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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其桂:写在我脸上的伤痛(图)

作者:颜其桂(口述)龙雨(整理) · 2011-09-06 来源:凯风网

  我叫颜其桂,生于1941年6月,家住重庆市北碚区静观镇。我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每天除了包种自家的几分田地外,就是在家喂猪、做饭、收拾家务,家里的条件比较拮据。

  我身体一直不太好,患有哮喘病,平日里经常吃药。1998年8月,经邻居张淑芬介绍,说练法轮功不吃药就能够治好我的病,于是便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接触了法轮功。刚开始时我什么都不懂,又不认识字,只是与她们一起比划,听她们读《转法轮》。后来,张淑芬就叫我跟着她,她常给我讲“师父”是释迦牟尼的化身,“师父”教我们如何“做好人”;要想“上层次”就得按照“师父”的旨意进行修炼,只要达到一定层次就能够“成仙”和“圆满”。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所以2000年5月以后,我就跟着张淑芬,经常上她家去练功。时间长了,我老头子就埋怨我:“你一天到晚往别人家里跑,家都不管了,圈里的几头猪成天饿得直叫唤……”但我从来没有理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张淑芬家里跑,悄悄练着自己的功,结果后来老伴一气之下把家里的四头猪全给卖了。

  2002年7月,由于我长期在张淑芬家练功,也使得她的老伴看不惯,实在没办法,我最后只能在自己家里练功了。为了使自己潜心练功不受外界干扰,我与老伴是分开居住,我还将李洪志的照片挂到梳妆台前,天天早晨8点准时上香叩拜,凌晨2点准时起床面对“师父”的画像“打坐”。这样过了一年多,老伴对我越来越不满,怨气越来越大,但我心里倒是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我才算是放下“名、利、情”了,自己才真正得到了“考验”,上了“层次”。

  2004年3月,我那远在深圳打工的儿子回来探家,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然而,我为了不耽误自己练功,不但对儿子回家很冷淡,而且还认为他回来干扰到了我。记得一次老伴对儿子说:“你妈成天在家练那个鬼功,对啥子都不管不问,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我当时面红脖粗地反驳道:“你少来污蔑我‘师父’!”我激动地拿着《转法轮》翻开书给儿子讲,儿子看到我笑着说:“妈,你把书都拿倒了,你这样还练啥子功嘛。”我恨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叩拜了“师父”,又上了三支香。后来,儿子接连劝了我四天,叫我不要再练法轮功了,说这些都是李洪志忽悠我的,但我根本听不进去。一周后,儿子带着无奈离开了家,去了深圳。

  2006年底,我还是像往日一样坚持练功。由于有哮喘病,我经常半夜里咳嗽,老伴出于好心给我拿来药,我却很生气地叫他滚开,骂他是个魔,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2007年4月28日,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28日凌晨2点钟,我上好香,并点上两只红蜡烛,面对“师父”的画像“打坐”。因为长期熬夜,加之身体又有病,我在“打坐”的时候突然昏了过去。不知不觉中,点着的蜡烛引燃了师父的像纸,由于我家的房子是木质结构,火势很快燃烧了起来。渐渐清醒的我不停喊着:“‘师父’,快来救我、救我……”但最终也没见到“师父”的身影,没得到“师父”的“法身”保护。我陷入了火海,后来才得知是我的老伴捡回了我这条命。

  当我在重庆市第九人民医院烧伤科醒来时,我的双眼蒙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当我再次听到老伴那熟悉的声音时,我的眼泪只有往肚子流,只怪当初没有听他和儿子的劝呀!是李洪志把我害了,毁了我的容!

  如今,我家分上了政府的安置房,镇里还给我办理了低保和医保,让我和老伴的心终于放下了。而我却因为痴迷法轮功留下了一张如鬼一样的脸,我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心里难以抚平的伤痛将伴随着我的后半生。

 

 

颜其桂近照

 

【责任编辑: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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