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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国土报:“科学教派”在以设立秘密分支

作者:Tali Heruti-Sover 晨安(编译) · 2022-06-29 来源:中国反邪教网

【中国反邪教网2022年6月29日消息,通讯员:晨安】据以色列《国土报》网站(Haaretz.com)5月29日报道,“科学教派”信徒在特拉维夫(以色列第二大城市)和海法(以色列第三大城市)创建特殊“中心”,大肆宣扬“中心”课程承诺助力建立信心、减轻创伤并提高学习技能,但只字未提其与罗恩·哈伯德创办的邪教“科学教派”之间的关系。

   

D女士在谷歌上搜索提高青春期儿子自信心的方法时,发现了一门课程,这门课程号称提供一个名为“生命赋能”的教学方法。

一位名叫多恩·沙乌勒(Don Shaul)的青年拍了多部在线广告介绍这门课程,他实际上就是这家名为“净化中心”(Clearing Center)公司的老板,广告中承诺他的这个教学方法“提供培养自信和沟通技巧的窍门,绝对立竿见影。”

以色列邪教受害者中心的网站将“科学教派”描述为以色列最大的邪教组织

注册之前,D女士在网上搜索了这家公司及其背后的人。她很快得知沙乌勒与“科学教派”有关联,但沙乌勒却并没有在任何宣传材料中提及这一点,包括他那些极具蛊惑的YouTube视频,因此D女士决定不注册。

约阿夫(化名)也在脸书网上偶然看到了一个付费帖子,这个帖子将他引到了“净化中心”的特拉维夫办事处。随后,他参加了五个月的课程和聚会,以为能就此“摆脱创伤”。不过,他最后还是离开了。

 

20世纪50年代初,罗恩·哈伯德在美国创立了“科学教派”

“有一个所谓的‘治疗师’让你坐在他面前,要求你一遍又一遍地描述你想要摆脱的创伤。我虽然不是心理学家,但我知道重复描述创伤既让人痛苦,也很危险,所以这一套当然对我不管用。”他说道。

“有一次,他们让我拿着两个罐子,盯着一个电表,说只要我想到创伤,它就会做出反应。但实际上并没有。我很清楚整个事情就跟闹着玩似的,但这两门课程,每一门都花了我 700 谢克尔(约1363元人民币),没啥用。”

约阿夫还表示,该中心明确反对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反对服用任何药物。“他们告诉我,如果我在其他任何地方接受了治疗,我就不能再去他们那里。”他说到。

“我只好自己在谷歌上搜索其与‘科学教派’的关联。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中心有‘科学教派’创始人罗恩·哈伯德的书。我不会再回去了。”

以色列邪教受害者中心(Israeli Center for Victims of Cults)网站将“科学教派”列为以色列最大的邪教组织。“科学教派”由科幻作家罗恩·哈伯德于1952年创立,在数十个国家拥有数百个中心,还有自称为咨询公司和人权组织的子单位。该教派在以色列有两个分支:“科学教派”和仍在采用哈伯德方法的叛教者。

 

位于特拉维夫南部雅法的以色列“科学教派”总部内的一间教室

 

位于雅法的阿尔罕布拉电影院大楼,“科学教派”在以色列的总部

与其他国家一样,以色列也认为“科学教派”颇具争议。以色列邪教受害者中心网站称,“科学教派”是“一个有后台的邪教,很难追踪其财务轨迹。它的资金存放在相互关联的私人公司和非营利组织中。它留住教徒的手段以及它要求追随者支付高昂的费用更是让其树敌颇多。在这个组织中的每一次‘进阶’都需要付钱。”

邪教受害者中心表示,该教派企图用不同的化名打入学校,违反了以色列教育部的规定。

海法的德罗尔中心由丹尼·伦伯格(Dani Lemberger)管理;他和妻子塔米(Tami)是以色列第一批“科学教派”信徒

丽纳(化名)也在脸书网上看到了一个付费广告,当时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广告承诺会消除她所有的创伤。于是,她去了海法的德罗尔中心(Dror Center),那里使用的正是“生命赋能”的方法。

“我在那里遇到了跟我一样的人,沮丧、缺乏自信,天真地以为自己参加了一个很酷的研讨会,或者是关于自我提升的课程,最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科学教派’中。”她说,“我觉得那个地方很危险。”

丽纳以学生和学生主管的双重身份留在了德罗尔中心,每天都要通过书籍、小册子和必须完成的任务清单来学习课程。“很快,你就会听到教官、监督员和负责人说,外面的人都是压迫者。”丽纳说道。

“他们在情感上将你与家人和朋友隔离开来,并逐渐巧妙地将你引入他们的组织。他们就是给你洗脑。更可怕的是,他们还能干预你的生活:他们知道你的一切,因为你曾把生活中最私密的细节统统都告诉给了‘治疗师’。”

美国演员兼“科学教派”资深信徒汤姆·克鲁斯

“没人知道向‘治疗师’透露的那些信息是如何受到保护的,也不清楚这些接触到你最痛苦的伤口的‘治疗师’接受了哪些培训,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反对毒品、医学、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一名主管对其中一名女学生进行了洗脑,让她相信,她的伴侣因服用药物而具有压迫性和危险性。”

丽纳补充到,德罗尔中心有两种类型的人:第一种是有钱人,中心鼓动他们购买更多的课程,从 700 谢克尔(约1363元人民币)的入门课程开始,到 3400谢克尔(约6618元人民币)的交流课程;第二种是收入较少的人,他们成为指导其他学生的导师或监督者,实际上变成了中心的一部分。

“我在那里待了几个月,每天都在那度过很长时间。他们每月付给我1000 谢克尔(约1947元人民币),并告诉我,我是团队的一员。我意识到我在做志愿者。我是在另一个女孩到来后才离开的,她很奇怪我怎么看不到自己身处邪教。”

“她使我大开眼界。那些课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科学教派’这个词,尽管所有房间里都有哈伯德的书。如果有人问起,中心的工作人员就会说,他们已经脱离了邪教,并从他们的教材中去除了有害因素。”

 

“净化中心”在特拉维夫运营的大楼

“以人的灵性为中心”

在弄清中心这些管理者的真实身份之后,丽纳和约阿夫的故事以及特拉维夫和海法中心之间的脉络就变得更加清晰了:海法的德罗尔中心由丹尼·伦伯格管理,他和妻子塔米是以色列最早一批“科学教派”信徒;特拉维夫的“净化中心”则由沙乌勒管理。

伦伯格和沙乌勒对哈伯德的教派充满怨恨:沙乌勒称“科学教派”是一个“可憎的邪教”,使他与家人分离,不接受他的性取向。他们的离开还涉及与该教派的法律纠纷。

有人可能会认为,带着如此愤怒离开“科学教派”的人肯定会走另一条路,但沙乌勒和伦伯格从未放弃该教派的教义,正如他们所理解的那样。在他们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科学教派”信徒;沙乌勒称,他使用的是“最原始的哈伯德哲学”。

伦伯格说:“哈伯德将人类的灵性置于事物的中心。离开教派后,我们根据自己对他理念的理解继续独立开展工作,并未受到任何外部干预。”

 

“科学教派”在洛杉矶基地

伦伯格说,为了让哈伯德的作品更为大众所理解,自己近年来出版了七本书。

“我认为精神病学会带来伤害……我们坚决反对使用药物、大麻、酒精或任何化学物质来改善情绪。”伦伯格说,“如果你不以为然,那也行,但不要来我们这里接受精神治疗。”

当被问及他手下的“治疗师”时,他说他们没有接受过公认的心理健康培训。他们的训练源于哈伯德带给世界的知识。“如果你说的是‘公认的培训’,不好意思,我认为那是胡说八道。”伦伯格说。

“谁认可谁?谁有权指示某人相信什么以及如何改善他们的精神状况?我们的技术取自哈伯德,涉及一整个流程,其中就包括在‘治疗师’面前口头重复自己所经历的创伤。这有什么问题?”

伦伯格否认自己的中心使用了“科学教派”常用的“有毒的人”或“压迫性的人”等措辞,但丽纳说,这些短语在海法中心经常使用。

沙乌勒也使用相同的措辞。“我中心对教练的培训基于哈伯德的理念。我们不会假装自己是心理学家或精神科医生。”他说道。

海法德罗尔中心管理者丹尼·伦伯格

“在谈论过去的经历时,我们有时会使用连接到仪表的罐子来测量来自身体的电信号。我相信精神病学会伤害人,许多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沙乌勒说,他并没有隐瞒自己与“科学教派”的关系。“在网站、视频、社交媒体和我中心,我们公开而自豪地展示我们运用了哈伯德的理念。”他说,“我不仅不隐瞒,而且为此感到自豪。”

至于否认新型冠状病毒,沙乌勒说他不主张“强迫人们接种疫苗或绿色通行证”——任何人或政府机构都没有这个权力,但是“这就是以色列正在做的事情。所以,为了说明这种可怕的情况,我采用了极端的表达方式,比如把绿色通行证比作黄星。”

大学时光

以“科学教派”教义培训教师的以色列新教育学院(New Education College)为家长和教师提供了一条诱人的建议:“在10周内,我们就能把你变成可以提高学员注意力、专注力和学习技能的教练,”学校在其网站上写到,“加入我们的全明星团队,探索帮助以色列5300多名儿童取得成功的秘诀。”

该短期课程收费 6000 谢克尔(约11679元人民币),声称教授如何在不使用药物的情况下治疗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以及如何教孩子自学。

该学院位于特拉维夫东南部的里雄莱锡安(Rishon Letzion),教学蓝本就是哈伯德的《学会如何学习》(《Learning How to Learn》)一书和“生命赋能”体系。该学院的所有者加迪·本·拉维(Gadi Ben Lavi)是一位资深的“科学教派”信徒,曾任Magen和Tvuna的首席执行官,这两个“科学教派”组织在十几二十年前曾试图在学校和监狱系统等机构教授该教派的教义。

以色列新教育学院是一家私人公司,不是官方学术机构;它不接受外部监督,但仍在授予未获得任何监管机构认可的文凭。它的网站没有强调“科学教派”,而是说学校“在创新的学习和教学系统中培训父母和教育工作者,提高社交技能和正确对待孩子的方法。”

其网站和学院脸书页面上还说,有数十名犹太人和阿拉伯教师参加了课程。

一位名叫R的老师在网站推荐说,她并不知道这是“科学教派”,但对她所学的课程充满热情,现在计划学以致用。

“我相信这条路。”她说,“作为经历过的人,我相信孩子是不需要吃药的。我根本不相信有注意力和专注力问题的孩子可以用药物治愈。”

当被问及她的学校是否知道她在新教育学院学习时,R说:“是的,我相信这条道路。”

什么道路?

“不用吃药也能解决这些问题。”

您是否打算将“科学教派”的教义带入以色列的教育系统?

“在上帝的帮助下,我将把治疗多动症儿童的正确方法引入以色列学校系统。”

用“科学教派”?

“使用他们的方法。”

当意识到她的名字即将与“科学教派”联系起来时,R退缩了,补充说:“我还没有引入。如果他们把它引入学校系统,我会是第一个。”

与R交谈后,我立即接到了本·拉维的电话。他生气地说,如果我再与他的“学生”交谈,他就报警。他还威胁要告我诽谤,他说他确实是“科学教派”信徒,但不应该在学院这个层面提出来,就像犹太人不说他是犹太人一样。

尽管如此,本·拉维承认,在名为“学和教成功的秘诀”学习轨道的第一阶段,学生们收到了哈伯德的两本书,《学习如何学习》和《思想基础》。他说,其他阶段就与“科学教派”无关了。

沙乌勒主演的广告片

A曾是一位资深的补习老师,现在是一名私教。她最近在新教育学院通过 Zoom (一款多人手机云视频会议软件)参加了一个辅导课程,并说她不知道本·拉维是一名“科学教派”信徒,而且在课程中从未听说过“科学教派”这个词。她听说过哈伯德这个名字,但说她不知道他是“科学教派”的创始人。

A说,如果她知道与该教派的联系,她可能就不会报名参加该课程。“即使我在巴伊兰大学学习,我也不会问教授教学材料是什么。”她说道。

对此,本·拉维说:“学院不属于‘科学教派’或任何其他宗教组织,只教授哈伯德在学习领域进行的世俗研究的内容,哈伯德也是该组织的创始人。任何对此做出不同解读的尝试都是对公众的歪曲和欺骗。”

然而,以色列教育部表示,以色列的教室里禁止“科学教派”。“此外,我们不认可该机构,我们也不认可这些研究。”

为企业服务

多年来,商业领域一直是“科学教派”的沃土。由埃拉德·哈达尔(Elad Hadar) 经营的咨询公司“成功”(Success) 近 20 年来提供了大量服务,包括商业咨询、财务咨询、组织和营销咨询,以及为高管提供商业指导。

“成功”在其网站上表示,它“在世界上最大的咨询公司 Wise 的支持和许可下运营,客户中有不少大公司。” “科学教派”这个词却从未被提及。

 

埃拉德·哈达尔

据该网站称,哈达尔是“哈伯德管理学院的首批商业咨询专业的毕业生之一”,但除此之外,他缺乏公认的咨询或商业培训。该网站补充说:“哈伯德的管理技术是综合研究的结果,代表了单一作者撰写的最大的统一行政管理声明。”

哈达尔拒绝透露他是否是“科学教派”信徒。“内容与教派无关,因为它是一个组织系统。”他拒绝进一步置评。

去年11月,11 位客户对哈达尔和“成功”咨询公司提起诉讼,要求退款550000 谢克尔(约107万元人民币),称他们接受的服务没有得到任何承诺的效果。诉讼称,在顾客不知情的情况下教授了“科学教派”的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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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陆华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