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Л.Ф.科姆潘彩娃（语言学博士，乌克兰基辅国立大学军事学院副教授）于2009年3月15日在乌克兰“民主国家的异端与社会”网站（Kultam.net）发表了自己的学术论文，通过对法轮功媒体语言和宣传手法的深刻透析，揭示了法轮功媒体宣传的种种肮脏手法和语言操纵实质。

　　现代社会政治和交际心理过程是很复杂的，是公众意识和社会地位的反映。特别是在社会发展的危机时期，政治、宗教、伦理、邪教等方面的各种操纵活动异常活跃，“宣传”、“黑色宣传”、“肮脏手法”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关键词。

　　为对乌克兰法轮功的操纵手法进行分析，我们先对“黑色宣传”、“肮脏手法”进行定义。什么叫做“黑色宣传”，如何恰当使用该术语，对此专家们还有争议。主要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黑色宣传”是一种负面现象；另一种观点则认为“黑色宣传”是一种高级交际手段。

　　关于沟通和公共关系的最新理论研究则认为“黑色宣传”是不切实际的竞争手段。支持这一观点的有俄罗斯著名公关专家、圣彼得堡“精神遗产”新闻社行政总裁安东·乌义马，西方专家欧洲德语区交际训练首席教练卡斯滕•勃列德迈耶尔。乌义马认为，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黑色宣传”是注定要失败的，最有效的策略是找到竞争对手的真实缺陷，并以某一社会组织的名义公开这一事实。支持这一观点的公关大师们认为，“白色宣传”之所以失去效用是由于白色公关人员对公关战术持消极态度。人们一般都认为，公关人员为了金钱会曲意迎奉。乌义马还认为，“黑色宣传”会很快取代“肮脏宣传”，因为专业的“黑色宣传”较之更有效、更成功。

　　要对宣传手段作出诚实的与不诚实的清晰明确的区分就像划分善与恶的界限一样，相当困难，但这不应该成为区分一系列显而易见的邪恶现象并与之作斗争的障碍。通过威胁、收买、造谣、破坏宣传自由、选举作弊都属于“肮脏手段”。“肮脏手段”和“肮脏宣传”就是欺骗手法。

　　在理解“肮脏宣传”的本质后，谎言几乎可以视为操纵的重要基础。谎言就是掩盖真相、偷梁换柱、荒唐推理、半真半假和矫揉造作。“肮脏宣传”中的谎言是一种怪现象，它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并与真理形影相随，还往往能得到无条件的信任。谎言可以搅乱公众意识、破坏政府的信誉。

　　法轮功“肮脏宣传”中的的操纵手法已堂而皇之地披上了合法化外衣。以下列举的是乌克兰法轮功信徒披着合法化外衣制造谎言、实施操纵的三种惯用手法：一是栽赃法（诽谤诋毁，造事生非、捕风捉影、无端指控等）；二是抹黑法（公开贬低、恶意诬告）；三是祸水法（找污源、搅混水、泼脏水）。

　　因此，法轮功刊发的每一期《世界法轮大法》报都少不了对中国共产主义制度的指责，大肆指控中共在集中营里活摘法轮功信徒的器官，声称“中共武装力量参与大规模器官摘除”；要区分“人民友谊”和“国家专政机构友谊”的概念；“乌克兰会把居住在乌克兰的中国法轮功信徒交给中国侩子手吗？”；“北京奥运会具有迫害镇压和侵犯人权背景”等。紧接着又指控中共、中国国家安保机构为罪犯，而乌克兰政府因拒绝接受中国受“迫害”的法轮功信徒为难民也被列入罪犯之列。由此可见，法轮功的操纵是以捏造的、未经证实的、或掺假的事实为基础的，也正是这种肮脏操纵形成了它与国家（中国、乌克兰）之间的冲突。以下是法轮功肮脏操纵的惯用原则：

　　破坏稳定（打破正常秩序）原则。法轮功间接调动人员纠集基辅中国大使馆、参加乌克兰其他城市的宣传活动，反对中国镇压，这样的宣传内容在“法轮大法”的刊物中期期都有。其刊物还牵扯到了乌克兰和俄罗斯的过去，对中国和苏维埃国家的镇压史进行比较，以此强化读者的意识，引起他们对受难法轮功信徒的同情，固化他们对所有“镇压”法轮功国家的否定态度，同时，指责矛头又自动转向当今乌克兰和俄罗斯政府。“乌克兰是遭受斯大林镇压最深重的国家之一，接着又遭受法西斯围困、死亡集中营的磨难。假如当时的和平舆论对这些暴行不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不会付出如此大的牺牲。现在，为了拯救中国同修，法轮大法信徒最重要也是最紧迫的任务是向世人讲真相。在基辅中国大使馆的对面，每天都有抗议中国迫害的和平示威活动，在乌克兰其他城市都在开展讲迫害真相活动。数千名乌克兰人在请愿书上签名反对活摘法轮功信徒器官的非法行为。我们再次呼吁所有善良的人们和所有组织，关注、支持数百万在中国受难的法轮功信徒，帮助他们获得人生自由。”虚假的逻辑链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如果你的亲人在乌克兰受过迫害以及法西斯暴虐，你必须成为法轮功成员，要为其主张而奋斗。破坏稳定原则在摘取器官的模仿表演过程中体现最为充分。

　　功能强化原则（贴上负面标签、反复否定、媒体措辞）。李洪志的说教中竭力贴上好人与坏人、自己人与外人的标签。这种对立论是任何促销活动惯用的基本手法之一。只有进入“自己人圈子”才是值得的。“那些站在常人立场上的就是常人，看一切都不能看清本质”；“常人就是常人，他只能在常人社会中生活”；“常人才会产生恶念”；法轮功信徒“是神圣的，而不是世俗之人”，“能够看到世人看不到的东西”。法轮功刊物中使用贴标签法以凸显这种对立：共产党政权是“世界酷刑之王并夺处决数量之冠”、“危害人类的罪犯”、“邪恶政权”；中国处理法轮功问题的机构是“盖世太保”；要求在乌克兰避难的中国人是“寻求政治庇护”；乌克兰政府和俄罗斯政府施行“奴性外交”；法轮功信徒是“殉难者”、“善良而高贵的人”、“无辜者”；法轮功运动正在“向世界胜利进军”、“在世界各地广受欢迎”、“是强大而富有生命力的开端”。

　　旋转木马原则（对人和社会像旋转木马那样进行快速旋转，使之疲劳、使其注意力转移——从主要目标转移到次要目标）。这是法轮功使用的主要操纵手法。试看以下论题：“据政府统计，90年代末习练法轮功的中国人已达7000万。法轮功精神运动的兴盛以及共产主义运动的衰落是共产党发起残酷镇压运动的根本原因，这首先表现在摘除法轮功信徒器官的兽行中。”该论题的事实难以求证，却不可思议地避开了法轮功与中国政府发生对抗的现实原由——法轮功大量逃税及其严重经济违规。法轮功“旋转木马”的操纵手法玩得相当内行，它具有各级快速联动的运行机制和网络结构：法轮功的所有刊物、网站、媒体印刷品、传单均登出了自己的网址以及某些国家机构的真实地址，便于法轮功的支持者可以向这些机构（乌克兰最高拉达（议会）和总统府、欧洲议会、联合国等）提出抗议。登出自己的网址是为了便于法轮功支持者留下签名并浏览了解法轮功的历史和理念。所有法轮功刊物还经常登载法会地址和成员集会地址。

　　视觉直观原则是法轮功影响人们意识和潜意识的又一招术，主要有模仿表演（法轮功信徒在市中心公共场所，如最高拉达门前、米哈伊尔罗夫斯基广场上等地方表演器官摘取模仿秀）、登载照片（所有法轮功刊物上都登有大量类似内容的照片）、制作视频（类似内容的视频在互联网上播放）、举办画展等。法轮功经常举办“真善忍”国际画展，展板画的名称其意不言而喻，如“受酷刑的女大法弟子”、“为什么”、“SOS”、“发生在中国的悲剧”等。很多法轮功刊物都登载《金色莲花》这幅画，画面上一位年轻的母亲和八个月大的男婴好像在中共牢房里受难，母子俩躺在金色莲花的花瓣丛中，身披有“真善忍”三个字金色面纱。如此这般，木马旋转原则与印记深刻原则（锲入人的内心和记忆，并使之服从于操控者的能量和意志）又挂上了钩。

　　法轮功广泛使用混合操纵手法。乌克兰法轮功日趋活跃的活动中常使用以下手法：恐吓法（把人们置于恐怖情景中）；攻击法（通过强烈攻击把原来的符号改变成相反的符号，并引起冷漠）；蜘蛛网法（编织蜘蛛网、设置圈套、暗中等待）。在此请看以下文章，该文选自法轮功组织在基辅最高拉达附近散发的宣传小册子。

　　“共产党执政期间给世界带来了恐怖分子、种族灭绝分子、大屠杀，‘洗脑’、传统价值的破坏。共产党犯下的暴行绝不能忘记（攻击法）！共产党是世界人类史上的耻辱，是全人类的灾难，是地球上的毒瘤。共产党的暴政导致世界多国1亿无辜者丧生……（栽赃法和功能强化法）”

　　“SOS（求救）！制止中共对法轮功的暴行！在中国已发现36个集中营，在哪里发生着活摘并出售器官的兽性……（攻击法和恐吓法）”

　　“你们可以在制止迫害法轮功习练者的请愿书上签名……以下是地址（木马旋转法和蜘蛛网法）。”

　　我们认为，用不着给这些手法本身强加某些色彩，它们是“白”、是“黑”或是“脏”取决于其使用结果。通过上述语言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乌克兰法轮功的所有出版物都具有“肮脏”操纵性质，此外，这些手法也充分体现其敌对性战略。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敌人，其存在至少会导致三种结果：发起对敌斗争；对敌斗争可能会改变社会，改变预先制订的方针，改变社会结构；既没有运动，也没有风险，因此缺乏刺激动力，缺乏社会巩固稳定的先决条件。有一种理论认为，要使团体产生凝聚力必须要有敌人存在，这个理论已成为法轮功的宣传战略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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