癌晚期。听到这样一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我们亲人难以接受。可是姑姑在医院里却拒绝治疗,把输液针硬是拔掉,嚷着什么在医院业力会加重,要回去。由于姑姑是肝癌晚期,治疗也是时日不多,再加上姑姑的顽固也让姑父彻底灰心。姑父办理了出院手续,姑姑回到家中,她的“功友”多次来到家中给她“发正念”,姑姑也是每天倚靠病床,忍住肝病的巨大疼痛坚持“练功”。有次我和爸妈去看望姑姑,看见她消瘦的身体还有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我忍不住哭了。
2011年1月26日下午,姑姑出现严重的呼吸困难,等到120急救车赶来时姑姑已经休克身亡。
姑姑,又是一个清明节来了,今天一家人来到公墓来看你了。看着墓碑上你那曾经的笑容,仿佛姑姑你还在我们身边一样。可是当我一想到姑姑你练习法轮功以前那慈祥的脸庞,想到你当年卧病在床强忍疼痛时那憔悴的身影,一幕幕情景仿佛就在我眼前,让我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