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娜,大连市沙河口区人,我大姨叫徐艳,家住沙河口区西山街,她的两个子女都在外地工作。
大姨身体非常健康,特别勤劳,她居住一楼。楼前原本没有花坛,是她用一把小铁锹、一个小镐头、一个洗脸盆愣是把杂草丛生的乱石堆变成了美丽的花园和小菜园,她经常摘下收获的菜果和开放的鲜花送给我和邻居们,让大家共同分享收获的喜悦;她独自带着出世不久的外孙,每天充满童趣的儿歌声和歌声感染者全楼的人。凡认识她的人都很喜欢她开朗、热情、助人为乐的性格。可自从习练了“法轮功”后,这一切全都改变了。
1996年7月,大姨原工作单位的一个工友,在星海公园遇到带着外孙玩的大姨后很神秘地告诉大姨,她正在练一种功叫“法轮功”,说这种功是如何如何的好,不仅能教人‘做好人’,能‘消业’祛病,还能让全家人受益。刚开始大姨根本不相信,后来,大姨的工友几乎每天都来大姨家里和大姨交谈练功心得,又是送“转法轮”书籍,又是教打坐、盘腿什么的。大姨将信将疑地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开始了“法轮功”所谓的修炼。随着功友的不断说教,大姨对“法轮功”的“消业避难”、“逢凶化吉”、“永保平安”等邪说开始倾注了极大兴趣,直至全身心投入其中。
大姨每天抱着一本《转法轮》爱不释手,每天带着3岁多的小外孙一起打坐、背诵“经文”,到处参加集体“练功”,逢人就说法轮大法好。由于年幼的孩子好奇,刚练功的头几天还算听话,时间久了,本就调皮好动的孩子看到不再陌生的面孔后,一会站起来摸摸这个,一会儿趴那个人身上,搅得大家没法练功,大家认为孩子是干扰“正法”的“魔”,时常吓唬、斥责甚至打骂孩子,可怜的孩子经常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喃喃自语。为了尽快修成“圆满”,大姨变得越来越孤僻,小花园也不打理了,家务也不做了,对小外孙也开始不管不顾了,令人愉悦的儿歌声变成了《转法轮》,一日三餐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表弟表妹对大姨劝告也无济于事,常常为了“法轮功”而争得面红耳赤。
在大姨心里,儿女的成功不是靠个人的努力得来的,而是靠她每天练“法轮功”修炼成的,只有“师父”才是最亲的人,也只有师父才能让她“上层次”,给家人带来福报。她每天天刚亮就到星海公园道边练功,白天一心研究“法轮功”书籍,并教唆外孙练功打坐,半夜12点准时面对东方盘腿打坐,说“师父”子时将给弟子传功。大姨把家中的存款、小外孙的营养费和仅有的退休金都用在了购买“法轮功”书籍、磁带等用品上,她到处拉亲戚、邻居、朋友一起练功,让大家与她同修共练。失去关爱靠吃垃圾食品长大的小外孙,因严重营养不良身材明显矮于正常孩子一个多头,枯黄的头发,脏脏的衣服、黑黑的小手,花花的脸和软绵绵的罗圈腿,让过路人看了都感到心酸。不足五岁的孩子过早学会了点瓦斯、站在小板凳上煎鸡蛋、煮面条、照顾姥姥,我实在看不下去,将可怜的孩子接到身边。
1998年的一天,大姨练功时晕倒在家里。我和在家探亲的表弟将她送到医院,诊断结果是:严重营养不良、胃溃疡、糖尿病4个加号等等。大姨拒绝治疗,根本不听我们的苦苦哀求,把吊瓶一拔跳下床,瞪着眼睛说:“这不是病,这是‘师父’对我是否心诚的考验,你们这样做会影响我‘圆满’的”,我们只能取了药接她回家。大姨把我们拿的药扔到了下水道里,说这是影响她修炼的“魔”。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大姨表面上不再练习,背地里仍和一些“法轮功”弟子偷偷地修炼,口中随时都在说“学法、弘法、护法”等字眼,更加“精进”的修炼,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法”、“弘法”上,就是不吃药、不打针、不治病。
随着大姨“学法”的深入,她胃痛、虚脱、晕倒的现象越来越严重。2005年5月,由于长期拒绝吃药治疗,大姨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她的左眼已经失明,右眼略有光感,脚趾开始溃烂,身上略微浮肿,几次在“练功”时晕厥过去,我们要带她去医院治疗,可是她说什么也不去,她说“是她‘学法’不精进造成的”,“这是‘师父’在给我净化身体,帮我“消业”,等过了‘消业’这一关就没事了”。9月3日,大姨因糖尿病并发综合症再次休克,再也没有醒过来,就这样的离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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